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高瞻遠矚,也不能事事如心意,隨機應變才是王道。
曾經的薑文淵總是希望在二十歲之前一步登基稱帝,從未想過當太子,這不是也坐上了這個位置。
陰謀詭計,運籌帷幄都是有局限的,永恒不變的王道是實力,自身的強大就有底氣麵對一切。
地位提高,無形的資源變多,不說六道的生意遍布荒域,黑白通吃,隻麾下的玄天商會都已開始反哺薑文淵。
大道熔爐吸收的武道資源越多,修行越快,薑文淵的修為在夜以繼日的攀升。
十八歲涅盤,變成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薑文淵有調動國庫和薑氏寶庫權力,但沒有使用,畢竟老皇帝還在呢,不能真的把自己當皇帝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是要清楚的。
自以為是,是人性的通病,可以有,但不能多。
更換木板,上麵有蘇家的血煞殿,魔教,陳家,所有姓蘇的,姓陳的姓名都在上麵。
武王妃陳丹萱,蘇崇儒,蘇明哲,有沒有問題問題,先打一棍子再說,大不了到時候負荊請罪,你還能為難我這個當太子的不成。
看到薑文淵的動作,白震山神情大變。
“文淵,你要想清楚,你如此做就不怕破壞了聖上的布局麼?”
“外公,您覺得我厲害,還是聖上厲害?”薑文淵反問。
“自是聖上無疑,你雖天賦異稟,但差些底蘊和經驗。”
這是外祖父很高的評價,很中肯。
薑文淵攤手道:“隻要清楚這一點,我如何能破壞聖上的布局,說不定他老人家默許陳家壯大,故意讓蘇家隱藏在大虞,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子孫去廝殺的。”
“隻是現在皇子皇孫隻剩我一人而已。”
“蘇家人不是簡單的貨色,是賤骨頭,不逼一逼,怎會破釜沉舟,我這個當太子的很合適。”
“站在蘇家人的位置,自皇祖父病重之後,我做的一切很正常不是麼?”
通過婚事,通過薛靈雁,薑文淵覺得老皇帝更加的了解自己,已經被看透了。
這薛靈雁長得明媚大氣,身材姣好,隻看了畫像,薑文淵就討厭不起來。
這老家夥選到薑文淵的心坎上了,薛靈雁不僅是薛暢的嫡女,還是隱世大宗,淩霄劍宗的真傳,資質血脈都是頂級的。
這個宗門隻在古籍之中出現過,門人弟子很少出世,薑文淵所知不多,從前隻注意到六公主薑青梧拜入其中,就再也沒有回過大虞。
薑文淵有必要認為,老皇帝活了一輩子最大的最擅長的就是血脈配種,當真一言難儘。
現場沉默,白震山經過提醒之後,反應了過來,暗道薑氏就沒一個單純的,眼前的外孫還是謙虛了,要真的不如老皇帝,怎能想到這些。
作為跟隨老皇帝的老臣都沒看的這麼清楚。
“這樣說,襄王府就是蘇家在試探老皇帝了,隻是被你直接滅殺,亦可從你的態度上判斷聖上真的重病不起了。”
薑文淵一係列的奪權行動,封鎖掌控皇宮,攝政監國,穩固朝堂,在蘇氏眼中就是遮掩了。
這祖孫唱的一手的好雙簧,把世人玩的團團轉。
白震山明白薑文淵的意思,開始為白文淵分析大虞邊境安州的兵力布置,當年往事的來龍去脈。
給出中肯的建議,以防現在的靖安侯陳懷勳起兵叛亂。
“寧王有蠻族血脈,在軍中威望不高,不合適,你舅舅雲墨,或者....”
“或者武王對麼,外公好主意,不必吞吞吐吐,我也認為三叔最為合適,正好試試他還有沒有野心,我願給他一個機會。”
選前途無量,還是自斷前路,都是薑青鋒自己的選擇。
薑文淵有海納百川之雄心,文字輩的堂弟堂妹會重用,青子輩亦可讓他們追求武道巔峰,隻看他們的選擇,放棄不該有的心思,一切都好說。
這些長輩,除個彆外,在薑文淵幼年時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因薑氏的“良性競爭”,才會互生殺意,過個一兩年,給他們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造反。
至於功高蓋主,完全不可能,手底下文臣武將有才能者眾多,任務功勞隻會不夠分。
外公白震山排兵布陣老道,考慮周全,給的建議都十分的中肯。
這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道理,聽著有些古板思想陳舊,實際上最是穩妥,在這基礎上加以變通,就是很好的計劃。
商議良久,計劃成型,接下來的重點之一,蘇家成為目標。
“哎,什麼仇什麼怨,都加入魔教了,還不甘心的報複我薑氏,想不開啊。”
薑文淵嘟囔道,能加入魔教的都是有大病的,老皇帝都要死了,還要送死般的報複,沒點執念怎會如此。
仇怨?那是血海深仇,薑氏和蘇氏曾經都是隱世大族,逐漸的沒落,尤其是蘇氏,傀儡時代差點恢複隱世古族的輝煌,但最後都被薑家人殺的七零八落的,能不恨麼。
雙方糾葛太多,誰對誰錯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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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震山搖頭,沒多嘴,這小子注定與蘇氏為敵,心裡應該最是清楚,薑氏當年也不算正義的一方,老皇帝先修煉的魔功,吞噬蘇氏十大主脈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