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華頭都沒抬，直接說。
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楊廠長。
“楊廠長，你怎麼來了？”
李健華抬頭一看，趕緊禮貌地問。
“不用起來，我來是想跟你問點事。”
楊廠長笑著說道。
“有事直說就行，咱們還客氣什麼。”李健華也笑著回應。
“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這條生產線什麼時候能弄好？”
“是不是半年後就能投產？”
楊廠長認真地問。
“嗯，隻要廠裡乾活快一點，半年是最長的時間，也可能更快。”
李健華解釋道，他沒撒謊，有些東西安裝的時候沒有先進設備，效率自然上不去。
不過按他的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超過半年。
“那就好。”
得到李健華的肯定回答，楊廠長這才鬆了口氣。
他向上級彙報的時候就是半年時間，如果拖得太久，事情就沒這麼好辦了。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先忙吧，我來就是問問這事。”
“其他也沒什麼特彆的事。”
楊廠長笑眯眯地說。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李健華的辦公室。
李健華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就這點事。
他剛才還琢磨著有什麼要緊的，原來是這麼點小事，李健華也沒太在意，畢竟對他來說，這根本不算個事。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
這時候，汽車廠後廚亂成一團，原因很簡單——傻柱今天中午沒在廚房。
也就是說，今天二食堂的午飯，是沒傻柱的情況下做出來的。
“今天的飯就這樣吧，希望彆出什麼亂子。”
“是，咱們股長走得太突然了，連中午怎麼安排都沒交代就走了。”
“對，怕是今天這飯端出去，有人一吃就能嘗出來，肯定不如昨天的好吃。”
後廚幾個副廚愁眉苦臉地說道。
今天傻柱不在，他們隻能自己動手做飯，可他們的手藝跟傻柱比起來差遠了，做出的飯菜自然也沒那麼好吃。
但現在已經沒彆的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中午的時候，二食堂總算做出了些飯菜。
實在不行，等上麵追究下來，他們也隻能如實彙報。
“兄弟們彆發愣了，馬上就要到中午了，趕緊把飯菜端出去！”
“要是工人下班過來發現沒飯吃，那不得急死？”
這時後廚一個工人看了眼時間，催促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隻能豁出去了。
雖然飯菜不好吃，但總歸能吃，總比沒得吃強。
幾個副廚聽了這話，隻好咬牙點頭，現在已無路可退。
很快，幾個人就把中午做的飯菜端到了打飯窗口。
隨著一聲下班鈴響，車間裡的工人們陸續從車間裡出來，準備去打飯。
食堂裡一下子擠滿了人。
“我餓死了。”
“我也是，乾了一上午，不累才怪呢。”
“今天食堂裡的味道有點奇怪，怎麼今天的香味比昨天淡了？”
“咦，還真是，我記得以前中午一進食堂就能聞到特彆香的味道，今天怎麼沒聞到呢？”
“該不會是換人了吧？這次說不定不是傻柱做的飯。”
這時有其他工人也跟著質疑起來。
畢竟按理說，這時候食堂應該特彆香才對。
可今天卻沒有。
這讓他們不由得開始留意。
這時排在隊伍第一個的人也聞到了不對勁的香味，直接問門口打飯的人：“今天中午做飯的是不是換了人？”
此時窗口打飯的人心裡暗自嘀咕，這些人鼻子怎麼這麼靈？
沒想到隻是換了個人做飯，他們就立刻察覺出不是傻柱做的飯了。
不過打飯的人也沒隱瞞，直接回答：“是，中午我們股長家裡有事，臨時走了。”
“今天中午的飯菜都是副廚做的。”
聽到這話，排隊打飯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這簡直是在開玩笑，他們每次來打飯，就是因為新來的廚師做的飯好吃。
之前的廚師實在不行！
“早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直接去一食堂打飯了。”
“算了，給我兩個粗糧饅頭吧！”
排在最前麵的工人一臉不高興。
沒想到今天居然換了廚師。
要是早知道換人了，他乾脆就不來了，下班就去一食堂打飯。
但現在去一食堂顯然不合適，因為現在一食堂打飯的人特彆多，再去的話得排很久的隊。
後麵的人也聽到了這話，紛紛抱怨起來，但既然已經排到這裡了，再走就太浪費時間了。
而傻柱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廠裡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
再說李健華。
快下班的時候，他回到了大院。
剛進院子，看到裡麵的情況，一時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他跟婁小娥問清楚之後，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他萬萬沒想到聾老太竟然死了。
怎麼會這麼早就死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聾老太真的死了。”
李健華歎了口氣，雖然他對聾老太沒什麼好印象，但畢竟她也是條命。
“健華，你是不是知道，上午賈張氏還跟大院裡的人搶聾老太的房子？”
“後來被大院裡的人攔住了。”
一提起賈張氏，婁小娥就皺起眉頭，她對這個人本來就看不順眼。
李健華聽了這話，倒是沒覺得意外。
賈張氏在大院裡可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跟她講道理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大院裡最難纏的就是賈張氏了。”
“平時彆去招惹她，她最愛胡攪蠻纏。”
李健華提醒道，他擔心婁小娥平時在大院裡，說不定哪天就會碰上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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