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陳陽……”
許繼議也沒想到陳陽會去而複返。
他看到錢朝蘭的神態,立刻明白一切,麵上泛起驚怒:“你們在詐我?陳陽根本不知道怎麼用蠱蟲尋找凶手!”
錢朝蘭氣得渾身顫抖,嫵媚雙眸被淚水填滿,不敢置信地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爸是個老糊塗啊!每年讓出家族那麼多利益,讓自家族人吃苦受罪,隻為了討好彆人!我勸了他多少次,他都不聽!”許繼議恨恨說道。
“你根本不知道許家人當初對你爸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爸這麼做的用意……”
錢朝蘭還待再說。
許繼議卻已麵泛猙獰。
白天許念夕暴走的時候,陳陽稍稍展現過一點實力。許繼議知道自己絕無可能是陳陽的對手,絕望之下竟想要將錢朝蘭擒下作為人質,作殊死一搏。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被一股憑空襲來的氣勁擊飛,狠狠撞在牆壁上徹底昏厥過去。
“繼議……”
縱然許繼議犯下弑父大罪,可看到兒子被擊飛,錢朝蘭還是本能地心痛了一下。
她回頭望去,卻見陳陽已收回了手,語氣平淡地向她道:“聊兩句差不多得了,我還有正事要辦。”
許家這些豪族爭端,陳陽沒興趣參與,也沒興趣了解。
既然凶手找到了,就可以接著辦正事了。
陳陽來到病床旁,抬手朝著許庭淵的心口一按,真氣彙聚而來,刺激其氣血飛速流動。
之前陳陽治療許庭淵時,隻為其祛除了蠱蟲,然後用一絲真氣吊住許庭淵斷去的心脈,並未真正開始修複。
也正是因此,許庭淵才會隻渾渾噩噩地睜眼片刻,便繼續昏迷。
如今真凶已徹底找出,陳陽才開始正式為許庭淵展開治療。
旁側的鄭老立刻死死盯著陳陽的動作。
他今晚之所以會跟著陳陽一起回來,便是因為陳陽答應為他展示接續心脈的絕世醫術!
不論中西醫術,隻要心脈徹底斷絕,都代表著此人已可以宣告死亡,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補救的措施。
即便鄭雲山身為醫聖,也從不知曉這世上居然還有能接續心脈的醫術。
數根銀針飛出,落在許庭淵身體各個部位,配合著真氣,催動許庭淵的心脈飛速愈合。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這施針之法,簡直已經超凡入聖!”
鄭雲山儘力記下陳陽為許庭淵治療的每一個步驟。
之前陳陽給人施針,從來都是信手施展,即便是鄭雲山這位中海醫聖也無法看清。
可這一次陳陽卻是放慢速度,即便他的動作依舊簡潔迅速,可落在鄭雲山這類行家眼中,卻是蘊藏無數可供研究的玄妙。
未過多久,許庭淵便茫然地睜開眼睛。
“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等處理完我再回來。”
陳陽擺了擺手,轉身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