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看到了這個世界組成的根源。
也悟出了這一個不是殺招的殺招。
歸寂。
隻要能從開始抵達結局，她便能獲得完整因果，便能撥亂因果，扭轉未來。
一旦發動。
波旬的身上會同時存在因與果，未來與現在，這兩股力量天生就具有排斥性，它們無法共存，天生排斥彼此。
隻有因才有果，隻有過去才有未來。
波旬的靈魂會被困在因與果之間，因果同時存在，未來與現在同時誕生，對於世界而言，祂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祂本身就會被這個世界所排斥。
為了糾正這個錯誤。
祂會一直存在過去與未來的狹間之中，永生永世重複著因與果之間的一切。
巨大的石塊落在古銅色的地板之上，不出意料的石塊摔了個粉碎。
沒有波旬，祂的這具身體，終究是化作了凡物。
“噗。”
也就是那石塊落下的時候，少女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剛剛恢複黝黑的發絲，轉瞬之間便從發根變作了雪白。
每一口呼吸，肺裡就像被塞進了一塊堅冰，又鼓又脹，還冷的要命。
她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她好不容易撐起頭顱，一點點的鮮血便滴落在古銅色的地板之上。
口鼻都溢出了鮮血，全身的力量被抽空，身體也被那至尊之力撐得千瘡百孔。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流失，沒有尖叫，沒有痛吼，她臉上隻有平靜。
她知道，她快要死了。
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好上一些，如果能得到妥善的救治，她應該還能活個一年半載。
不過沐如雪並沒有這個想法，她打算死在這裡，就在今天。
借用力量的代價很大，她的鳳體幾乎已經廢了，體內竅穴破碎，氣海更是破了個大洞。
她就算能活下去，以後也隻會比普通人還不如。
她好歹也是重生的至尊，她無法忍受這般的自己，至於更重要的..........
沐如雪的眼眸暗了暗。
她又撐起了身子，想要坐起來，但一雙手臂實在是軟綿無力，剛剛撐起便又摔在了地上。
再次抬起頭，眼前卻多了一雙繡鞋。
是那一身赤衣的她。
她更衰弱了，半邊身子都已經完全消失，另一半邊也化作了透明，看起來馬上就要消失。
沐如雪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你為什麼還會存在？”
那赤衣少女並沒有回答沐如雪。
她看著那不斷碎裂，衰落到地上的巨像，眼中居然有淚光閃落。
“你成功了，沐如雪，你成功了，又一次戰勝了波旬。”
一滴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滴落，晶瑩的水珠把地上染上了一絲濕痕。
而這次沐如雪的瞳孔卻是一縮。
“又一次。
戰勝了我！”
“你終於。
成功了。
哈哈哈哈！”
一身赤衣的少女捂著臉，她笑的花枝亂顫，她笑的狀若瘋魔。
那掉落的波旬身軀開始化作一團團的黑氣，圍繞在少女周身。
赤衣少女笑中帶淚，一雙赤色的眼眸惡狠狠的盯著沐如雪。
“多少年了？沐如雪？自打你成就至尊之時，那之後過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