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回來了。”郭申行禮彙報。
楊戩緩緩睜開雙眸,低聲問道:“那戰書,他是否已經接下?”
“沒錯!王猛已應允接受您的挑戰!”郭申語氣堅定。
哈哈!少年人總是誌氣昂揚,爭強好勝,正合吾意。
玉帝偏寵於他,若我不發戰書,在蟠桃大會那日便難使他應戰了!"楊戩眉開眼笑,額頭青筋暴起。
郭申疑惑道:"大哥,您與王猛皆是陛下的親傳,難道他有何處冒犯於您?"
"絕非如此!"二郎神斷然答道。
"那又是為何?"
"昔日吾母為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遭玉帝懲處!今他這般偏愛王猛,我要他亦嘗失去珍視之物的滋味!"二郎神怒氣衝衝地說道。
"王猛此人,吾甚是欣賞他的聰慧與知禮,遠勝那孫悟空!可惜他是玉帝的親傳,注定是我修行路上的試煉之敵。"
"我即刻通告三界,免得他反悔。"郭申附和道。
"甚好!讓三界仙人都知曉,我會公正對戰王猛,將其從神位上拉下!到時再看玉帝如何應對。"二郎神說完後,"汝且退下!吾將潛心修煉,近日似有突破之兆,或可借此機緣突破桎梏。"
郭申聽罷,不敢拖延,立刻告退。
二郎神注意到角落裡哮天犬的目光,它抬頭望向他,眼裡滿是深情。
楊戩轉身朝門外說:"既然已至,何必藏匿?出來吧。"話音剛落,一道佛光自天際灑下,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僧人出現在門外,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貧僧金蟬,參見二郎真君。"來者是如來座下的金蟬長老。
楊戩微微皺眉:"長老前來,所為何事?"
"聞聽蟠桃會上,真君欲與王猛一戰?"金蟬問道。
"正是。"楊戩答道。
金蟬微笑:"不知真君能否將此機會讓予貧僧?"
楊戩臉色一沉:"長老此言何意?"
"我久居西方極樂,聞王猛天賦非凡,想親睹其能。"金蟬解釋道。
"各自對決,不必謙讓。"楊戩一向對佛門中人無好感,當下便拒絕了。
金蟬冷笑:"既然如此,比試之時我定親自向王猛挑戰。
不過,我有一事相告。"
"何事?"楊戩問道。
"王猛根基穩固,又性情多情,真君之妹須當小心防範,莫被他迷惑,否則悔之晚矣。"金蟬嘴角帶笑,言語間暗含挑撥之意。
"放肆!休得胡言亂語!"二郎神勃然大怒,第三隻眼瞬間睜開,"金蟬子!汝雖受如來重托,但在吾灌江口,仍需謹慎言行!"
金蟬子毫不在意,雙手合十道:"貧僧出於善意,無奈真君誤解。
既如此,貧僧先行告退。
若真君在蟠桃會上敗於張晨之手,貧僧願相助,到時真君無需感謝。"
話音未落,金蟬子嘴角微揚,帶著些許得意消失於佛光之中。
楊戩麵容冷峻,心中暗思,金蟬子顯然是有意前來挑唆,想要讓他難堪。
“郭申!”楊戩開口呼喊。
不多時,郭申快步趕來:“大哥,有何差遣?”
“立刻去將吾妹尋回,我有要事與她相談。”楊戩吩咐道。
郭申滿是不解:“三聖母不在府中。”
“不在?她去了何處?”楊戩追問。
“前些日子你不在家,三聖母說往天庭拜會嫦娥,今晨才動身。”郭申回答。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楊戩責怪道。
郭申委屈地道:“你也未曾問我呀!”
楊戩一時啞口無言。
“那我現在就往天庭去尋三聖母回來。”郭申主動。
“罷了!她已不是孩童,有自己的主意,不會因金蟬子的挑撥而改變。”楊戩雖然心存憂慮,但轉念一想,張晨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又能造成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或許給他一個機會,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如此想著,楊戩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恐怕還沒人願意做楊戩的妹夫吧。
禦仙宮擴建工程圓滿竣工,規模擴充至原來的兩倍還多。
宮內眾仙忙碌不停,唯有張晨顯得悠閒,獨自立於殿外。
嫦娥剛從新仙宮過來,好奇地問:“王猛,你怎麼了?”
“這仙宮四周空曠,隻有建築,略顯單調,需添些裝飾。”張晨說道。
嫦娥莞爾一笑:“在仙宮種養花木不容易,必須用息壤和特製土壤才行,否則難以成活。
息壤稀缺,大多藏於淩霄殿,特彆是蟠桃園,那裡的最多。”
“原來如此。”
怪不得蟠桃能在那兒生長,全靠息壤助力。
“哎?姐姐,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突破?”張晨驚異地問。
嫦娥耳根微紅:“多虧你的丹藥和指點,我以為這輩子再無進境了。”
嫦娥早年受玉帝恩賜成為初級天仙,之後多年停滯不前,又因懶惰,修為一直未見長進。
自從到禦仙宮後,停滯百年的修為竟然開始提升,令她欣喜不已。
這都要感謝張晨,不知何故,嫦娥對他日後的成就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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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資質出眾,這才是關鍵所在。”
“你這張嘴,總讓我歡喜。”嫦娥嬌嗔道。
“我從不說假話。”張晨一本正經地說。
“嘿嘿,姐姐信你哩!對了,我一會兒要去廣寒宮,明日便回。”嫦娥笑著問。
“好。”張晨點頭答應。
月宮之中,嫦娥有妹名喚三聖母,偶來探望見兄長在此,遂欲多作留連。
嫦娥向張晨說明緣由,並言待家事料理妥當即返。
張晨聞言笑道:“三聖母大名久仰,不知閣下是否亦識得她?”三聖母嫁與凡人,誕育沉香之事,張晨自是知曉,因此戲謔道:“恐非良策,恐彼兄長欲對我行不軌之舉。”
張晨自修真夢醒,近來融彙諸般學問,勤習製器之道,功力漸增。
然心中常感忐忑,似有人暗懷惡意,圖謀加害。
為防萬一,於親信身上設下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