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韓人備受其苦!”
“唯除之,方可安民!”
張開地沉吟片刻,搖頭道:“欲扳倒姬無夜,談何容易。
若輕而易舉便可成,我又豈會糾纏至今?”
張開地對韓國一片赤誠,一心為國,故而比誰都盼著除掉姬無夜。
命運多舛。
韓非聽罷當即道:“因此,懇請相國於朝中舉薦我任司寇之職!唯有完善律法,方能依法治國,懲治奸佞。”
“如此,姬無夜便無處可逃!”
韓非話音未落,張開地便驚異地注視著他,顯然未曾料到韓非已有成算。
但略一思索後,他仍搖頭拒絕:“我與姬無夜之爭,皆在廟堂之中。
若舉薦你為司寇,無異於逼他魚死網破。”
“姬無夜絕不會坐視不管,此計風險極大。”
“我願為韓國未來、為韓民付出,但此事不可行。”
“然我不能不顧家中妻兒,將一切寄托於九殿下。”
張開地之意昭然若揭,他對韓非的能力抱有疑慮。
畢竟,一旦舉薦韓非為司寇,便是與姬無夜徹底翻臉。
屆時,他和家人都將成為姬無夜報複的對象!
即便姬無夜因此倒台也罷,可一旦失敗呢?
這無異於將性命與家人的平安當作賭注。
在他眼中,這樣的代價太過沉重。
聽完此言,韓非明白了張開地的顧慮。
於是他又補充道:“若相國肯相助,我亦會舉薦張良,且令吾師荀子收徒。”
張開地對此卻不以為意,他認為荀子雖為儒家領袖,終究不過一介書生。
這也是他不信韓非的原因之一。
即便荀子才華橫溢,又怎能對抗手握兵權、麾下高手眾多的姬無夜?
不過,他並未直言輕視荀子,而是坦率說道:“我信張良足智多謀,定能自行赴小聖賢莊拜師荀子。”
韓非聽完微微一笑,似已明白張開地心中所想。
接著,他補充道:“想必相國還不知曉,家師現已達至天人境界。”
張開地聽罷瞳孔微縮,驚愕地望著韓非:“天天人?荀子竟然已入天人之境?”
在他眼中,天人之境是世間最頂級的存在。
據他所知,整個天下不過十位天人級彆的高手。
若是荀子晉人,局勢將大不一樣。
投在天人門下,未來前程無可限量。
更關鍵的是,有了這般強援,就連姬無夜也得有所顧忌。
韓非繼續說道:“相國不必憂心,推薦張良拜入門下,定能讓您無憂無慮。
對付姬無夜,我會全力以赴。”
話音剛落,韓非周身浮現出一層淡金光芒,那是他修煉的浩然正氣。
他吟誦聖人真言:“子曰,三緘其口。”
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彌漫開來,直逼張開地。
他想開口,卻發現發不出聲。
韓非的行為令張開地極為震撼,難以置信。
片刻後,韓非解除禁製,張開地驚喜地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
“我我可以講話了?”他難以置信地詢問。
韓非淡然一笑:“想必現在,相國已認同我的能力了吧。”張開地立即點頭稱許:“確實厲害!”他未曾想到,九王子在儒家小聖賢莊不僅習得學問,還掌握著讓人驚歎的本領。
殊不知,小聖賢莊既能傳授知識,也能教授武藝。
平複心情後,張開地果斷表明立場:“大王,臣願舉薦九王子出任司寇一職。”他一生奔波,不就是為了家族與國家嗎?韓非既有實力又能除去姬無夜這樣權臣,這當然是好事。
新鄭城內,一場新的博弈即將展開。
次日早朝,張開地依照約定向韓王陳述:“大王,臣有一事稟告。”
韓王安聽後疑惑發問:“相國有何要事奏報,直言無妨。”
張開地瞄了韓非一眼,然後對韓王安說道:“大王,臣認為九王子學成歸國,理應委以重任。”
“司寇職位空缺已久,宜儘早決定。”
“司寇負責我國刑律,乃國之根基,非普通人能勝任。”
“若由九王子承擔此職,必能讓眾人信服。”
此言一出,姬無夜麵色突變。
他環視韓非與張開地,仿佛有所察覺。
隨即出列反駁道:“大王,相國所言有誤!”
“司寇掌管刑律重任,九王子剛歸,對韓國現有律法尚不了解。”
“草率任職恐怕難以勝任,可能導致法令混亂。”
“還請大王三思。”
姬無夜話畢,群臣中立刻有人附和:“臣讚同大將軍之見!”
“九王子初歸,對律法生疏,難堪司寇重任。”
“若倉促任命,恐有不當,擾亂法紀。”
眾人皆持異議,韓王安微微頷首。
他麵向張開地道:“大將軍所慮甚是。”
“相國,你以為如何?”
張開地依舊篤定地說:“大王,國不可一日無法紀!”
“司寇之位空懸已久,正因該職責任重大、權責深遠。”
“唯有九王子堪當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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