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昏暗的義莊中突然亮起火花。
再看場地,蓋聶和衛莊持劍相對峙。
玄翦的身影緩緩浮現,手中黑劍的劍尖穩穩地頂住兩人的劍身。
這一瞬的交鋒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以三人為中心,向外擴散出強大的氣浪,甚至掀翻了周圍的棺木。
三人的臉色愈發沉重,單從這一擊就能感受到彼此的非凡實力。
玄翦迅速收劍後退,再次變成一道黑影,在義莊內靈活移動。
原本因為恐懼而縮成一團的掌燈人看到這場對決,更加恐慌不已,本能促使他想要逃離這裡。
當他剛剛起身準備逃跑時,蓋聶嚴厲喝止:“彆動!”
但掌燈人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完全聽不進蓋聶的話。
他不顧一切地衝向門口。
就在掌燈人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玄翦立即鎖定了目標。
狂風呼嘯,玄翦執劍如電光般襲來!
黑劍直指掌燈人胸口,仿佛要奪取他的生命。
蓋聶冷眼旁觀,直接質問道:“在我的麵前,你居然還敢動手?”話音剛落,淵虹劍已飛升空中。
“禦劍術!”眾人驚訝地喊道。
蓋聶的精神力瞬間鎖定了玄翦。
那懸浮半空中的淵虹劍如同閃電一般急速射出,劍光一閃而過。
“叮!”一聲尖銳的聲音突然炸裂開來。
本來是玄翦率先攻擊掌燈人,但蓋聶的淵虹劍卻後來居上。
劍尖準確無誤地抵住了玄翦手中的黑劍。
玄翦麵色突變,感受到飛向自己的淵虹劍蘊含著可怕的力量,仿佛能夠穿透他的黑劍。
在這淩厲的一擊下,玄翦的攻擊方向偏移,幾乎被迫退。
玄翦心中震驚:"這是何等劍法?竟能有如此速度?"
他並不知曉,蓋聶所施展的是修仙者的禦劍之術。
憑借進入修仙領域的修為以及強大的神念,蓋聶方能做到這一點。
因此,他的禦劍之術早已超越了單純的以氣禦劍,更達到了以神禦劍的境界。
儘管他的神念依舊薄弱,但通過神念操控,禦劍的速度得以大幅提升,動作更為流暢自如。
玄翦身姿詭異,速度極快,卻渾然不知自己已被蓋聶和衛莊的神念牢牢鎖定。
蓋聶施展禦劍之術時,不僅精準無比,還能後發先至,占據主動。
玄翦顯然沒有罷手的意思,一邊用黑劍抵禦,一邊步步緊逼掌燈人。
就在他準備再度出擊時,衛莊已經持劍趕到。
衛莊疾速衝到,靈巧轉身,瞬息間擋在掌燈人與玄翦中間。
見玄翦仍意圖傷害掌燈人,衛莊冷哼一聲:"師兄說過,在我們麵前休想得逞。
"
"萬劍歸宗!"
話音未落,衛莊眼中閃過銳利光芒,鯊齒劍橫掃而出。
劍勢洶湧,漫天劍氣如影隨形,交織成一張無懈可擊的劍網,直逼玄翦。
經過兩年半的苦修,衛莊對萬劍歸宗的掌控已臻化境,一劍揮出,便有無數劍氣隨之爆發。
無論力量還是範圍,都遠勝從前。
看著衛莊氣勢如虹、無懈可擊的劍氣,玄翦再次感到震撼。
這招式,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
更讓人恐懼的是,衛莊散落的每一絲劍氣都極為強勁。
若被這些劍氣包圍,僅靠他一人之力,未必能完全抵擋得住。
心中一動,雖然心有不甘,玄翦隻能順著淵虹的攻勢,倉促後撤。
退出戰圈後,他咬緊牙關,冰冷的眼神中依舊掩飾不住驚愕。
他萬萬沒料到,蓋聶和衛莊的實力竟如此驚人!
此時,被迫退的玄翦滿是疑惑。
交手之時,他已經發現蓋聶和衛莊不過處於大宗師初期,而他自己雖僅有一柄黑劍,實力稍遜,但仍處於大宗師中期。
他不明白為何境界高於對手,卻反而落敗。
並且,蓋聶與衛莊並未使出全力就將他擊退。
想到這裡,玄翦停下攻擊,注視著兩人道:"你們的實力比我預料的要強。
"
聽到這句話,衛莊忍不住笑了。
他毫不畏懼地迎上玄翦的目光,帶著幾分戲謔輕笑道:"有趣!連敗將都敢對我們挑釁?"
玄翦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緊接著,他冷冷開口:"羅網出手,從無失手。
"
此言一出,旁觀的鯨鯢神色變得怪異。
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被針對了。
玄翦的篤定並未讓衛莊動搖,他平靜地回答:“世事無絕對,此事未必會如你所料。”
玄翦的眼中寒光更盛,緊握手中黑劍道:“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他的視線轉向張晨。
張晨已臻至返璞歸真的境界,全身毫無真氣外露之象。
玄翦因此錯判,將他當作普通孩童。
緊接著,他以言語向蓋聶和衛莊施壓:“你們二人之力,又能庇佑幾人?”
“既保得了魏家莊,又怎護得了這少年?”
字裡行間,殺機畢露。
顯然,玄翦在警示蓋聶和衛莊,若他們繼續乾預他與魏家莊之間的糾葛,他將對他們的親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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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即便蓋聶和衛莊技藝精湛,也難以兼顧周全。
他認為,這一番威脅足以令對方退縮。
蓋聶與衛莊聽聞,皆是一怔,就連在一旁旁觀的鯨鯢也不禁莞爾。
鯨鯢暗自歎息:“這麼多可威脅之人,你偏偏挑了個最強的,這不是找死嗎!”
衛莊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有趣!”
“師兄,你聽到了嗎?他竟欲以此子脅迫我們。”
玄翦聽完衛莊的話語,又見鯨鯢和蓋聶的神情,眉宇間儘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