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君命當遵,臣責無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和順,姑媳和睦,此皆禮之善行,人性之本,曆久彌堅。
其三,君子小人,服飾有彆,貴賤有序,禮之所在,國之本,政之基,民之安。此治國之道,太子丹以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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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丹默然。
高景問之:“太子丹以為,此三層禮,焰靈姬何處失禮?”
燕太子丹無語。
鞠武歎曰:“禮者,明等級,知上下。”
高景笑答:“焰靈姬,潁川、三川緝捕司捕頭也,官身也。禮有雲,各司其職,官不。故焰靈姬並未失禮。”
鞠武蹙眉。
彼時,“禮教”之說尚未興,女子為官雖稀,亦非無例。
項燕忽道:“太子丹,勿忘此行初衷!”
太子丹恍然,怒視高景,轉而對魏王曰:“大王,秦野心勃勃,趙若亡,魏、燕、齊、楚皆危矣。當合縱抗秦,救趙於水火!”
項燕附和:“太子丹所言極是。”
魏王增望向兩人,又瞥見高景與焰靈姬笑語盈盈,無奈問之:“高景先生以為如何?”
高景笑答:“昔韓原之戰,晉軍大敗,晉惠公被俘。秦穆公安之曰:‘請勿憂,吾請君為客。’晉大夫稽首曰:‘君踐後土而戴皇天,群臣皆聞之。’太子丹與項燕將軍談笑間,豈知下風之人何在?秦穆公之言,晉大夫聞之,群臣亦聞之,望其不失信也。”
隨後,“甘拜下風”一詞成為了表達謙卑的常用語。
魏王不解地問:“高景先生此言何意?”
高景故作驚異:“大王難道不知,燕王喜、燕相張唐、楚王焊、楚令尹李園,皆有意與秦國交好?”
魏王聞言愕然。
原來如此,燕太子丹、楚將軍項燕雖口稱合縱,但他們國家的君主與重臣並無此意!
這是在戲弄魏國嗎?
魏王麵色驟沉,緊盯著二人:“高景先生所言,可屬實?”
太子丹急忙道:“隻要魏王答應合縱,我定能說服父王。”
魏王沉默。
高景緩緩言道:“大王還是應允為好,難道不知‘盜憎主人,民惡其上’,直言敢諫者,難免遭遇困境。”
魏王麵色更沉。
春秋戰國時,晉伯公因正直遭小人嫉妒。
其妻勸道,盜賊憎恨主人防範,難以行竊,小人亦忌恨正直君子,阻其作惡。
晉伯公不聽,堅守正直,終因得罪眾多小人而被陷害致死。
高景之意,若魏王不答應合縱,必將招致太子丹的怨恨。
魏王麵色自然不悅。
“高景!”
太子丹怒斥:“秦人殘暴,你定要助紂為虐嗎?”
高景反問:“秦趙同源,太子何必多管閒事?”
太子丹憤慨道:“此乃秦趙兩國之事,怎會是家事?”
高景笑道:“秦趙同宗共祖,非家事何也?”
太子丹甩袖道:“無憑無據之事,不可信。”
高景搖頭笑道:“但太子亦無法反駁,既如此,何必插手?”
太子丹一時語塞。
鞠武在一旁麵露無奈,顯然太子丹又被高景帶偏了話題。
起初太子丹提議合縱,被高景引至“辯禮”。
好不容易拉回話題,又被扯至秦趙祖先之事。
無奈之下,鞠武站出:“高景先生,無論如何,秦國攻趙,非仁義之戰。燕、楚、魏、齊秉持仁義,故欲阻秦攻趙。”
高景深望鞠武一眼,道:“昔日齊攻燕,孟子勸齊王,若燕民歡迎齊軍,齊則並燕;若不歡迎,齊軍則退。今秦攻趙,亦是此理。仁義與否,非我、非先生、非太子與將軍所言算,需看趙民之意……先生以為如何?”
鞠武道:“長平戰後,趙人對秦之恨,尚不足以明理乎?”
高景反駁:“秦軍已掠趙數十城,對民無犯,境內無叛,此亦能證!”
鞠武堅持:“此乃趙軍收縮所致!不然,民早已反矣!”
“哈哈!”
高景大笑,繼而言道:“我為先生述一故事……聞有養獼猴者,因財儘,告猴曰:晨三橡,暮四橡。猴怒。又言:晨四橡,暮三橡。猴乃喜。
趙君昏庸,賦稅勞役沉重,加之臣剝民脂,民不聊生。今趙棄民,召回剝民之臣,而民在秦治下得生,不願反。何以至先生處,反言秦不仁,趙仁乎?天下豈有此理!”
鞠武默然。
太子丹與鞠武皆無語。
大殿沉寂。
“砰!”
項燕猛拍案而起,瞪視高景:“高景,勿再狡辯!敢與我比劍否?”
高景笑答:“項將軍何出此言?我為何與你比劍?”
項燕道:“你辱我,我提比劍,有何不可?”
高景惑問:“我自入殿,禮遇有加,何時辱將軍?”
項燕語塞,稍頓,言:“此乃魏王宴使臣之宴,你卻攜女子入殿,豈非辱魏王?”
魏王待我如此之厚,士為知己者死,我若無視,何以為人?
“高景,敢應否?”
高景哭笑不得。
項燕所言“士為知己者”,源自豫讓。
豫讓乃晉國“六卿之亂”時,智伯瑤之門客。
趙襄子聯魏、韓,滅智氏,殺智伯瑤,以其首為酒器。
豫讓漆身為癩,吞炭變聲,隻為刺趙襄子,為智伯瑤。
初刺,豫讓匿於廁,待趙襄子如廁時突襲,惜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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