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氣氛沉默,時間好像也過得特彆快。
喬雨眠洗完澡,早已月上中天。
這麼晚了,何家院子裡還在敲敲打打。
何家吃了大虧也不敢聲張,修了半宿的房子。
何青山那個懶鬼難得乾活,此刻正在房頂上鋪草甸子。
何滿倉將自己房子的房門寫下來,裝在了柴房上。
窗框經過緊急修補後,用化肥袋子在外麵釘了一下防風,也算是能對付著主人。
看了一會何家的熱鬨,轉頭又看到陸懷野站在大門口跟人說著什麼。
她通過柵欄上的小門回到了狗剩家院子裡,這才從側麵看到,陸懷野對麵還有個人。
站在對麵的人居然是陸懷玉。
從三十晚上到現在,整整八天的時間,陸懷玉第一次回來陸家。
喬雨眠不想聽牆角,奈何兩人就站在狗剩家門口,一轉頭就看到了她。
陸懷野喊了她一聲,叫她過去,她隻好把毛線帽戴好走了過去。
她不知道該跟陸懷玉說什麼,索性看著自己的鞋尖,不說話。
陸懷野輕聲問道。
“你知道咱們家戶口放在哪麼?懷玉要去登記。”
喬雨眠猛地抬起頭,阻攔的話就要脫口而出,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們沒有戶口。”
“因為怕我們逃走,戶口被收上去了。”
“想要用戶口,就要去何滿倉那開介紹信,再去公社打證明,好像拿著證明就可以去登記了。”
陸懷野聲音淡淡的。
“你自己去找何滿倉打證明吧。”
說完,陸懷野和喬雨眠同時轉身要回去。
陸懷玉喊住了兩人。
“你們倆不想知道我的近況麼?”
陸懷野站住了腳步。
陸懷玉接著說。
“夏然的腿被你們打斷了,已經送去醫院接骨,今天上午回來家裡休養。”
“他找何大隊長批了個房子,就在你們後院子斜對麵的張寡婦家,我們住一個院子。”
“我們倆也算是有自己單獨住的房子了。”
“我……我過得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陸懷野身形晃了晃。
“你過得好不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們不會擔心。”
說完,陸懷野大步的離開了。
喬雨眠跟在後麵,聽見了陸懷玉哭泣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睛,還是不忍心,轉頭走了回去。
“陸懷玉,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不要跟夏然結婚。”
“再過一兩個月,我可能會帶著陸家搬走,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做決定!”
說完,喬雨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懷玉站在原地看著陸家的房子,那一豆燈亮隨著陸懷野走進房間而熄滅。
其實她已經在這裡站了好久了,也哭了好久。
下午她就過來了,正好看到陸懷野在拆房頂的草甸子。
那個房間曾經是她在住,她以為陸家會給她保留。
可現在大概是她自作多情了,陸家根本就沒有給她保留這個房子,這麼迫不及待地將那些東西拆了!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整理好情緒,擦了擦眼淚,她繞了一圈回到了知青點。
兩個人明天搬家,今天還需要再知青點住一夜。
陸懷玉站在門口,給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才走進屋裡。
一進屋,她捂住了口鼻,壓下心口那種乾嘔的感覺。
屋子裡有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裡麵住了男人,汗味,腳臭味,甚至枕頭上散發的口水味在這屋子裡跟黴味混合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味道。
可沒有辦法,陸懷野說了,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論願不願意,她也必須住在這。
她不能回陸家,不能讓喬雨眠看不起她!
這幾天為了方便,她在炕中間拉了一個簾子。
夏然前幾天不在家,她跟這兩個陌生男人睡一鋪炕,天天晚上提心吊膽地睡不著。
可是沒辦法,隔壁女知青看不起她,根本不願意讓她進屋,她無處可去,隻好住在這。
好在連個男人很老實,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她這才熬到了夏然回來。
此時,炕頭的兩個男知青已經睡著了,打鼾聲此起彼伏。
她掀開簾子爬了進去,躺在了夏然身邊。
夏然還沒睡,聽見她回來,低聲跟他說話。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陸懷玉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沒事,跟我哥多說了幾句話。”
“你是餓了麼?”
夏然搖頭
“不是,我隻是擔心你。”
聽到了關心,陸懷玉再也忍不住委屈,一下撲到了夏然的懷裡。
夏然猛地被撞到了腿,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陸懷玉急忙坐起來。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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