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展示出的驚人實力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僅僅用兩根手指就折斷了赫赫有名的越王八劍之一——由昆吾山赤金打造的鯨鯢劍,這是連掩日親自動手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掩日難以置信地低聲說道:“這怎麼可能?”他懷疑張晨是不是借助了什麼特殊手段,還是真的憑借實力做到的?
如果是後者,那又需要怎樣的深厚修為才能達成這樣的成就?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高深境界?
與此同時,玄翦也震驚至極。
張晨這個看似輕鬆的動作,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昨天試圖用張晨的性命來威脅蓋聶和衛莊時會遭到他們的嘲笑。
回想起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如同一個小醜。
再看看魏庸,此刻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
他對張晨的態度已經充滿了恐懼。
原本以為張晨因為文曲星轉世,所以在文道方麵天賦異稟,這才讓鯨鯢甘願臣服。
至於武道嘛,畢竟年紀還小,應該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正是這種想法,讓他放鬆了警惕,甚至要求掩日讓自己去教訓張晨,挽回麵子。
現在看來,讓鯨鯢臣服的真正原因,並不是什麼文曲星降臨。
而是張晨的實力!
想起之前張晨的態度,他才意識到當時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此時,張晨手裡拿著斷成兩截的鯨鯢劍,對掩日說:“鯨鯢劍已斷,昔日的羅網天字高手鯨鯢已經不複存在。”
“現在的鯨鯢,隻是我的侍女,與羅網再也沒有關係了!”
“若你有意生事,不妨直麵於我。”
此語甫出,鯨鯢內心湧起暖流。
畢竟,這份守護是她未曾體驗過的。
她堅信,有張晨在側,便無需畏懼他人。
掩日聞言,臉色愈加陰沉。
他冷眼注視著張晨,質問:“閣下何許人也?”
張晨唇角輕揚,從容應道:“詭穀張晨,亦為羅網執意鏟除之對象。”
“今朝,如你所言,舊恨新仇,可一並清算!”
掩日默然不語,字裡行間之意他豈能不知?
此分明是公然向羅網宣戰!
稍作鎮定,掩日對張晨說道:“我承認可嘉許,汝之修為超乎想象。”
“然無人能避過羅網之網,閣下亦不例外!”
話畢,掩日眸中殺機漸濃。
他已覺察,張晨天賦異稟,不僅文才斐然,武學造詣同樣令人忌憚。
這般年紀便有如此修為,令掩日深感其對羅網及秦帝國構成巨大隱患。
掩日決意今日必除此子。
他揮動手臂,下令道:“前去!先料理那四人!”八玲瓏聞命,立即頷首響應,分散開來,不再糾纏玄翦,轉而朝張晨等四人逼近。
靠近張晨四人之際,八玲瓏的離舞忽然吹響笛子。
“嗚——”悠揚旋律回蕩,仿若有奇異之力藏於其中。
離舞以自身內力融入笛音,一經入耳,即內外相擾,影響敵方行動。
笛聲擴散之時,蓋聶與衛莊首當其衝。
瞬息之間,二人頓感心神搖曳,仿若迷失於未知境地,難以自控。
幸而,蓋聶與衛莊均已踏上修行之路,有神念護佑,雖短暫失守,卻很快恢複清明。
隨後,蓋聶本能地提醒張晨:“師弟慎之!此笛聲詭異,能亂人心智!”
當蓋聶與衛莊望向張晨時,卻發現他安然無恙。
離舞的笛聲對他全然無效。
不僅如此,張晨興致盎然地說道:“此乃音波之擊?”
“此等伎倆,倒是頗有趣味。”
見此景況,蓋聶與衛莊相視一笑,皆露無奈之色。
就連他們強大的神念尚且抵擋得住離舞的笛聲,更何況神念更為精深的張晨。
先前的擔憂實屬多餘。
場中,任憑笛聲如何侵襲,張晨依舊泰然自若。
憑他現有的神念修為,除非同等境界的音波攻擊,否則難以撼動他。
此時,見離舞仍執笛吹奏,似不肯罷休。
張晨緩緩抬起斷劍,目視離舞。
下一刻,他揮袖將斷劍擲出。
斷劍挾雷霆之勢,劃破長空,嘯聲震耳欲聾。
其疾射而去,毫無遲疑。
寒光閃過,離舞渾身劇顫。
胸口如刀割般劇痛,她放下笛子。
低頭一看,隻見致命之處赫然有個駭人的血洞。
傷勢極重,貫穿身體,心臟亦被毀掉。
“咕嚕……”
離舞想開口,喉間卻冒出串串血泡。
眼神漸暗,重重倒地。
頃刻間,離舞命喪張晨之手。
四周頓時陷入死寂。
掩日、乾殺及羅網眾人皆麵露驚色,難以言語。
誰能想到,雙方尚未交鋒,離舞便已身死。
尤其是與離舞交好的巽蜂,目睹此景,隻能瞪大雙眼,攥緊拳頭,卻無從發聲。
此刻,他內心充滿震驚、恐懼與憤怒,卻不知如何表達。
掩日等人也因張晨的手段愣在當地。
離舞可是八玲瓏之一,雖擅以笛音禦敵,近戰亦是好手,可如今竟被張晨隨手擲出的斷劍輕易擊殺,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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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之速與力,讓掩日、乾殺、巽蜂等人再度感受到張晨的可怕,遠超他們認知。
這讓他們心生不安,本欲偷襲的乾殺幾人也不由停下了動作。
就在眾人因懼怕而止步時,張晨抬手一揮,奇異之事發生。
那柄從離舞手中掉落的笛子忽地以怪異軌跡飛至他麵前,落入他掌心。
隨後,他右手持笛,左手指撫其上,抹去一切痕跡。
接著,貼近唇邊,嘴角帶笑,“這笛音讓我憶起舊事,似曾聽過的曲調。”
他所說正是在秦帝國時初悟的《碧海潮生曲》,此曲威力巨大,但救下詭穀仔三人後便未再施展。
此時聞離舞笛音,不禁心癢難搔。
話音剛落,他便開始吹奏《碧海潮生曲》。
“嗚~~~”
笛聲悠悠揚起,仿若化作無形力量,瞬間彌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