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抬頭看兩個公安,她們倆臉上也掛著無奈。
喬雨眠緩慢交代。
“我不是魔術師,並沒有把東西變沒的能力。”
女公安開口。
“他們四個人是分開審問的,並沒有串供的機會,但同時說你能將東西變沒,細節也都對得上。”
“他們還說,你可以憑空取物……”
喬雨眠歎了一口氣。
“我要是能把東西變沒,我就把他們變沒,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我要是能憑空取物,我就取槍取刀,他們沒有活著的可能。”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說我,這些話說得太離譜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女公安點頭。
“你彆介意,這是犯人交代的,我們也是例行詢問。”
“那你揚在他們眼睛裡的石灰是哪裡來的。”
喬雨眠早就想好了這些問題的答案,所以對公安提出的問題一一作答。
“石灰是我在一號倉庫的門口找到的,當時身上背了個包,裡麵放了石灰。”
“潑他們的水也是我水杯裡帶的水,是我平時喝的。”
她當時沒有背包,而是在空間裡拿出來的。
想必他們已經在現場找到了一個沾滿石灰的包和一個已經打碎的玻璃水杯。
“為什麼你隻給四個男人揚了石灰,夏然的屍……眼睛裡卻沒有看到石灰?”
旁邊的女公安碰了一下問話人的手,問話的公安低下頭,偽裝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案情。
喬雨眠不僅聽懂了,也看到他們的小動作,她愣了一下。
夏然死了!
不過也正常,當時在現場看夏然的狀態,她就覺得夏然死定了。
磕到了腦袋,出血量那麼多。
彆說青山縣醫院,就算是放在現代醫學都不一定能救得過來。
可她並沒有表現出異樣,像是沒有聽懂一般。
“石灰的不多,我得省著用。”
“夏然瘸了一條腿,沒有攻擊性,我還要留一些石灰給趙銀柱。”
“夏然看到那幾個男人被石灰加水燒得滿地打滾,嚇得連滾帶爬,掉出了身上的槍。”
“我撿了他的槍用來對付趙銀柱……”
問話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兩三個小時。
夏然死了,趙銀柱跑了,四個男人一開始就被傷了眼睛,根本就看不見當時發生了什麼。
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隻是在問到有關趙銀柱的時候,她糾結了一下。
要不要提起喬雪薇。
喬雪薇現在已經改名換姓,變成了陸珊迪。
如果自己說趙銀柱是受了陸珊迪的指使,那勢必要去調查陸珊迪。
調查陸珊迪就要聯合華京的公安,有可能會牽扯到舅舅。
她不想利用舅舅,可把舅舅牽扯進來,對他總是不好的。
而且既然陸珊迪敢大大方方的出來上課,說明她那邊大概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所以她隻提了趙銀柱來尋仇,並未扯到陸珊迪身上。
馮海平說得對,每次跟陸珊迪的糾纏,過去了就過去了,所以才有了她一次次的肆無忌憚。
這次她不想再通過官方的手段製裁她,她要親手解決她。
現在告訴公安,公安開始調查就會打草驚蛇,陸珊迪很可能會跑到國外去躲起來。
她不能留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一個暗處窺伺她的毒蛇,會隨時衝過來要她一口。
筆錄做完,門外早就有一些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