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珩早早就醒了過來。
不,不是醒了過來,準確的來說他後半夜基本都沒怎麼睡。
忽然一陣牙疼,疼的他無法入睡。
“你咋了,張桑。”看著張珩有些蒼白的臉色,聶文俊問道。
他自從談戀愛之後,跑步的興致一下子又回來了,之前他本來都有點擺爛,打算放棄了。
張珩摸了摸自己右臉腫脹的地方,說道:“應該是智齒發炎了,宿舍有消炎藥嗎?”
“消炎藥?沒有。”
“你要的話等我跑完步幫你買,或者現在問問隔壁也許。”
聞言,張珩擺了擺手:“算了,等我跑完步我自己去買吧。”
“你這個狀態還去跑步啊,休息一天吧。”聶文俊提議道。
“沒事,死不了。”
張珩擺了擺手,然後跟聶文俊一起離開了宿舍。
繪繪還在操場上等他呢。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什麼...洗漱...
操場上,黎繪已經在這等著了。
張珩來到操場之後,她習慣性的互道早安,卻發現對方臉色有些不佳。
她眼神中露出一絲心疼,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應該是智齒發炎了。”張珩再一次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前段時間他就覺得牙齒有些不對勁了,但是一直沒在意,誰在部隊的時候生病沒有扛過呢。
不過這次草率了,抗出事了。
黎繪用手觸摸了一下張珩腫脹的右臉,然後輕輕按了一下:“疼不疼?”
“有點。”
“張嘴,我幫你看一下。”
“哦。”
黎繪雖然不是醫生,也不是醫學專業的學生,但這種基礎的病症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果然發炎了,而且看著還挺嚴重的,有些地方肉已經有些糜爛了。
居然這個時候才發覺,他啊,可能是全天下最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了。
黎繪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拉著張珩去了湘大的醫務室。
在校醫的診斷下,張珩的報告出來了。
智齒發炎,跟他自己預料的一點都不差。
不過因為熬的太久,發炎處已經非常嚴重的緣故。
學校醫務室的醫療水平有限,校醫也沒法給張珩進行處理,隻能讓其去學校外麵的醫院去處理。
沒辦法,兩人又隻能前往醫院。
“師傅,去省人民醫院。”出租車上,黎繪對著師傅說道。
聞言,張珩在一旁小聲的說道:“沒那麼誇張,不用去湘省第一人民醫院的。”
隻不過他的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這種省一級的三甲醫院醫療資源非常稀缺,基本上都要等待很久,他這種小病他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
高中的時候,他們班有個女生做心臟手術,就是在湘省第一人民醫院做的。
當時本來要術後住院最少兩周的她,在第六天就被醫院把藥停了,並且把她“趕”了出來。
說是她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需要她把床位騰給下一位病人。
黎繪看著張珩萎靡不振的樣子,埋怨道:“誰讓你這種生病了還硬挺,現在好了,挺出事了吧。”
張珩張嘴,剛想狡辯什麼,黎繪又說道:“這次必須聽我的,下次你生病了不許再硬挺了...”
“呸呸呸,沒有下次,也沒有生病...”
好吧,看著黎繪跟自己賭氣的表情。
他居然覺得有些可愛,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