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灰頭土臉的離開,成就了薑文淵的威名。
前來拜訪結交的少年數不勝數,多是家裡長輩教的,稍顯刻意。
但是薑文淵並不介意,霸道隻是對外,交友隨和一些的好。
大虞十一二歲的年紀,多是在讀書修武,渴望修煉強大的武學,成為荒域有名的高手。
少年淩雲誌,望萬裡征程。
找到合適的話題,就能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薑文淵極為隨意,沒什麼高高在上的習慣。
無論是誰來,薑文淵都能交流幾句,讀書多了,知道的便多,話題便會有。
這裡麵未來或許是敵人,或許是朋友、屬下,世事易變,誰都不能確定自己的未來。
“文淵,如今你可是出儘了風頭,好多人要通過我來與你結識一番。”
白鳳蒼帶著兩人前來,給薑文淵介紹道。
李家李驚瀾,有風流之名,是花街柳巷的常客,實力不俗。
蘇明哲,太傅蘇崇儒老年得子,極為受寵,讀書入道,先天境界,浩然書院夫子評價其有大儒之資。
薑文淵微微驚訝,尤其是聽到李驚瀾之時,更加注意,這李驚瀾是疑似氣運之子李燼天的大哥,李家很低調,有武道傳承底蘊,是潛力股。
現在的屬下還不夠可靠,也沒有強大的力量去探查李家。
至於蘇明哲,是蘇崇儒的兒子,蘇家旁支,曾經的蘇家主脈差點顛覆大虞皇權。
倘若薑文淵是帝王的話,始終會對蘇家有一份警惕之心,或者應該斬儘殺絕。
這位皇祖爺把蘇崇儒放在太傅的位置上,還沒有找理由滅殺了蘇家,說不定是有什麼目的。
至於不殺有功之臣什麼的理由,對於一個鐵血帝王,完全不存在的,隻要懷疑,找個借口便殺了,薑文淵覺得很正常。
當然,這隻是薑文淵無聊時,根據少許信息的胡亂猜測,代入帝王的分析,隻是直覺罷了。
與這些人相交,隨意談論局勢也好,與人握手言和也好,薑文淵都在觀察。
比如淩敘白,這小子對薑文淵又熱情了幾分,把薑文棠晾在了一邊。
這才成婚多久,就把薑文棠當成了登雲梯,這種人可以用,但不值得深交。
想要看人入木三分,就要相處,平等相交,把所有人看到眼中,隨和就是一個很好的利器。
看清了,就要記在心裡,為友或屬下就知道怎麼對待,為敵就知道怎麼對付。
“文淵這是在為繼承太子之位做準備了啊,不愧是我薑氏天驕。”
薑文凜喝的醉醺醺的,嘴裡說的話,讓現場的氛圍瞬間凝固。
這是很敏感的話題,大家心裡知道,薑文淵與父親薑青海極有可能更上一層樓,可那是未來。
現在隻是投資而已,這樣說出來就是誅心之語了。
薑文淵淡定,麵色不變,這薑文凜是故意借酒鬨事,引人忌憚防備,沒有參與奪嫡之爭的勢力會主動遠離薑文淵。
“堂哥喝醉了,還是糊塗了。”
“我隻是與大家同輩交流武道,怎麼就為當太子做準備了。”
“皇祖父老驥伏櫪,誌在千裡,堂哥不怕自己裝醉說的話,讓皇祖父知道麼?”
話語之中帶著淡淡的冷意。
沒必要給薑文凜麵子,當麵找事,可以引導,薑文淵沒有出手就是涵養極高。
裝廢物,扮風流浪蕩,想要扮豬吃老虎,殊不知也可能是催命符。
裝廢物的經曆,風流浪蕩的形象也有可能被人利用,從而斷絕薑文凜有關帝王之位的一切念想。
一陣兒暖風吹過,薑文凜清醒了幾分。
“堂弟莫怪,吃酒多了不清醒,我還有事,就不留了。”
“裝傻無用,我定會想辦法參你一本,讓你說的話和險惡心思,讓每個該知道的人明明白白。”
薑文淵走近薑文凜,低聲說道,有仇當麵就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