這一係列精妙的分數操控,也讓張晨在打牌時消耗的腦力遠遠超過常人。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時,詭穀仔假意瞥了一眼窗外。
隨即,他合上牌桌,對張晨、蓋聶和衛莊說道:“守歲結束了。”
“咱們改天再玩吧!”
詭穀仔此刻隻想儘快收場離開此地。
他擔心繼續下去,自己將成為第一個完成“畫烏龜”成就的人。
話音剛落,他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向洗手間。
見此情景,蓋聶和衛莊也隨之起身,心照不宣地同時說道:“師弟,咱們也去洗漱吧。”
“這麻將確實挺有意思,咱們改天再較量!”
說完,他們也朝著洗手間走去。
唯獨張晨無需特意再去洗一次臉。
畢竟,通宵鏖戰至此,他無疑是最從容、最有勝算的一位。
即便一直給詭穀仔讓分,他的緊張程度也沒詭穀仔他們三個剛開始時那麼大。
因此,他的麵容依舊整潔如新。
除夕守夜結束後,詭穀恢複平靜。
張晨師徒四人隨後繼續各自的修行之旅。
畢竟,“夏日苦練三伏,冬日勤修三九”,片刻不得放鬆。
更何況,他們追求的是修仙之路。
張晨接下來的目標是突破至元嬰境界,因此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吃完早餐後,張晨告知詭穀仔自己打算閉關一段時日。
聽到這話,詭穀仔隻是點頭應允。
張晨閉關之舉,詭穀仔、蓋聶和衛莊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修煉閉關本屬平常之事。
他們本以為張晨天賦卓絕,即便不特意閉關也能不斷精進,可現在看來,哪怕悟性再高,在現有境界要更進一步也絕非易事。
因此,對於張晨閉關之事,眾人並未給予太多關注。
誰料想,張晨此次閉關的目標竟是把八荒吞炁混元妙法推至元嬰境界!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張晨已經閉關兩年有餘。
這段時間裡,少了張晨這個“連接點”,詭穀顯得格外冷清。
剩下的幾個人性格本就偏孤僻,過去多虧張晨挑起話題,才能勉強維持交流。
如今張晨閉關,四人又回歸到從前的樣子。
儘管彼此的情誼依舊深厚,但性格使然,他們都習慣將情感埋藏於心,極少外露。
尤其是在過年的氣氛中,“年味”明顯淡了許多。
畢竟沒有了張晨,詭穀仔不再嘗試製作煙花,也沒有他的那些充滿奇思妙想卻又樂趣無窮的小發明。
即使還留著張晨的麻將,他們也從未再去觸碰——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像張晨那樣,在詭穀仔臉上畫烏龜。
在這兩年間,經由詭穀仔的悉心,蓋聶和衛莊的實力有了顯著提高。
他們雖然是師徒中最後接觸修仙之道的,體內尚未凝聚金丹,停留在辟穀後期,但武道境界已經邁入大宗師初期。
這樣的修為,在整個秦帝國範圍內,無疑屬於頂級行列。
除了修煉武道,他們還在研習縱橫術。
作為縱橫家的傳人,若僅靠力量強大而不懂縱橫之術,顯然不合格。
當初,正是看中了張晨未來可能達到的高度,詭穀仔才會如此重視他。
張晨年紀雖輕,卻早已精通武道與縱橫術,並取得諸多成就。
某日,詭穀仔召見蓋聶和衛莊,對他們說:“你們的修為以及對縱橫術的應用已經達到標準,可以出師了。”蓋聶和衛莊聽後心中歡喜,可詭穀仔話鋒一轉:“不過,想要正式出師,還需經曆一次考核,隻有通過者才能真正出師。”
蓋聶和衛莊聽完,既興奮又忐忑。
唯有通過詭穀仔的考驗,他們才能正式成為縱橫派傳人,行走江湖。
於是兩人急忙問道:“師父,請告訴我們具體的考核內容,我們一定竭儘全力,不辜負您的期望。”詭穀仔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到了魏家莊,自然明白。”蓋聶和衛莊雖滿是好奇,卻依然恭敬地點頭答應,向詭穀仔行禮後離開。
“立刻前往魏家莊!”
話音剛落,蓋聶與衛莊便準備啟程趕往魏家莊進行考核。
忽然,天地間異象頓現!
一聲驚雷般的巨響在詭穀上空炸開。
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讓詭穀仔、蓋聶和衛莊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迅速進入備戰狀態。
詭穀仔感知敏銳,似察覺到某種異常。
忽然,他抬頭凝視詭穀上空。
隻這一眼,他的眼眸就微微一縮。
隨後,他震驚地發問:“這是什麼情況?”
“為何天地間的元氣會驟然如此怪異?”
原來,伴隨著那巨大的聲響,詭穀中的天地元氣竟然開始混亂起來。
原本明朗的白天迅速轉為昏暗。
無窮無儘的天地元氣瘋狂地朝一個方向集中。
這種劇烈的變化令周圍樹木發出沙沙之聲。
高大的古樹、茂盛的花草以及厚重的雲層,都因這股元氣的變動,顯現出向同一方向傾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