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為城市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色，林凡拖著些許疲憊從學校回來，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萌萌抱著她的小兔子玩偶，眼巴巴地守在那裡。
一見到他，小家夥立刻像一枚小炮彈般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
“爸爸，你回來啦！”
林凡心頭一暖，笑著彎腰將女兒抱起，在她肉嘟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萌萌的笑聲在小小的樓道裡回蕩，清脆悅耳。
飯桌上，沐清雪給林凡盛好湯，看著他眉宇間揮之不去的倦意，有些心疼地開口：
“高三學業這麼重，晚上還要送外賣，身體吃得消嗎？”
林凡喝了口湯，正要說沒事，旁邊晃著小腿的萌萌卻突然放下了勺子，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爸爸，萌萌想跟你一起去送外賣！”
一句話，讓林凡和沐清雪都愣住了。
林凡下意識地拒絕：
“萌萌乖，送外賣很辛苦，而且晚上外麵車多，不安全。”
萌萌的小嘴立刻嘟了起來，烏溜溜的大眼睛裡迅速泛起了水汽，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可是……可是爸爸每天都好晚才回家，萌萌想和爸爸待在一起。”
這番話像一根柔軟的針，輕輕刺痛了林凡的心。
他看著女兒滿是渴望和委屈的眼睛，愧疚感瞬間湧了上來。
是啊，為了生活，他虧欠了女兒太多的陪伴。
沐清雪也被觸動了，她摸了摸萌萌的頭，看向林凡，柔聲說：
“要不……就今晚？今天是周五，萌萌明天也不用早起。”
在女兒的撒嬌攻勢和妻子的溫柔勸說下，林凡最終還是心軟了。
他板起臉，鄭重地和萌萌“約法三章”：
第一，必須緊緊抱著爸爸，不許鬆手；
第二，沒有爸爸允許，絕對不能自己下車；
第三，爸爸送餐的時候，要安安靜靜地在車上等。
“萌萌保證！”小家夥立刻破涕為笑，用力地點著頭。
於是，一個奇特的“外賣父女組”正式成立。
萌萌興奮地戴上了她心愛的小黃鴨頭盔，被林凡穩穩地放在電動車後座上。
她伸出小手，緊緊地抱住林凡的腰，感覺自己像是要去進行一場偉大的冒險，還給自己起了個代號：
“爸爸，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新同事啦！”
“好，收到，萌萌同事。”
林凡笑著回應，發動了車子。
前幾單外賣進行得異常順利。
送餐的地點都是些普通的小區，林凡車停在樓下，讓萌萌在視線範圍內等著，自己則快步上樓。
萌萌對夜晚的城市充滿了好奇，看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和來來往往的車輛，時不時地充當小小播報員。
“報告爸爸！剛才開過去一輛紅色的跑車，好酷呀！”
“爸爸同事，我們下一站去哪裡呀？”
林凡耐心地一一回應，父女倆一問一答，平淡的送餐路途也變得趣味盎然。
晚上九點多，手機提示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