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中心,剛剛還在奮力練習的張珩此刻已經開起了小差。
沒辦法,實在是有些太過枯燥跟無聊了。
而且這東西本就不是他擅長的。
再加上今天黎繪還不在,他最大的動力點不在,一個人的時候自然還是很難免攜帶的。
環視了一圈文藝中心,張珩發現一個熟人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自己那一屆的同學,都已經畢業離開學校了,現在學校認識的人還沒幾個。
要是當時沒去當兵就好了,就能早一點跟繪繪重逢了。
張珩在心裡假設了一段如果。
當時自己秋招入伍,剛好卡在了她開學前的一個月。
不然的話,按照何姐的習性,鐵定會安排自己去擔任助理輔導員。
而繪繪作為自己的直係學妹,自己肯定會擔任她那個班的助理輔導員。
那兩人就會在兩年前就重逢了。
自己也能在那個時候就把她拿下了,不至於又多等了兩年。
難受啊。
轉念一想,好事多磨,兩年的時間在十年的時間跨度裡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雖然遲到了一會,但是現在的自己跟她的這個狀態也挺好的。
而且,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性還遠遠沒有現在這麼成熟,那個時候遇到,以自己衝動的個性,萬一做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即使事後反思,後悔,那也沒用了。
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能假設一條自己從未走過的道路。
一切。
都是最好的安排。
“咳咳。”
何信來到了張珩的旁邊,發現他有些發呆的樣子,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說起來,她甩手掌櫃當習慣了,誌願服務社有黎繪負責,校慶有陳潔負責,就連當時新生軍訓也有張珩負責,
導致她很多時候明明是第一責任人,但是都很難看到她的身影。
張珩被這兩聲咳嗽聲驚的回過神來,看清楚來人之後,他笑著打招呼道:“何姐好。”
何信背著手,教育張珩道:“陳姐讓你自己練習,你坐在這裡發呆,你這怎麼行?”
說完,何信看了舞台上正在彈古箏的蘇語楹一眼,繼續說道:“而且還是看著盯的女生在發呆,要不要我告訴黎繪?”
聞言,張珩頓感冤枉,連忙解釋道:“冤枉啊,何姐,我真沒盯著人家看。”
“沒有?我剛剛過來站在你身邊幾分鐘了,就看見你盯著人家一動不動。”
“真沒有。”張珩有些急了,也不管何姐是不是在逗他,繼續說道:“我剛剛隻是在想事情。”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張珩是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他坐這裡確實是被古箏聲吸引而來的,但是那完完全全是出於欣賞音樂緣故。
雖然他一直被黎繪吐槽審美,本身也沒什麼才藝,但這種級彆的賞析水平還是有的。
而且,他真的沒盯著人家女生看。
這時,一曲終了,一直在舞台上彈奏的蘇語楹也注意到了台下何信。
她跑下舞台,一個起跳停在了何信的麵前,驚喜道:“姐,你怎麼來了?”
姐???
張珩內心一陣疑惑,認識何姐這麼久,也沒聽說過她有個妹妹啊。
何信笑道:“我過來隨便看看。”
“那你聽到我剛剛的彈奏了嗎?”
“聽到了。”
蘇語楹滿臉期待的問道:“怎麼樣?我彈的怎麼樣?”
何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說道:“彈的很好。”
聞言,蘇語楹開心的幾乎要蹦起來。
她是獨生子女,從小到大,她自己表親之中,她跟自己這個表姐是最親的。
表姐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彆人家的孩子,學習不用父母操心,考試回回年級前幾,畢業之後又找了份好工作...
這種事情她幾乎都要從父母那裡聽的耳朵起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