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雪又喝了一口白湯，卻說起了其他事。
“阿離，你打算何時去烏坦城，完成烏蝶衣的訴求？”
洛離有些奇怪她為何問起這個。
“應當是在這幾日吧。”
對於洛離而言，那烏道寧，不，劉恒不過是先天境界，又是大奸大惡之輩，她動手完全沒有負擔。
隻要把她拉入域中，再發動碎魂，不過一息之間就能解決。
想到這裡洛離不禁有些感慨，南域的最高戰力，人人敬仰的先天宗師，現如今，自己不過想殺便能殺，先天與洞虛之間的差距，可見一斑。
再先天之前的境界也是有著差距，但還不至於這般令人絕望，胎息就是打不過先天強者，稍微抵抗一番還是可以的，若是修了什麼遁行的秘術，說不得還能逃走。
但對洞虛而言，一旦被拉入域中，那他基本就沒有逃走的可能。
這些時日，洛離也大致搞清楚了洞虛之後的境界。
分彆是，洞虛，歸真，通玄，神照。
能夠主宰一方的霸主級勢力中，修為高絕者便是通玄，至於有何神異，洛離倒是不知曉。
沐如雪目光看向窗外飄落的片片白雪，眼中閃過一絲回憶。
“這倒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
沐如雪搖了搖頭，賣了個關子。
“阿離，你其實大可不必在意與烏蝶衣的約定，以你的實力就算毀約，她一個宗門破碎的孤女也奈何不得你。”
洛離看向沐如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難不成此行還有危險不成？”
這次沐如雪點了點頭，她有些泛白的嘴唇動了動。
“異族。”
洛離一愣隨後腦海中便是閃過一道靈光。
之前烏蝶衣說劉恒覆滅她們師門的時候，便是說劉恒勾結異族，而後劉恒改頭換麵在烏坦城休養生息，又怎麼可能與異族脫了關係。
再加上路上被一個豺狼人襲擊，那領頭的武者也驚訝於此處會有異族，說明豺狼人並未常見。
現在兩個信息合在一起，推測些東西倒是不難。
沐如雪轉了轉輕便的竹碗，碗底還有點點的白色湯汁殘留。
“如何阿離，你可想好了？”
少女的聲音響起，洛離卻是站起了身來。
她來到少女麵前，兩隻手扯住沐如雪的臉頰朝外拉了拉，語氣頗有些不滿。
“都這般時候了？你還玩試探人心這一手？你既然問出來了，想必也應該有對策了吧。
本小姐準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若是之前洛離聽到這個消息可能還有些想法，雖不至於放棄，但可以往後延一延，但現在她還指望人家研製丹藥呢，自然不可能毀約。
沐如雪揉了揉有些泛紅的臉頰，眼神幽怨在心中又記了一筆洛離的“惡行”。
但語氣卻生了幾分無奈。
“阿離，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劉恒自然簡單，我有一個藏身法訣，可以讓你到了劉恒身後，他都無法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