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12日,武漢出現首位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確診患者,這一節點成為疫情初現的重要標誌。此後,當地部分醫療機構陸續接診多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一場關乎全球的公共衛生事件悄然拉開序幕。
隨著病例數的增加,疫情防控的警報逐漸拉響。12月29日,武漢醫療機構累計發現27名症狀相似的未知病毒肺炎患者,病例的集中出現引發了醫療係統的高度警惕。
麵對不明原因的疫情,應急響應機製迅速啟動。12月30日,專家組緊急奔赴武漢,深入一線開展病原檢測、病例分析等關鍵工作,為後續的疫情研判和防控策略製定奠定基礎。
12月31日,官方發布關於此次疫情的首次公開通報,明確提及已發現27例病例,其中7例病情嚴重,其餘病例病情穩定。這份通報及時向社會傳遞了疫情信息,也讓公眾開始關注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
經過科研人員的連夜攻關,2020年1月7日,一種新型冠狀病毒被成功檢測出,為疫情的精準防控提供了關鍵的病原學依據。
1月10日,病原核酸檢測工作順利完成,進一步明確了病毒的基因序列等核心信息。
1月12日,世界衛生組織將此次疫情的致病病原體命名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正式確立了這一疾病的名稱,為全球範圍內的疫情防控和學術研究提供了統一的科學稱謂。
這場始於武漢的疫情,隨後迅速蔓延至全球,成為一場影響深遠的全球大流行病,深刻改變了人類社會的發展軌跡。
2020年除夕的夜色裹著年味兒漫進窗欞時,我正對著電視裡滾動的新聞發怔。
屏幕上,武漢新冠疫情爆發的消息像塊冰投如滾油,各地急需捐款捐物的呼籲聲,混著窗外零星的鞭炮響,讓人心裡發沉。
匆匆扒完年夜飯便往廠裡趕,值班路上刷著手機,武漢實施管控的新聞跳出來——為了阻斷疫情擴散,口罩等物資已告急。
“救人如救火”這念頭在腦子裡轉了個圈,我立刻點開武漢紅十字會的捐款鏈接,兩百塊不算多,卻是當下最實在的心意。
大年初一的晨光剛漫過東山的嶗峰,手機推送的消息就炸了鍋:各地口罩價格瘋漲,超市藥店前排起長隊,網購平台上n95口罩的價格翻了十倍,還標著“缺貨”。
我心裡一緊,初七工人就要複工,沒口罩怎麼行?
九點整,村口超市的卷簾門剛升起一道縫,等了好久的我就鑽了進去。“有口罩嗎?”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急。
女老板正擦著櫃台,抬頭看我:“要哪種?”
“隻要是口罩,都行。”
她從貨架下翻出兩個紙箱:“冬天戴的棉口罩一百個,藍色醫用的一百個。”
“全要了,算錢。”
老板頓了頓,手裡的計算器停在半空:“這麼多?你用得完?”
“廠裡工人複工得用。”
“棉的五十,醫用的二十,一共七十。”她清點時,指尖劃過口罩包裝袋的沙沙聲,在空蕩的店裡格外清晰。
微信到賬的提示音落定,我抱著沉甸甸的口罩往回走,心裡猜著,許是老板娘沒看新聞,還不知道武漢的急,才留得下這些“救命的物件”。
剛進廠區,就撞見老孫急匆匆趕來。“經理,超市的口罩是不是你包圓了?”他搓著手,眼裡帶著點懊惱,“我剛去就剩空盒子了。”
“想著工人複工要用。”我把口罩搬進值班室,“網上說都搶瘋了,能多備點是點。”
兩人站在院子裡聊起疫情,風裡都帶著股說不清的緊張。“聽說空氣都能傳染?”老孫皺著眉,“我得再去彆處轉轉,看能不能再找點。”
“路上當心,護好自己。”我望著他快步遠去的背影,掏出手機搜起新冠病毒的資料。發熱、乾咳、乏力……一行行看下去,才真正意識到這場疫情的分量。
十點剛過,院子裡傳來車聲。公司老板帶著六個中層領導來了,這是每年雷打不動的拜年慣例。
大家在空地上站成一圈,隔著兩步遠拱手道賀,沒人提進屋坐。老板把一紙箱年貨往值班室門口放,糖塊、香蕉、桔子、瓜子、花生堆得冒尖:“值班辛苦,墊墊肚子。”
又反複叮囑,“防火彆忘了,防疫更要上心,口罩不夠就跟公司說。”沒多待,一行七人匆匆上車,說是還要去下一個站點。
領導的車轍印在地上還沒乾透,我坐在值班室裡,望著那箱年貨和堆在牆角的口罩。
窗外的風卷著紙屑掠過,這個新年沒有往年的熱鬨,卻在每個人心裡刻下了更深的印記——那些在屏幕上滾動的數字,手裡攥著的口罩,還有素不相識者之間的牽掛,都在訴說著:這場仗,要一起打。
公司領導走後,我就從網上搜索關於新冠的一些知識,便於開工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