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爾爾!”
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狂夫身形一閃,瞬間淹沒於人群,手中長劍寒光四射,所過之處,鮮血飛濺。
憑借其驚人的力量與劍之鋒銳,凡遭狂夫一擊者,無不皮開肉綻,最終因失血過多,緩緩倒下。
李狂見這小將殺敵如麻,心頭一緊,提起長刀,直奔狂夫而去,若任由其肆虐,自家護衛恐難支撐。
他瞅準狂夫攻勢稍緩的刹那,長刀如靈蛇出擊,直指狂夫心窩,角度刁鑽至極。
“鐺!”兩刀相撞,火星四濺,李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未料這“浴血戰士”竟身手不凡。
即便是倉促應戰,狂夫的力量亦驚人,震得李狂虎口裂開,整條手臂麻木,一時難以施展。
“去死吧!”
“嗤!”
狂夫毫不遲疑,長刀順著李狂的刀身攀升,兩刀摩擦,火星四濺,狂夫反手一揮,一顆頭顱滾落。
李狂至死未解,這少年小將何以擁有如此駭人的力量,連他這等身經百戰之士亦自愧不如?
“敵將伏誅,哈哈哈哈!”狂夫彎腰拾起那雙目圓睜的頭顱,高高舉起,笑容狂妄至極。
“隊長英勇,風,風,大風——!”
隨他而來的鐵騎激動萬分,斬將之功已得,他們亦能分得一杯羹,心中火熱,如猛虎下山,撲向驚恐萬狀的敵軍。
“將,將軍,陣亡了?”
“這,該如何是好,要投降嗎?”
敵軍護衛驚慌失措,連抵抗都顯得力不從心,被鐵騎迅速斬殺。
“兄弟們,片甲不留!”狂夫提著血淋淋的長劍,緩緩前行,獰笑道:“我非獨食之人,斬儘他們,回去共享榮華富貴!”
他的話令那些反叛親兵徹底陷入絕望,許多人立刻轉身逃離,麵色蒼白,顯然已被恐懼擊垮。
“追!一個也不準放過!”鐵心隨手一揮劍,麵前的兩名反叛者應聲倒下,眼見他們開始四散奔逃,他立刻下令追捕。
到手的獵物,怎能讓它們逃脫?
如猛虎下山,秦軍士兵揮舞著長劍,怒吼著衝向反叛者,就連那些受傷的士兵也不願錯失立功的機會,拄劍蹣跚也要跟上追擊的步伐。
鐵心大笑一聲,提著血淋淋的長劍,獨自步入前方那座豪華的府邸,迎麵正碰上幾位家主急匆匆而來。
當他們瞥見鐵心的那一刻,心中頓時湧起絕望,仿佛被雷擊中般愣在原地,特彆是當他們看到鐵心腰間掛著的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時,幾乎要被嚇癱。
“你……你想做什麼?!”李家家主色厲內荏地喊道,虧他還有些見識,然而他身後的一位家主卻已被嚇得。
“大秦什長,鐵心!”鐵心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膽寒的笑容,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卻讓他看起來更加恐怖。
“瞧你們慌張的模樣,想必是與那趙龍同流合汙了吧?”
“若想活命,就乖乖待在這裡!”
這些家主心頭狂跳,望著那把還在滴血的長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李家家主強壓下心頭的恐懼,露出一絲卑微的笑容:“小將軍誤會了,我們都是被趙龍脅迫至此。”
“若您能放我們回去,我們願以千金相贈,以表謝意。”
以他老練的眼光來看,眼前這位少年頂多十四五歲,這個年紀參軍且渾身浴血,想必也是出身貧寒,沒什麼世麵。
千金之贈,他就不信這小子能不動心!
越想越覺得有把握的他,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笑容,與之前膽戰心驚的模樣截然不同。
“千金?”鐵心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臉上卻故作難色:“秦法嚴明,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他並未把話說死,故意留下了一絲回旋的餘地。
嘿!
這些家主相視一笑,心中大喜。身為老狐狸的他們,豈能聽不出鐵心話中的弦外之音?
不就是加價嘛!
他們什麼都不缺,唯獨錢財多得是。隻要能逃過這一劫,錢財根本不成問題。
六位家主聚在一起低聲商議,片刻後,李家家主故作嚴肅地說道:“我等不過是平民百姓,不想節外生枝。”
“小將軍的顧慮也有道理!”
“這樣吧!”李家家主伸出一根手指,壓低聲音道:“為了大家都能避免麻煩,我們六家願湊齊五千金作為補償,小將軍意下如何?”
蠻將險些失笑,板著臉假裝不悅,以不耐煩的口吻說道:“好吧,一千就一千,算你們走運碰到我這心慈手軟之人,若是換作他人,恐怕你們早已人頭不保。”
六位頭領勉強擠出笑容,急忙湊近蠻將身邊,儘管要忍受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但仍諂媚地恭維著。
蠻將的笑意中帶著幾分複雜難辨的情緒,他突然改變主意,能如此輕易地拿出一千金,足見其家底殷實。
他即將升遷,麾下兵力大增,不能再讓他們穿著破舊的衣衫,提著生鏽的武器與敵人交戰。
“咱們兄弟們的裝備和武器,可就指望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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