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涯喝了口茶淡淡道。
張小京遲疑了一下，又問道：
“你還會繼續吸下去嗎？”
“會！”
秦無涯沒有任何猶豫。
“你這樣，注定為江湖所不容！”
“無所謂。”
“與整個江湖為敵，你沒有勝算。”
“那你便拭目以待吧。”秦無涯沒有爭辯。
張小京沉吟了一下，又問道：“為什麼昔日在黑龍寨的時候，你沒有吸我功力，而且剛才在鎮撫司內，你也沒有動手，是因為擔心自己不是對手嗎？”
“說句實話，就你們鎮撫司剛才幾百號錦衣衛，除了陳雲還算過得去之外，其他人一起上我也沒有放在眼裡，之所以不動手，隻是我想先對付魑魅樓罷了。
另外，我曾經是個生意人，你知道嗎？做生意最重要的不能隻看到眼前的利益，目光要放得長遠！”
“什麼意思？”
“我可以吸任何人的功力，但江湖之大，武者雖然多，可我若毫無顧忌的吸下去，終究有一天，這天下的武道將會斷絕，到那時，我便沒有目標了。
而武者，從哪裡來？
從芸芸眾生而來，從無數普通人當中演化而來，你們錦衣衛挾製江湖，在某種程度上保證了武者不能隨意殺戮，保障了大多數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生生不息，武道才能源源不絕，才能夠誕生更多的武道強者，供我成長。”秦無涯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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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張小京的瞳孔微微顫抖。
他已經聽明白了秦無涯的意思。
“你要以天下蒼生為羊群，而我錦衣衛，則是你選中的牧羊犬……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張小京的語氣帶著些許顫抖。
秦無涯微微一笑，“聰明。”
“這就是你所謂的目光長遠，你真的是……太自大太狂妄了，天底下怕是找不出一個比你更狂的人了！”
以天下蒼生為羊，以錦衣衛為犬……
如此言辭，如此舉止，何止是一個狂字可言？
“我就當這是你對我的讚美了。”
秦無涯淡淡道，然後將手裡的茶水一飲而儘，“今天晚上，帶我去魑魅樓，可有問題？”
“沒有。”
“順便去告訴你們的指揮使一聲，他想要讓我幫他端掉魑魅樓，我可以如他所願，讓他也準備行動吧，讓我見見你們錦衣衛挾製江湖的能耐。”
秦無涯淡淡道。
他怎會看不出陳雲想要利用他端掉魑魅樓的想法？
當然，他也想要利用錦衣衛找到魑魅樓。
順便利用錦衣衛的力量，將魑魅樓連根拔起！
畢竟魑魅樓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一個人，就算是實力再強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
所以他才需要錦衣衛的人手。
“好，我知道了。”
張小京點點頭，他也不是笨蛋，對於陳雲的想法或多或少能夠猜出一些。
他走出茶攤，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知道今晚的王都，將迎來一場血雨腥風，一場風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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