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薑文淵一身白衣,或許是因為突破,皮膚顯白,有書生風範。
搖頭晃腦的,以仁義要求少年班的所有同學,可謂是欺上瞞下,一手遮天。
但許仲行就吃這一套,逢人就說薑文淵早已改變,不再是曾經的天都小霸王,已有皇室子弟風範。
這效果,比天都小霸王更具效果,不用自己動手,不用威逼利誘,道德綁架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許仲行有捧殺的嫌疑,也可能是想把薑文淵架在火上烤,最後不得不做出改變,薑文淵隻暫時裝作不知。
“文道,我喜歡,許祭酒真乃大才,良師益友。”
手拿一把折扇,薑文淵巡視到了幼童班,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薑文栩。
因特殊的出身,大部分孩子避而遠之,隻有與柳家交好的勢力家族的孩子願意接觸。
薑文淵一來鴉雀無聲。
“三哥、”
“三哥,你來了。”
幾名堂弟堂妹上前迎接,相處一個多月,大家的關係沒有因為父輩的競爭而生分,反而變得越來越好了。
薑文淵完全沒把這些小豆丁當成競爭對手,時機成熟培養培養,說不定以後都是麾下大將。
有同族血脈的牽絆,終究是比外人多一絲親近,當然這前提是能鎮得住。
血脈宗族之人,無論內鬥多嚴重,遇見敵人都是要一致對外的。
“三哥,不知為何我就是看那薑文栩不順眼。”薑文柏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老六真聰明,既拍了馬屁,還表達了立場,不愧是四叔的種。
薑文淵眨眼:“最近這小子很囂張麼,看來我這個當哥哥的,要教教他與人為善的道理了。”
薑文淵把薑文栩提到外麵,許仲行即將路過之地。
“成日逞凶鬥勇,招搖過市,敗壞睿王府的名聲,文栩,你太令為兄失望了,回府後,我定會告訴父親,你在太學的所作所為!”
嗬斥之聲很大,引得許仲行駐足,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好學生,正在教育庶弟。
“你怎可憑借自己皇室的身份欺負同窗,聽聞你還傷過大虞百姓,你可知百姓的辛苦,要不是我得知消息,派人前去醫治,那百姓就會因你而死。”
“皇族血脈從不是權利,而是榮耀,這榮耀是大虞萬民,文武百官組成,你竟如此敗壞睿王府的名聲!”
薑文淵目的是敗壞薑文栩的名聲,說的也是事實,誰讓這貨不乾淨。
薑文栩人都傻了,這煞星大哥又找他的麻煩了,躲都躲不了的。
“是你誣陷我,是你向我下毒,壞我根基!”薑文栩語無倫次,畢竟才八歲,沒有爭吵經驗。
“是你母親買通王府人手向我下毒,我並不知道,考慮到你剛入王府,需要關懷,就把修煉資源給了你,誰知你母親把毒藥下在了丹藥裡麵。”
“怪我,若是知道有毒,我寧願自己吃,也不願破壞你我的兄弟之情。”
“雖你是庶出,但父王給的偏愛很多,一應供給都是按照世子份額給你的。”
“是不是你那惡毒的母親又給你出什麼主意了,弟弟啊,不要聽,你是王府血脈,你想要什麼,隻要你母親一鬨,父王都會給你的。”
“哪怕是世子之.....”
“小小庶子,竟然如此無狀,母親更是上不得台麵,柳靖川那老家夥本就監守自盜,不知貪汙了戶部多少銀兩。”
“而今女兒竟然給人當外室,使用些醃臢手段就以為能撼動睿王府嫡出血脈。”
“睿王竟然寵妾滅妻,豈有此理,明日早朝,我定要參那睿王一筆!”
許仲行大怒,怪不得薑文淵之前行事偏激,原來是被逼的,柳家用了卑鄙手段,讓薑文淵不得不反擊。
“多謝老師做主,不過,稚子無辜,文栩隻是被教壞了,文淵請求老師網開一麵,饒過文栩。”
“讓文栩提前進入少年班,聽從老師的教誨,相信過不了多久,文栩便會改邪歸正。”
薑文淵動之以理曉之以情。
彎腰拱手行大禮為弟弟求情,想讓薑文栩接受一下文道的洗禮,說不定真的變好了。
變不好,也跟不上太學的課程,跳級意味著少學了基礎,沒基礎怎麼可能聽懂少年班的內容。
“善!文淵宅心仁厚,有先人風骨,善良豁達,為師答應了,隻希望這孩子沒有柳家血脈的鑽營,哎.....”
許祭酒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薑文淵心裡落開了花,既然薑青海讓他享受了這個待遇,那麼薑文栩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