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沐清雪和林凡之間來回遊移，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女生們捂著嘴小聲議論，男生們則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沐清雪邁著優雅而堅定的步伐走進教室，平日裡清冷的氣質此刻更添了幾分銳利。
她走到林凡和蘇子洋麵前，站在兩人中間，卻明顯是朝著林凡那邊靠了靠。
林凡感覺到兩人手臂幾乎相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蘇子洋，你剛才說什麼？”沐清雪的聲音不大，卻讓全班都聽得一清二楚，“再說一遍？”
蘇子洋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像是被凍住一般。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沐清雪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鋒利，“什麼叫"像我這樣的女生"？我是什麼樣的女生，你了解嗎？”
“我…”蘇子洋的聲音小如蚊呐，雙腿已經開始發軟。
“還有，誰給你的權利評判彆人配不配得上我？”沐清雪繼續道，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林凡站在一旁，輕輕握緊了拳頭。
他從未見過沐清雪這一麵，平時溫柔內斂的她，此刻竟如此強勢淩厲。
他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湧起，忍不住向沐清雪投去感激的眼神。
沐清雪似乎察覺到了，微微側頭，對他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柔和。
教室裡的同學們麵麵相覷，有些人暗自咂舌，有些人甚至開始偷笑。
從沒見過沐清雪這麼強勢的一麵，平時的她雖然冷淡，但總是保持著疏離的禮貌，很少會這樣針對某個人。
“我隻是…”蘇子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依然結結巴巴，“我隻是覺得你們不合適…”
“合不合適，需要你來判斷嗎？”沐清雪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嘲諷，“還是說，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蘇子洋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低著頭不敢直視沐清雪的眼睛。
他的內心已經崩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有，你剛才說林凡是學渣？”沐清雪忽然提高了聲音，“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剛才在全班麵前，是他解出了那道競賽題，而你卻連基本思路都沒有？”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拳，狠狠擊中了蘇子洋的軟肋。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反駁卻無言以對。
“該我說兩句了。”林凡突然開口，聲音沉穩有力，“蘇子洋，你可以嘲笑我以前的成績差，但不能否認我現在的努力。更不能拿我的事去牽扯到沐清雪。”
蘇子洋一愣，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林凡也會這樣強勢反擊。
“你…”
“你該不會不知道林凡最近的成績已經突飛猛進了吧？”沐清雪接過話頭，環視了一圈教室，“上周的周測，他的物理成績能夠排到班級第五了。”
“什麼？！”
“不會吧？”
“真的假的？”
教室裡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和議論聲。
所有人都麵露震驚，看向林凡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物理第五？那已經超過蘇子洋了吧？”
“難怪他敢上去解那道競賽題！”
“看來真是開竅了啊！”
蘇子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這不可能！他上次月考物理才四十三分！”
“所以呢？”沐清雪冷冷地看著他，“人不能進步嗎？還是說，你覺得除了你，彆人都沒資格變得更好？”
這句話直接擊中了蘇子洋的內心，讓他無地自容。
教室裡開始有人輕聲嘲笑，有人偷偷指著他說悄悄話。
蘇子洋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笑話，心中的怒火和羞恥感幾乎要將他吞噬。
“蘇子洋，你不是物理課代表嗎？要不要和林凡比一比現在的物理水平？”
班長陳小雨突然站出來說道，語氣中帶著揶揄，“我這裡剛好有幾道競賽題，你們可以當場解一下。”
蘇子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眼中閃過驚慌。
剛才在全班麵前出醜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怎麼可能再冒這個險？
“我…我現在沒心情。”蘇子洋硬撐著說道，聲音卻已經開始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