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沐清雪是被一陣誘人的食物香氣喚醒的。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空氣中彌漫著粥的清香和煎蛋的焦香。
她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走出次臥，便看見林凡係著圍裙，正在廚房裡忙碌。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三份早餐：小米粥，金黃的煎蛋，幾樣爽口的小菜，還有溫熱的牛奶。
“醒了？快去洗漱，準備吃早餐了。”林凡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對她笑了笑，陽光落在他身上，竟有些晃眼。
萌萌已經自己乖乖地坐在寶寶椅上，小腳丫一晃一晃，看到沐清雪，立刻甜甜地喊：“媽媽早上好！”
“萌萌早上好。”沐清雪笑著回應，走進洗手間。
餐桌上，林凡熟練地照顧萌萌吃飯，先給她盛了小半碗粥，吹涼了才遞過去，又夾了一個煎蛋最嫩的部分放到她的小盤子裡。
間或，他會自然地給沐清雪夾一些小菜，動作流暢，仿佛他們本就是朝夕相處的一家人。
沐清雪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樣的場景，溫馨而自然，是她從未在沐家彆墅體驗過的。
那裡隻有冰冷的餐桌禮儀和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萌萌含著一口粥，小嘴鼓鼓囊囊，口齒不清地說：“爸爸媽媽一起吃飯飯，萌萌最開心啦！”
一句話，讓沐清雪和林凡的動作都微微一頓。
沐清雪臉頰有些發熱，下意識地避開了林凡看過來的目光，心底泛起難以言喻的甜意。
林凡也是難得地耳根有些泛紅，輕咳一聲，給萌萌擦了擦嘴角的米粒，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早餐後，沐清雪回到次臥，開始一天的複習。
林凡則帶著萌萌在客廳小聲地玩積木。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即便是和萌萌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生怕打擾到沐清雪。
萌萌也似乎知道媽媽在學習，玩耍時異常乖巧，沒有大聲吵鬨。
這份小心翼翼的體貼，沐清雪都感受得到。
她坐在書桌前，筆尖在書本上劃過，心中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安定。
偶爾從客廳傳來父女倆壓低的笑聲，讓她緊繃的神經得到放鬆。
午餐時間，沐清雪主動提出幫忙。
“我來洗菜吧。”
“好。”林凡沒有客氣，遞給她一個菜籃。
小小的廚房裡，兩人並肩忙碌。
林凡負責掌勺，沐清雪在一旁打下手，遞個盤子，拿個調料，配合默契。
空間本就狹小，轉身時難免會有肢體碰觸。
他的手臂偶爾擦過她的，帶著男人特有的溫熱氣息和淡淡的皂角清香，讓沐清雪心尖不受控製地輕顫，臉上也有些發熱。
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還有若有若無的、令人心慌意亂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