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淵思考良久,覺得不能小覷蘇玄,這貨看似放心了,實際上沒有絲毫的鬆懈,對他暗中下手當真卑鄙,需要做些防備。
“兩位皇爺,你們秘密返回天都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蠻族王城的遭遇你們都清楚,就按照這標準防備蘇家人。”
兩人沒有拒絕,以薑文淵的實力,真要發生危險,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悄悄的返回天都,讓薑文淵少些後顧之憂。
蠻族遭遇神秘人屠殺了半城之人,分外淒慘,在荒域引起了軒然大波。
現在隻聽蠻族這兩個字,就會觸動人的神經,薑氏可不想如蠻族一樣,底蘊儘失。
至於白凝霜,早就返回天都,傳遞薑文淵的命令,負責保護薑文淵的母親白凝煙,隻有排除所有的隱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薑文淵拒絕了安州知府紀源的邀請,也沒住在陳家的鎮守府,讓無缺尋了處小院住下。
“三叔去試探了一番,應該有些收獲吧,不知作何感想?”
“陳家有問題,但罪不至死,讓蘇家人鑽了空子。”
薑青鋒有所猜測,陳懷勳與蘇家有所牽連。
暗中收留了許多蘇家餘孽,這些人當年毫無威脅,安逸之後又對薑氏生了報複之心,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罪過不是這樣算的,身為安州鎮守,這樣做等同於背叛,身居高位,這樣的失職就是在謀財害命,縱容蘇家人吸血壯大。”
“這蘇氏掌控了魔教的血煞殿,可以想象,這些年來,暗中傷害了不知多少的大虞百姓。”
“這靖安軍,真的還能鎮守安州麼,還有對峙大周的實力麼?”
隻觀陳子聰又蠢又壞,廢物的樣子,靖安侯府早就失去了將門風骨。
將門勳貴二代,哪怕吃喝嫖賭紈絝性格,其修為脾性都不會太差,在關鍵時刻能挑起家族重擔,而這陳子聰先天境修為,境界虛浮,早就被酒色侵蝕。
就算陳家沒問題,薑文淵也好更換靖安軍統帥。
薑青鋒心亂如麻,發覺薑文淵的態度,是在逼他出手,在關鍵時刻率領武陵衛鎮壓靖安軍。
“文淵,你知道的,你三嬸是陳家人,我.....”
“正因如此,更應該三叔親自動手,可酌情處理,但不能像陳家當年一般,留下這麼多的餘孽。”
“我隻想得到滿意的結果,沒有觸犯大虞律法的陳家人,可以活,看在三叔的麵子上,我不會株連。”
薑文淵隻要結果,做了兩手準備,薑青鋒的武陵衛隻是其一,舅舅白雲墨早已率領武定軍藏在暗中,白鳳蒼也在悄悄的調查靖安軍的具體情況。
還有楚昭武,或許會成為靖安軍未來的新任統帥。
“倘若三叔為難,離開便是。”
要是薑文淵親自動手,估計要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薑青鋒沉默片刻,立刻答應:“你要我怎麼配合?”
“辦場鴻門宴吧,試試這安州的文臣武將,讓靖安侯府成為眾矢之的,看看靖安軍中將領誰會跳出來,全部引出來,殺之即可。”
沒必要搞太多彎彎繞繞的,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薑文淵所學的曆史,帝王扼殺功臣將領等侵犯皇權的隱患,往往沒有什麼步步為營的陰謀詭計,鴻門宴啊,開個朝會、宴會什麼的,下毒圍殺,都很樸實無華。
薑青鋒這次就是來為陳懷勳求情的,正好送去鴻門宴的邀請函。
“希望你說到做到。”薑青鋒隻能答應,是有理智的,總不能背叛薑氏,幫助靖安侯府吧。
薑文淵看著離去的薑青鋒,低聲道:“看吧,三叔交了兵符,依舊能調動武陵衛,表哥,你輸了。”
以前總覺得帝王忌憚沒有野心的將領,實在心胸狹隘,如今換成薑文淵站在這個位置,竟然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兵符隻是是兵權的象征,抵不過一名隨之將士出生入死過的將領,隻要薑青鋒想召集舊部,隨時都是可以的
人心思變,安逸會讓人生出無數的野心,薑文淵想要斬斷這份羈絆,並不是害怕薑青鋒造反,而是在排除一個個的隱患,讓大虞皇朝安穩的運行。
大虞皇朝之所以依舊穩如泰山,就是因為薑文淵在麻煩未成形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並且扼殺。
同時也在不斷的完善製度規則,發現漏洞、錯誤,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