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招架蓋聶的攻擊,一邊心中疑惑:“他的劍術究竟源自何處?”她隨即察覺到蓋聶的不凡,不敢久留,唯恐落入不利境地。
“轟!”念頭一閃,東君猛然爆發出更強大的遊龍之力。
同時,她對蓋聶撂下狠話:“今日之恥,我必銘記!”隨即急速撤退。
東君本欲往西,卻被蓋聶攔截,隻能轉向東方逃去。
脫離蓋聶後,她憤懣不已:“你越是阻止我探尋,越證明那位仙人確實存在,且身份超凡。”她暗自思量,若無麵抗衡,至少可以避開鋒芒。
避開蓋聶後,她本想繞路繼續追尋那位仙人的蹤跡,恰在此刻,風聲再次從後方傳來。
她急忙回首,隻見蓋聶已然追來!
令她詫異的是,蓋聶並未立即進攻,而是悠然跟隨其後,好似逼迫她返回鹹陽。
目睹此景,東君怒不可遏,幾乎要咆哮而出!
無可奈何之下,她深知自己遠非蓋聶敵手,隻得放棄計劃,沿原路折返。
另一麵,紫蘭軒內。
應紫女之邀,衛莊至此,房中僅餘二人。
紫女親自為其斟酒,態度十分謙恭。
一杯酒滿後,紫女笑言:“這是紫蘭軒最好的美酒,平日隻用來招待尊貴客人。”
“若公子歡喜,儘可暢飲。”
話語間,紫女毫無隱瞞地展現誠意,甚至透著些許招攬之意。
衛莊聽罷未多言,隻是靜靜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之後,他平靜地說:“味道尚佳。”
僅此而已。
即便在詭穀時與張晨、蓋聶交談甚歡,那也是因為他們同門的緣故。
對外人,衛莊向來冷漠少語。
況且,他嘗過張晨親手釀製的美酒。
世間美酒雖繁,卻難入他的法眼。
“咦?”
此刻,衛莊心中忽起疑慮。
接著,他似有所覺察,朝蓋聶與東君交戰之處望去。
隨即,他唇角微揚,低聲自語:“有趣。”
“這麼快就動手了!”
憑借大宗師級的感知及修仙所得的神念,衛莊自然能察覺遠處的爭鬥。
讓他意外的是,一向安分的師兄竟迅速與人交鋒。
這令衛莊心生好奇,不知其中有何隱情。
此時,紫女注意到衛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
於是,她忍不住問:“公子在看什麼?”
“外麵似乎沒什麼特彆值得注意的事情。”
她沒有衛莊那般神念,視線不及遠方。
她以為衛莊隻是隨意欣賞紫蘭軒外的風光。
衛莊早已經用神念感知到了城外遠處的情形。
聽聞此訊,衛莊鎮定地回應:“無妨,隻是我師兄似與陰陽家的高手起了衝突。”
此話一出,紫女內心震動。
蓋聶,這位詭穀派的傑出人物,正在與陰陽家的強者交戰。
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何毫無通報?紫女正疑惑之際,悄然調動大宗師的感知力向外探查,卻沒有任何異常發現。
她心中猜測:“或許,蓋聶與陰陽家強者的交鋒不在城內?”隨即又想,“即便如此,城裡的衛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越想越覺得奇怪,紫女對衛莊的能力愈加佩服。
衛莊沒有多做解釋,紫女也不敢再問。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試探性地詢問:“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援手?”畢竟,若是對方果真是陰陽家的高手,此事必然棘手。
陰陽家行事神秘,手段莫測。
紫女不明白,為何衛莊知曉情況後還能如此冷靜地飲酒。
衛莊卻毫不在意地表示:“不必憂慮。”他語氣平穩,“除非東皇太一親臨,否則陰陽家中無人能夠匹敵我師兄。”
此言一出,紫女眼神微微變化。
她震驚於:“蓋聶竟有這般能耐?”思緒瞬間翻騰。
傳聞中,東皇太一可能是天人境巔峰的強者,若衛莊所言屬實,那麼蓋聶豈不是天人境之下無敵?蓋聶年紀尚小,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這一代的詭穀,個個都相當出色。
衛莊能在城內察覺城外的情況,令紫女極為驚詫。
她未曾料到,蓋聶的實力也已達幾乎無可匹敵之境。
這大大超出了她對二人的原有印象。
同時,她暗自揣測:“難道,蓋聶和衛莊之間還藏有我不知的秘密?”
“所以,衛莊才能如此篤定,認為蓋聶無需幫助!”
否則,以她對陰陽家和詭穀派的了解,除非是詭穀的開創者親自出馬,不然沒人敢如此自信地應對陰陽家的高手。
紫女思慮片刻後,展顏一笑,再次為衛莊添酒。
她有意試探衛莊,說道:“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
“但若過於輕視對手,自信便會淪為自負,那便糟糕了。”
相較十六歲的衛莊,她已二十多歲,顯得更為成熟。
稱他們為年輕人,亦屬正常。
衛莊聽畢,笑意更濃,淡然答道:“有實力方能自信,無實力才會自負。”
“我和師兄無疑屬於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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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女聞言挑眉,追問:“照此說來,你也十分厲害?”
話語間,試探之意愈發明顯。
衛莊瞥了紫女一眼,似不在意她的質疑。
他舉杯從容道:“或許比起師兄蓋聶,我略遜一籌。”
“不過,差距也不算大。”
他說話時態度謙遜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對蓋聶的尊敬體現在謙遜之中,而對自己的信心則源於對自身修為的確信。
畢竟,師兄弟二人早已步入修仙之道——無論是仙法、劍術、斬天拔劍術,還是神念、真元,均足以讓他們在同階對手麵前占據絕對上風。
甚至在特定情形下,越級挑戰亦非難事。
因此,他堅信除非東皇太一親至,否則無人能傷害蓋聶分毫。
紫女聽後雖然心存疑慮,卻能感受到衛莊話語裡的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