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宗內,依舊是那副祥和的景象。
而秦無涯時隔三年再次見到了慧覺,對方比起三年前好不了多少,氣息萎靡,生機隻剩下一點。
但他看著秦無涯,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笑容。
“秦施主,彆來無恙。”
慧覺微笑道。
跟三年前一樣的開場白。
“你跟三年前一樣,還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按道理來說,我那滴血,可以幫你延長七八年壽元,可這才過了三年,你就這副模樣了,看來這三年,你一直都在操勞著,你還真是想贏我啊。”秦無涯淡淡說道。
“一般來說,輸贏對於出家人來說並不重要,隻不過這一次輸贏,卻是關乎秦施主能不能皈依我佛,這對貧僧,乃至對於天下人來說都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慧覺淡淡說道:“施主若能皈依我佛,對天下人來說將是一件好事,故而這一次的輸贏很重要!”
“老和尚,太執著於輸贏,你就著相了啊。”
“嗬,施主很有慧根,你真不考慮皈依我佛嗎?”
慧覺輕笑道。
“老和尚,你贏了我再說吧。”
秦無涯淡淡道。
“施主不用著急,距離三年之約,還有七天,這段時間,施主不如留在聖心宗,讓貧僧招待一番如何?”
“嗯,上次前來,我都沒有在這裡好好待過,今天便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吧。”秦無涯笑道。
“呃……那就謝過施主了。”
慧覺嘴角微微一抽。
自己招待對方,還是對方給自己表現的機會呢。
接下來,秦無涯待在聖心宗內,閒來無事,就四處閒逛,聖心宗內,佛堂林立,各種佛像,莊嚴大氣,每日前來參拜焚香者,絡繹不絕。
單單是香火錢,就不知道收了多少。
此外,最讓秦無涯滿意的便是聖心宗的齋菜了。
這聖心宗的廚子,據說曾經是皇宮的禦廚,一手齋菜做得比肉都好吃,讓秦無涯享受了幾日。
此外,他還見到慧覺每日都會早起講法傳道。
還讓麾下弟子,每日抄寫百遍經書。
試圖用經書之奧義,點化眾人。
隻不過,秦無涯看到的卻是抄書之後,那一個個手酸疲憊不堪的僧人,至於有沒有被感化他就不知道了。
他隻知道,慧覺如此的操勞,不單單是是消耗自己身體的生機,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可慧覺自己卻看不出來。
他仿佛真的認為,佛法佛經,可以感化一切。
七天之日,眼看著即將要到。
而在這一日。
一個青年來到了聖心宗。
青年器宇軒昂,背著長刀,身上帶著一股冷冽的煞氣,與這清聖祥和的聖心宗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
眾人見狀,不由得小聲議論了起來。
“此人是誰?”
“此人身上好濃烈的煞氣啊!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裡?難道是來找麻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