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血光她認得。
前世她得到完整的血凰經，至少要把鳳形補全妙法入門掌握望形之術才能有這抹血光浮現。
即便是她前世，也花了七八天的時間才堪堪入門。
但眼前的少女才得到血凰經多久？
她是從何時開始修煉的？才會有如此的進境。
事實遠比猜想有說服力，哪怕她極力不去想，一個答案早已浮現於她的心頭。
她可能從得到那一刻起，就開始修煉了吧。
然後這些時日不曾有一絲懈怠，才會有如今進境。
“還真是，努力啊。”
“所以全都是虛假對嗎？”
一想到在玄玉靈泉中，眼前之人，一邊主動親吻著自己，一邊心裡算計著自己。
她就突然有些想笑。
“當真是辛苦你了。”
腦海中的回憶不曾有過間斷。
曾經的一切，現在看來突然變的有些無趣。
“原來這所有所有不過是一個笑話。”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算計。”
一股酸澀如同洪流一般衝擊著眼眶。
呼出一口濁氣，沐如雪硬生生止住了這股酸澀。
她想要問洛離為什麼，想要質問她那一切都算什麼。
可是問了又能如何？
聽她蹩腳的解釋？還是她們二人就此撕破臉皮？
無論是那個選項，都讓沐如雪心中生出無儘的疲倦之感。
她突然有些倦了，不想去想，不想去做，也...不想去看。
......
“如雪，你好了嗎？”
白發少女還站在原地，她緊閉著雙眼，嬌俏的臉蛋上爬滿了紅霞。
“蹦，蹦，蹦”，跳動著的心跳聲猶如擂鼓，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心跳卻是慢不下來半分。
等了半天，卻未曾聽到有絲毫聲音響起。
“如雪？”
睜開雙眼，眼前卻是空無一人。
........................
上清宗主峰。
原本空蕩蕩的主峰大殿，此刻多了九道身影。
“宗主叫我們來是為了何事？”
“應當是為了兵塚的事情吧，拜血教的殘黨抓住了？”
“我看未必，拜血教確實事關重大，但若讓我們所有掌峰都趕來，怕是還要重上幾分。”
“哦，如此說來，付博你知曉了什麼消息？”
一道人影走入大殿，周圍的聲音頓時弱了下來。
“宗主。”
吳珂掃了一眼眾人。
“付堂主，還是你來說吧。”
付博是內堂長老，與掌峰平級，平日負責宗門對外的事宜。
“三天前，我們接收到了鎮撫司的求援，連山郡內有大量凶獸出沒。
之後我們派遣的弟子，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同，那些凶獸似乎在逃離此處。
直到昨日，他們去往深處，這才發現一抹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