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修行，空出了些時間研究噬元訣與血煞訣，薑文淵已經有了些許思路。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融合這兩門吞噬類型的功法，在某種程度上提升了武者的資質，與修煉速度，能培養出一支可怕的大軍。
清晨，薑文淵一身玄服，肩膀掛著銀色蛟龍，龍行虎步，走出睿王府，乘坐馬車進入皇宮。
看到這一幕的薑青海莫名的心慌，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無數的疑問與直覺，心跳莫名的加快，預示著有大事發生。
下意識的想要攔下薑文淵，又知道攔不下的，這兒子嘴上不饒人，你說一句，他能頂十句。
上早朝的所有文武勳貴看到薑文淵都有些驚訝。
薑青鋒看到薑文淵之後，亦是無比的緊張，心頭狂跳，眼光看向薑青海，那意思就是你怎能讓這位來早朝，不怕越來越亂麼。
白雲墨急忙上前，薑文淵行事激進反常，不似以往一般穩重，瑕不掩瑜，可不應該無故來參加早朝，太早了，也沒有經過聖上允許。
“文淵，你....”
“舅舅，放心，今日這麼熱鬨的場景，沒我是結束不了的。”
薑文淵選擇站在前方龍椅右麵，最靠前的位置，低調又顯眼，方便上前接旨。
搞得文臣武將竊竊私語，都在嘀咕，薑青海、薑青鋒的本能的緊張，讓現場的氛圍變得詭異起來。
無故上朝不合禮製，但是所有人沒感覺多奇怪，反而覺得正常，這位無法無天慣了，況且睿王府還發生了這種事。
重傷裝暈的襄王薑青雲來了，現場立刻鴉雀無聲，以往支持薑青雲的文官大部分都低頭沉默，樹倒猴孫散。
所有人都知道薑青雲完了，薑青雲眼睛掃視，最後看向角落裡的的薑文淵，眼神狠厲，似乎有萬般仇恨。
今日的老皇帝沒了往日的隨和，緩步而來，讓眾人感覺氣場驟冷，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看透人心，冰冷刺骨。
沉默凝視，無聲的壓力，讓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皆恐懼萬分，低頭拜見，聲音小而一致。
真相恐怕已經被暗鱗司查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知道，暗鱗司可以做到。
之前薑文淵所謂的畫像，都是無端的猜測，事情鬨得的太大，終究是需要查到確切的證據。
薑青雲麵如死灰，在老皇帝的氣場下，已經絕望，本想推到柳雲舒身上，死不承認，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何能定罪的。
但看到老皇帝憤怒的表情已經徹底絕望，沒有了反抗的心思。
薑文淵狐疑，怎可能查清楚，知情人都被滅口，雙方沒有什麼定情信物、信件，除非時光回溯。
按照薑文淵的吃瓜經驗判斷，柳雲舒的完璧之身是給的薑青海，畢竟薑青海也不是真的傻子，這樣才能騙過薑青海。
至於薑青雲和柳雲舒很大概率是提前約定好的，後麵勾搭在一起的。
這裡麵的彎彎繞繞，隻有當事人清楚，唯一確定的就是薑青雲對柳雲舒有一定的感情。
畢竟當晚，薑文淵突然砍了柳雲舒後，薑青雲第一反應是殺了薑文淵，沒點兒感情反應不會這麼激烈。
隻有一種可能，老皇帝隻查出蛛絲馬跡，但氣場強大，嚇得薑青雲不敢辯駁。
天威難測，長久的威勢之下，讓人不敢質疑，在絕對權力麵前，反抗就是死，薑青雲怕死了。
薑道鈞坐在龍椅之下，觀察所有人的反應，看到薑青雲瑟瑟發抖的樣子。
有些失望，蘇家的血脈，一貫隻會玩弄心機權術，融入薑氏血脈也上不得台麵兒。
又看到薑文淵假裝恭敬，模仿其他人融入集體的樣子，有些寬慰，能在威壓之下行事冷靜如常，足以見其心性，比武王、睿王表現的都要好。
隨即猛地扔下手中的奏折。
“一塌糊塗！”
“老四，你還有什麼要辯駁的麼？”
隻是辯駁，證據確鑿，老皇帝直接定性了。
襄王一脈的文臣徹底的失望，本想著老皇帝為了朝堂平衡，有一線希望，現在被徹底的打破。
“兒臣，知錯！”
語速艱難，每個字咬的都很重，帶著不甘，卻無勇氣反抗。
薑青雲低頭彎腰俯首，咬牙認錯，緊握拳頭很是不甘。
“老二，根源在你，不知禮義，蓄養外室，讓你鎮壓蠻族，你卻沉迷溫柔鄉，蓄養外室，現在是作繭自縛。”
“你瞻前顧後，心思太多，朕讓你當睿王，你就用兒女情長回報薑氏的麼，該罰！”
倘若薑青海恪守男女之禮，正常納娶側妃，養一堆小妾都沒關係。
其他人不知道，薑道鈞還不清楚麼，薑青海瞻前顧後，思慮太多，怕影響自己的前程，害怕得罪武定侯府，也怕在他眼中留下貪於享樂的印象，所以當年選擇隱瞞。
變強之後，又怕步入太子的後塵，以這種方式隱藏自己，太過貪心，想要完美，結果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