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俯身，輕輕吻了吻女兒的額頭。
“萌萌，爸爸和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他在心裡默念。
第二天清晨。
沐家彆墅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麵。
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卻沒有人動幾口。
沐振華臉色陰沉，低頭看著報紙，眼皮都沒抬一下。
趙雅麗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試圖掩蓋眼底的疲憊和狠厲。
她優雅地端著咖啡杯，目光時不時瞟向對麵的沐清雪。
沐清雪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頭發隨意紮在腦後。
她低頭默默喝著牛奶，臉色有些蒼白，但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隻有緊握著杯子的手指，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時間差不多了。”趙雅麗放下咖啡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清雪，走吧。”
沐清雪放下杯子，也站了起來，沒有說話。
沐振華終於放下報紙，抬頭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兒，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是沉聲道：“早去早回。”
趙雅麗沒理會他，徑直朝門口走去。
沐清雪跟在她身後，經過沐振華身邊時，腳步頓了一下。
“爸。”她低低叫了一聲。
沐振華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眼底帶著倔強，心裡不是滋味，擺了擺手。
“去吧。”
黑色的轎車駛出沐家大門。
車廂內，依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趙雅麗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緊繃的嘴角和微微顫抖的眼瞼，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沐清雪則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牛仔褲的線頭。
她知道，趙雅麗此刻一定在腦海裡預演著拿到“證據”後，如何羞辱她，如何徹底掌控她的場麵。
而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等待那個反轉時刻的到來。
車子停在市中心醫院門口。
趙雅麗睜開眼，眼神銳利地掃了沐清雪一眼，率先下車。
沐清雪深吸一口氣，也跟著下了車。
醫院大廳人來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趙雅麗顯然提前打點過，沒有排隊掛號，直接帶著沐清雪走向婦科診區。
走廊裡，等待的病人不多。
趙雅麗找了個位置坐下，示意沐清雪坐在她旁邊。
“沐清雪，”趙雅麗側過頭，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殘忍的笑意，“等會兒見了醫生，不該說的話，最好彆亂說。不然，丟臉的隻會是你自己。”
沐清雪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平靜無波。
“阿姨，我沒什麼不可告人的。”
趙雅麗被她平靜的態度噎了一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拉長。
沐清雪能感覺到趙雅麗投射過來的。
她垂下眼簾，將手放在小腹上，那裡平坦依舊。
心裡默念著林凡發來的那條信息：“彆怕，有我。”
終於，診室的門開了，護士喊道：“下一位，沐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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