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扣扣”
敲門聲響起。
屋內卻隻傳來少女的一句囈語。
想起昨日師姐的叮囑，沐如雪大起了膽子。
“打擾了師姐。”
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黑發少女還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這才敢走進屋內。
走的近了，便聽到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心臟怦怦直跳，明明隻是按照師姐的吩咐來叫她起床，不知為何沐如雪心中卻升起一分緊張來。
雪白的發絲鋪滿了床頭，少女閉著雙眼，豔紅的嘴唇時不時還微微上下動上一動。
一股好聞的冷香傳來，黑發少女沒忍住朝前又朝前走了一步。
“師姐，該起床了。”
床上的少女沒有反應。
呼吸急促了一分，“我隻是來叫醒師姐罷了，嗯，就是這樣。”
她們相隔已不過三寸，隆隆的心跳聲讓沐如雪已經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雪白的手掌伸出，抓住了黑發少女的手腕。
身子一下子挺的筆直。
“這個，那個，師姐，不是.....你聽我解釋....”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床上的少女並未睜開眼睛。
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
“清兒........幫我..洗漱....有約定.........”
“師姐？”
........
蔚藍的眼眸睜開了一絲，原本有些朦朧的世界，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陽光已經照進了屋內，把少女的肌膚又襯得雪白了幾分。
“又晚了一些時辰嗎？”
眉頭剛皺起一絲，她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眼前的銅鏡浮現著一位白發少女，而那少女的背後，則站著另一位黑發少女。
“沐師妹？”
少女的心情很好，指尖穿過柔順的雪白發絲，一手拿著梳子把本就順直的長發撫平。
“哎，師姐，你醒了嗎？”
想起之前，洛離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
“抱歉，沐師妹，我把你當成清兒了。”
“清兒是誰？”
“...............”
給內門弟子們講劍倒也不是每日都去，上官紅，葉玄，和小師姐她們已經預定好，每日輪換。
也就是說，下次輪到洛離，已是三日之後。
宗門大比臨近，洛離倒也不好去打擾他們。
所以第二個人選之事。
洛離看向了帶著一臉傻笑的少女。
洛離現如今起得晚，這些時日的早點反倒是沐如雪做給洛離。
咬過一口包子。
“沐師妹，你近日可有什麼事情要做？”
黑色的發絲抖動，沐如雪點了點頭。
“這般嗎？”
拂過潔白的下巴，洛離開始想下一個人選。
“我想請洛師姐，教我學劍！”
“學劍？”
洛離本想拒絕，她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去教彆人。但隨後就想起來了，昨日沐如雪爆出的那十五年武道經驗。
“要我教劍，可不便宜。”
“哎。”，少女的表情有些窘迫，在自己的懷裡找了找。
隻找到兩塊碎銀，和十來塊銅板。
麵色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