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徹底隱沒，夜色溫柔地籠罩下來。
路燈次第亮起，給歸家的人們指引著方向。
林凡和沐清雪並肩走著，空氣中還殘留著先前那份鄭重承諾帶來的悸動與甜蜜。
“沐老師，”林凡側過頭，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家教第一課，什麼時候開始啊？我怕我這個‘後進生’基礎太差，跟不上你的進度。”
沐清雪臉頰微紅，嗔了他一眼：
“誰是你老師了，彆亂叫。還有，不許拿剛才的話開玩笑。”
嘴上這麼說，眼底的笑意卻如水波般蕩漾開來。
剛才林凡那句“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大學”，此刻仍在她心頭回響，每一個字都帶著滾燙的溫度，也讓她對即將開始的“教學”多了一份莫名的期待與緊張。
“遵命，清雪同學。”
林凡從善如流，語氣裡滿是愉悅，
“不過，先說好，到時候題目太難，你可不能嫌我笨。我這底子，可能需要沐老師多費心了。”
“隻要你肯學，再難的題目也有解開的辦法。”
沐清雪的語氣帶著鼓勵，也帶著期待。
她期待著看到林凡為著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的樣子，更隱隱期待著，兩人並肩作戰的每一天。
說笑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夏初雪家的小區門口。
熟門熟路地上了樓，林凡輕輕敲了敲門。
門很快開了，探出來的是夏初雪溫柔帶笑的臉龐。
“你們來啦，快進來，萌萌剛吃完水果，正念叨你們呢。”
“夏阿姨。”
林凡和沐清雪齊聲問好。
“哎，快進來坐。”
夏初雪側身讓他們進屋。
剛踏進客廳，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噔噔噔”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像隻快樂的小鳥，直撲向林凡。
“爸爸！”
萌萌奶聲奶氣地喊著，一把抱住了林凡的大腿，仰起小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林凡笑著彎腰將她抱起來，在她粉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萌萌今天乖不乖啊？有沒有聽夏阿姨的話？”
“萌萌最乖啦！”
小丫頭摟著林凡的脖子，聲音響亮，隨即又看向沐清雪，眼睛一亮，甜甜地喊道：“媽媽！”
沐清雪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搔了一下，又軟又癢，一股暖流瞬間包裹了她。
她走上前，溫柔地摸了摸萌萌的小腦袋：“萌萌真棒。”
夏初雪端著水杯出來，笑著說：
“萌萌今天可棒了，不僅自己乖乖吃飯，還幫我把她的玩具積木都收好了呢。”
“是嗎？我們萌萌這麼能乾呀！”
林凡故作驚訝地誇獎道。
萌萌被誇得小臉紅撲撲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林凡的頸窩裡，小聲說：
“夏阿姨還教我唱歌了呢！”
“哦？唱給爸爸媽媽聽聽好不好？”
沐清雪彎下腰，鼓勵地看著她。
萌萌從林凡懷裡探出頭，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清了清嗓子，用稚嫩的童音唱了起來：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雖然有幾個調子跑得有點遠，但那認真的小模樣，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
一曲唱罷，她期待地看著林凡和沐清雪。
“太棒了！萌萌唱得真好聽！”
林凡立刻鼓掌，沐清雪也笑著讚揚：
“比爸爸唱得還好聽。”
“嘻嘻！”
萌萌得到了表揚，開心得眉眼彎彎，又從林凡懷裡掙脫下來，拉著沐清雪的手，獻寶似的把她往自己的小房間拖，
“媽媽，媽媽，你看夏阿姨給我買的新畫筆！我還畫畫了！”
小房間布置得溫馨可愛，充滿了童趣。
一張小書桌上，攤著一本畫冊和一盒嶄新的水彩筆。
畫冊上，是一幅色彩鮮豔的塗鴉，歪歪扭扭的線條勾勒出三個手牽手的小人，旁邊還有太陽和花朵。
“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萌萌！”
萌萌指著畫上的小人，一臉驕傲地介紹，
“夏阿姨說，我們是一家人！”
沐清雪看著那幅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畫雖然稚嫩，但那份純真的情感卻撲麵而來，讓她眼眶微微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