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這才反應過來。
“哦,那個洗完放起來了,我這就去找。”
陸父急急忙忙把襯衫翻了出來遞給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雙手顫抖,接過襯衫後,使勁地扯左胸口袋。
他扯了半天沒扯開,陸付上前接過。
“爸,我來。”
陸父用力一扯,口袋碎裂,裡麵掉出了一個變了形的空彈殼。
陸老爺子彎腰,將這東西撿起來遞給陸父。
“你讓阿野找個機會,把這個單顆交給劉十四。”
陸父拿著彈殼看了半天。
“劉十四是……”
念叨著,突然瞪大了眼睛。
“劉十四……劉……”
“他在華京……我們……”
“彆說是現在的陸家,就是以前的陸家也是高攀不起的。”
陸老爺子虛弱得像是用儘了力氣。
“我和他年輕時候有點交情,這彈殼算是個信物。”
“找不找他,怎麼找,找了想做什麼就是你們的事,拿出這東西給他看,他都會儘量幫忙。”
“這東西能保我們陸家一命,但這機會也就隻有一次,你們看著用吧!”
陸父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陸老爺子揮揮手。
“送我回去躺著吧,我累了。”
陸父將陸老爺子扶回屋,整個人還在恍惚當中。
陸母已經調整好情緒,擦乾眼淚問道。
“劉十四是誰?”
陸父搖搖頭。
“你隻需要知道,他是華京裡的大人物就行了。”
陸母看著手中的彈殼也開始犯難。
“何滿倉是不會給我們開介紹信的,他不會讓我們出門。”
陸父將彈殼放進櫃子裡。
“等阿野回來再商量吧。”
青山縣,朝陽溝。
陸懷野正被一個人領著往林子裡走。
他兩天沒吃飯,臉帶菜色,越往山裡走越冷,他渾身止不住地哆嗦。
前麵領路的男人遞給他一個牛皮水壺。
“喝兩口,暖和暖和。”
陸懷野接過酒看了看沒喝。
男人冷哼一聲。
“怎麼,嫌棄哥們酒差?”
陸懷野笑著搖頭。
“怎麼會嫌棄呢,我這是高興。”
“飯都吃不飽,彆說喝酒了,我太久沒喝酒,都快忘了酒什麼滋味了。”
他仰頭猛猛地喝了一口。
‘燒刀子’酒,酒如其名,喝下去像刀片攪動喉嚨,劃過口腔。
嗆得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確實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小時候也曾跟著大院裡的幾個孩子胡鬨過一陣子。
酒量說不算好,但也沒怎麼醉過。
後來去了部隊就再沒沾過。
因為喝酒會讓人反應變遲鈍,眼睛也會模糊。
萬一出任務,喝了酒容易出事。
這酒剛一下肚,不僅渾身都熱了起來,頭腦也有些飄飄然。
大山裡沒人走,積雪深得已經沒過膝蓋,十分難走。
就這樣走了三個小時,陸懷野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汗濕透了。
男人領著陸懷野走進了一個山坳。
山坳裡大概有十幾個房子,房子看起來有年頭了,十分破舊,房頂還鋪著稻草。
男人轉頭叮囑。
“進去彆亂看,彆亂說話,問什麼答什麼。”
“要不是你救過我的命,我也不會帶你來這裡。”
陸懷野千恩萬謝,男人嘴角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推開漏風的木門,熱氣撲麵而來。
外麵看著破舊,裡麵還挺暖和。
屋裡大概有六七個人,有的坐在凳子上聊天,還有三個人坐在炕頭上打撲克。
看到陸懷野進門,眾人都抬起頭。
雖然喝了酒,但憑借多年執行任務的敏銳度,他一眼就鎖定了炕上坐著的文弱男人。
男人帶著一副眼鏡,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像個文化人。
他放下撲克,上下打量著陸懷野。
“你叫韓傲?”
陸懷野答。
“是。”
男人扶了扶眼鏡,眯了眯眼。
“外麵世道越來越好,怎麼想著來我這的?”
“唉,我這看著挺好的,像個世外桃源,可是在這能吃上口飯,也不太容易呢。”
坐在凳子上的一個刀疤臉男人粗著嗓子調笑道。
“我們這乾的可都是嚇人的活,你這小子長得不錯,要是缺錢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嬸子。”
“那嬸子專門給外賓聯係活計的,你這長相,那洋妞肯定喜歡。”
“你使使勁,自己舒坦了,錢也轉到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片,看著陸懷野的眼神都到這嘲弄。
陸懷野一絲怒意也沒有,他把在座的人一個個看過去,像是在心裡把他們的樣子都畫了下來。
記住後,他淡淡道。
“我在外麵呆不。”
“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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