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踏上這朵彩雲,從望仙坪飛往太乙山。
其速度之疾,絲毫不遜於禦劍飛行。
兩山之間不過轉眼便已越過。
曉夢是第一個察覺到張晨乘雲而來的。
這並非由於她比北溟子、詭穀仔或是荀子更為敏銳,而是因為她的年紀小、個子矮,抬頭看那些大人時,視線自然抬高,正好瞧見那朵急速飛來的雲彩。
目睹此景,她驚訝得揉揉眼睛,緊接著下意識地搖了搖身旁的鯨鯢。
感受到異常的鯨鯢低頭看向曉夢,一臉疑惑。
曉夢急忙指向天際那朵絢麗的雲彩,搖晃的動作愈加明顯,興奮地喊道:“快看天上!”聽了這話,鯨鯢雖不明所以,仍依言順著曉夢所指方向望去。
頃刻間,她的眼睛也瞪得老大,滿是驚異。
因為在她的視野中,天空確有一朵快速移動的雲,且這雲顯得格外特彆,周圍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在日光下泛出七彩顏色。
接著,她又發覺這朵雲正朝他們的方位迅速下降。
看到這裡,她不禁疑惑起來:“這雲為何會突然落下?”
話音剛落,她猛然醒悟,大聲驚呼:“這該不會是主人回來了吧?”
“莫不是主人功成歸來,還乘著祥雲而至?”
她深知張晨已學會騰雲駕霧之技,並且他也曾有意傳授給她,可惜她尚未開始習練。
想到這兒,她頓時歡喜地向著雲端高呼:“主人,您是突破成功了嗎?”
就在同一時刻,詭穀仔、北溟子以及荀子也聽到了鯨鯢的呼喚,目光齊刷刷投向望仙坪的方向。
然而那裡平靜如昔,毫無異樣。
這讓三人心中更加迷惘。
正當他們疑惑之時,注意到鯨鯢的行為。
才明白它並不是對著望仙坪叫嚷,而是仰望不遠處的空中。
眾人順著它的視線望去,隨即看見張晨腳下的雲彩正急速靠近。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愣住了,萬萬沒想到張晨歸來的場麵竟這般平淡。
他們原以為這種大事定會有驚天動地的天地異象相伴。
即便應當禦劍而至,他們卻未想到,那朵雲已先一步抵達。
詭穀子、北溟子和荀子雖年長,卻仍鎮定如常。
不久,他們意識到,這不是尋常的雲彩,而是張晨禦雲而來。
赤鬆子、韓非及諸多天宗皆震驚非凡。
鯨鯢的大叫與三位長者的注視,讓眾人紛紛仰首凝視。
片刻之間,天宗們驚疑交加:“雲為何如此?似將墜落!”
“錯矣!雲怎會這般!”
“莫非是異象?那雲仿若生光!”
種種驚疑與讚歎之聲此起彼伏。
此時,張晨的聲音從雲霄傳來,響亮而清晰:“正是!是我!”
“剛出關!”
話音未落,他的腳下雲已降至足以看清其身形的高度。
看到張晨騰雲而至,赤鬆子瞠目結舌,繼而興奮高呼:“仙風道骨!”
“這才是仙人之儀!”
反觀詭穀子、北溟子和荀子等人,確認雲上之人確為張晨時,無不歡欣鼓舞!
雖然他們早知張晨擅長多種仙術,卻從未料到他會以如此超凡的方式現身。
即使是深知張晨的詭穀子,亦大為震撼。
他雖習得了騰雲之法,但因出身半途,法力與悟性皆有限。
多年習武思維限製了他,即便渴望精通此等高妙技藝,也需要更多時日領悟。
誰能料到,張晨竟這般果斷地踏雲而來!此刻,所有人目光熾熱。
眼前的景象,與他們心中仙人降臨的畫麵完全契合。
張晨在他們眼中,宛如真仙再現。
見眾人啞口無言,張晨輕笑一聲,操控雲朵徐徐下降。
“呼——”
當他踏上地麵,腳下的雲瞬間消散,終歸無影。
隨後,張晨緩步上前向眾人行禮:“師父!北溟子前輩!鯨鯢、曉夢妹妹!一年不見,諸位可好?”
張晨唇角含著明媚笑意。
接著,他對荀子點頭致意:“荀子老師、韓非師兄。”
“久彆重逢,風采更勝往昔!”
聽聞此言,詭穀子笑容滿麵,搶先回應:“你總能予我意外之喜!”
“這般騰雲之技,親眼得見,實乃奇觀!”
一旁的北溟子打趣道:“我不再允你喚我前輩。”
“反之,該由我尊你為張晨仙人。”
鯨鯢低聲喚道:“主人。”眸中滿是敬仰,內心激動難抑。
對許久未見的張晨,她自是分外思念。
曉夢也收起了平日的冷漠,展顏微笑,柔聲喚道:“張晨哥哥。”
她僅僅呼喚了一聲便止住了話語。
荀子笑意盈盈地說:“今日能達成這般成就,全賴你昔日的教導。”
“這次來天宗,就是為了向你致謝!”
韓非也連忙附和:“正是如此!”
“倘若閒暇,務必造訪小聖賢莊!”
“在你的助力之下,如今儒家已是煥然一新!”
聽聞此言,張晨依舊含笑謙遜地答道:“我隻是傳給你們修行之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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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你們自身悟性與努力,怎會有今日之成就。”
隨即,他把視線轉向早已瞠目結舌的赤鬆子。
緊接著,他對赤鬆子行禮道:“想必這位便是赤鬆子掌門了!”
“我是詭穀的張晨,久仰赤鬆子掌門威名!”
見張晨如此謙遜,赤鬆子忙回禮道:“怎敢承此大禮!”
“能見到道友這般風采,實乃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