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不影響功法的完整性，隻是缺失了兩頁，你就這般來質問我？
蔚藍色的眼瞳毫不示弱的迎向赤色的眸子。
“沐如雪，我再重複一次，我不知道那兩頁去了何處，你愛信不信。”
沐如雪踏前一步，此刻她們隻不過隔了一指的距離。
帶著體溫的熱氣打在洛離肌膚之上，讓洛離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兩分。
她依舊這般直勾勾的看著洛離。
“洛離，我隻想知道真相，關於血脈的真相。”
白發少女的眼神有些閃躲。
或許沐如雪真的隻是好奇缺失的那兩頁，但洛離又該如何解釋？
如實相告？
直接告訴她，我們的血脈都是殘缺，我們兩個注定隻能活下去一個？
洛離不是沒這麼想過，但她終究還是害怕了。
她跟沐如雪現在看起來這般親密，但實際上關係還未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她們最多屬於親密一些的“好朋友”罷了
而且就算她們之間的關係再進一步，麵對無法避免的死亡，沐如雪還會像是現在這般嗎？
往日為了利益手足相殘的事情屢見不鮮，更何況現在關乎的可是性命。
她終究隻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罷了。
洛離不敢去賭。
而且既然洛離既然已經決定獻出鳳血了，又何必再說出來，徒增煩惱。
她看向眼前的黑發少女。
想必以天命女主的才智，應當是根據蛛絲馬跡察覺到了什麼，畢竟血凰經是擁有鳳血者才能修煉，聯係上下文，她有著猜想也不足為奇。
所以才會如此執著於缺失的那兩頁。
但，抱歉如雪，這次不能跟你說實話了。
“如雪，那兩張書頁我真的不知道去了那裡。”
‘她再說謊。’
黑發少女眼中，那個一身紅衣的她並未出現，但一個個血色的大字，卻漂浮在她的眼前。
“我拿到血凰經的時候，書頁就已經是缺失的狀態了。”
‘她害怕你，所以才會想接近你，然後殺了你拿到鳳血。’
“而且。”
‘一切都是假的。’
洛離朝著沐如雪笑了笑。
“如雪相信我好嗎？”
‘假的，那個吻也好，那句喜歡也罷，都是虛假。
你還是如同前世一般，一點長進都沒有。’
胸口傳來一股鑽心的痛楚。
沐如雪如同雕塑一般站立著。
意料中的回答並未響起。
“如雪？”
“為什麼？”
洛離一愣，她沒想到沐如雪沒頭沒尾的問出這一句。
想了想，洛離的神情柔和了下來。
語氣輕柔，如同夏日輕撫湖麵的微風。
“因為，我喜歡如雪，戀人間的喜歡。”
“喜歡。”
“嗯。”
一股強烈的惡心之感從沐如雪心中生出，五臟六腑如同翻騰的河流，她好似能把胃袋給吐出來。
她如同第一次看見眼前的少女一般看著她。
洛離，我當真還是沒能看透你。
亦如之前你的那句喜歡，亦如現在你的這句喜歡。
你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情，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這句話來。
當真是，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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