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世子對我的意見很大,今日我特意來此就是想與世子談談,如何化乾戈為玉帛。”
柳靖川有些無奈,誰能想到薑文淵這麼早入了帝王的眼,大夏與大乾的信息傳回,整個天都權貴都開始重視薑文淵了。
“雲舒之事已成定局,文栩對世子造不成任何的威脅,望世子高抬貴手。”
“柳尚書是長者,怎能求我一個晚輩,何況,我能高抬什麼貴手,”
“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還建議母親出手對付柳雲舒,隻可惜還沒動手,你這女兒就倒了大黴。”
“戶部尚書的女兒,走些正道,說不定能當個睿王側妃,果然,武士農工商,古人誠我不欺。”
薑文淵夾帶私貨,商人重利,多狼心狗肺無恥之徒,戶部負責大虞財政。
和戶部尚書說這話,說實話,罵的很難聽。
柳靖川差點起身就走,活了這麼久,被個十三歲的少年指著鼻子罵,這張老臉不能要了。
“文淵世子,無論如何,你我同屬睿王一脈,如今奪嫡之爭愈加的激烈,世子若是繼續鬨下去,恐怕會影響睿王府。”
“睿王對世子極為重視,文栩威脅不到世子的地位,庶子本就受人歧視,睿王開明胸懷,善待庶子,這是很令人尊敬的事情。”
這老家夥就是這個目的麼,來忽悠規勸的,哪怕薑文淵沒有握手言和,也不會在這關口繼續鬨事了,這是提醒。
想要潛移默化的洗腦,以為我薑文淵沒見過開傳銷的是麼。
薑文淵專心吃著小餛飩,對柳靖川接下來的話充耳不聞。
的確不應歧視庶子,稚子的確無辜,要是薑文栩規規矩矩的,沒有惡意,也沒有柳雲舒這樣的母親,以及柳家的野心。
薑文淵不會閒得蛋疼扼殺一個正直有禮的庶子,說不定還會重用,和平相處。
可都下毒了,薑文栩小小年紀把野心寫在了臉上,不收拾他收拾誰,薑文淵沒有當聖母、寬宏大量的習慣。
至於薑青海,這方麵更是糊塗,把薑文栩教的歪瓜裂棗的,不嚴格教訓,讓薑文栩明白道理走上正道。
還讓他接觸柳家人,這不是純純的讓薑文栩走上死亡的道路。
什麼開明,腦殘差不多,真正的對庶子好,應該按照規矩來,不優待,不加劇其野心,讀書明理,讓其靠本事去爭去搶。
帶在身邊八年教出這麼個貨來,不如一頭撞死在睿王府,讓自己繼承睿王之位。
薑文淵起身,沒興趣繼續聽柳靖川嘮叨,這老家夥擺明就是來試探的,其他都是偽裝,以這樣的方式讓薑文淵放鬆警惕。
柳家老爺子都低頭認輸了,少年人說不定會誌得意滿,帶著捧殺目的,太低級,以薑文淵的資質,捧得多高也能接得住。
薑文淵打斷柳靖川的規勸之言。
“我在太學時,許祭酒曾教我做事要高瞻遠矚,後來我說我會踏入武道巔峰,逆天成帝,許祭酒笑罵我白日做夢。”
“柳尚書,你覺得我是白日做夢,還是高瞻遠矚呢?”
“聽聞柳尚書親自教授薑文栩武道修行,給予了許多資源,是在高瞻遠矚麼?”
薑文淵的很放鬆,語氣帶著嘲笑,咱們誰在白日做夢。
一老一少對視,這一刻無數的千言萬語消散於沉默之中。
“老人家彆想的太遠,看看腳下的路吧,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好好修修,不會是把戶部給的銀子都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