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放了,一個跑了?”
喬雨眠不可置信地看著柳衛民。
“她一個大肚子孕婦,能跑到哪去?”
柳衛民一跺腳。
“就是說呢!”
“我們幾個當晚就根據夏然的口供去逮捕喬雪薇。”
“她剛開始還十分配合地跟著我們走,可是路程走到一半時,她就推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我說不是逮捕隻是請她去調查,她死活都不去。”
“拉扯間她便摔在了地上,羊水破了,還見了紅。”
“我們急忙將她送到醫院,剩下了一個男孩。”
“她一個產婦,我們特調處和公安都是男人,申請調過來的女公安還在趕來的路上,我們也不方便近身,就在病房外麵守著。”
“後來護士交代,說要下地走動,她就說自己要上廁所。”
“進了廁所,半個小時都沒出來,護士進廁所找,廁所裡一個人都沒有。”
陸懷野問道。
“那孩子呢?”
柳衛民更是一臉的為難。
“孩子就被扔在屋裡,她也沒帶走。”
“我們找了一天一夜,實在沒辦法,通知了家屬過來領孩子。”
“結果那個何青山大鬨醫院,說我們把她媳婦弄丟了。”
“她婆婆更可怕,抱著孩子,現在還在醫院哭鬨!”
“不止我,那幾個當班的公安,全部寫檢查。”
喬雨眠已經沒了剛才的震驚,逐漸冷靜下來。
“扔了孩子自己逃跑,是喬雪薇能做出來的事!”
柳衛民也直咋舌。
“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女人,才生完孩子五個多小時,就能扔下孩子逃跑!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彆!”
喬雨眠內心腹誹道。
殺過的,喬雪薇殺過人的。
自己就是被她毫不猶豫地推下了樓。
將這件事先放下,她又問道。
“那夏然呢?怎麼給放了?”
柳衛民一拍額頭。
“夏然更讓人惱火。”
“我們抓了他的時候給他做了個局,是想著讓他自己將那些事說出來。”
“可是後來他就完全不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口口聲聲說是陸懷玉自己生氣,帶走了陸懷安。”
“我們抓住那幾個犯罪嫌疑人都不認識夏然,說沒有跟夏然交易過。”
“夏然自己也有人證,說是近幾個月都沒離開過村子。”
陸懷野提出疑問。
“這些都能否認,當時和強子說的那些話總無法抵賴吧,我們有錄音的。”
柳衛民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他說自己因為害怕被拐賣,想用去拿錢的方式逃跑去報公安,所以才順著強子和陸懷玉的話說的。”
“我們仔細研究了錄音,發現確實沒有捕捉到實質性的證據,他的說法是成立的。”
“而且你知道的,我們這種做局性子的試探,本來就有威逼利誘的成分,隻要說不到案子的關鍵證據,一般都無法當作證據,不成立的。”
“拘留最多二十四小時,所以時間到了,隻能放人!”
喬雨眠長歎一口氣。
“這兩個人怎麼這麼狡猾!”
陸懷野站起來。
“我親自去玉石溝,再把夏然帶來,我就不信了,他是個沒嘴的鐵葫蘆。”
喬雨眠一把拉住了陸懷野。
“算了,沒用的。”
“公安審案子比我們辦法多,思路也清晰,他們都主動放人了,我們再把他抓來也沒用。”
“搞不好他還要說我們屈打成招,到手反咬一口。”
柳衛民也跟著勸。
“對呀,現在何滿倉一家子還在醫院鬨呢,我們這邊焦頭爛額的,根本沒法交代。”
喬雨眠想了想。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喬雪薇沒有介紹信,她哪都去不了。”
“剛生完孩子,體力跟不上,她也跑不遠。”
“我們等一等公安,看看能不能把她找出來。”
“而且比起這兩個小嘍囉,我們還有更大的事要辦。”
“這件事情大過天,任何事情都要給這件事讓路!”
喬雨眠帶著陸懷野回去收拾了一下喬家的房子。
大半年沒住人,房子裡陰冷,並且落了一層的灰。
兩個人隻是收拾完屋子天就黑了。
這個小房子,今後將變成他們在青山縣的小據點。
陸懷野潑出去最後一盆水,坐在已經鋪好的床上肚子又開始咕咕叫。
“雨眠,趁著許多店還沒關門,你去買點吃的吧。”
“我現在身份敏感,不能輕易拋頭露麵。”
喬雨眠沒推拒,騎著自行車出了門。
她去了一趟國營飯店,買了一些吃的,然後去高六家找二猴,告訴二猴,讓他明天去興隆山大隊找高六。
高六的杯子破舊,喬雨眠想了一下,又帶著二猴出去買日用品。
逛了一圈天已經黑了,這會想要買被子枕頭之類的,隻能去醫院附近的店鋪買。
喬雨眠這邊剛買了一堆東西跟二猴走出店鋪,就看到一個身形熟悉的女人從走進旁邊的胡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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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雨眠快步走到那個胡同裡,向裡張望。
這是個死胡同,一眼就能望見裡麵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