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梁言帶著彭呈和蘇洲北參加了一個行業聚會。是傳媒行業舉辦的一次中小型論壇,說白了就是一次業內的交流會,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互相從各自的口中得到想要的資源和信息。
往常收到此類商業飯局的邀約,梁言一般不會去參加,會讓助理婉轉推辭。
張助像往常一樣,把邀請函放在梁言的桌上給他過目,也準備好了給邀請方回複梁言沒辦法去參加的托辭。沒想到梁言這次打開了邀請函,認真看了一下。
一眼掃過函件,從十餘行的參會公司行列中,梁言敏銳的發現了一行:北京遠森會展商務有限公司。
他把邀請函合起來,遞給張助:“你去回函,這次聚會我去參加。”
張助有一絲的詫異,但沒有表現出來。
“通知蘇洲北和彭呈和我一起去,我帶他們去認識一下行業內的各位老板們,便於他們接下來的工作開展。”梁言仿佛注意到了張助那不露痕跡的驚訝,鬼使神差的解釋了一句。
“好的,梁董,我現在便去通知。”
想要帶他們兩個去建立交際是真的,想要見遠森的人探聽一下消息也是真的。
正式的晚餐開始前有一個酒會,各公司老總、代表都端著酒杯在人群中遊走,臉上都是標準的職業笑容,互相寒暄、互相吹捧著。
直到梁言帶著蘇洲北和彭呈進來,人群裡各種話題的交流都變成了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
“唉,千璽傳媒集團的梁董來了。”
“他就是千璽傳媒的梁董?我還第一次見他,這麼年輕啊。”
“我們公司去年接了千璽的一個項目,靠那個項目的利潤解決了公司一年的經營成本。”
“千璽對合作的公司要求挺高,去年他們集團的標我們公司投了好幾個項目,一個都沒競上。”
“今天他難得來,一會可得找個機會去敬一下酒,露個臉。”
……
大家好像都有點興奮,要知道千璽傳媒集團雖然是一個剛組成不久的集團,但是名聲和實力並存,在沒成立集團前就叫千璽傳媒公司,在它隻是一個公司的時候,就在北京業內名聲大噪,幾乎壟斷了行業內60的業務,從政府性質活動承辦到商業活動策劃執行,這幾年憑著每一個項目高標準的完成度和創新,打破了原先傳統的活動模式。他每次交出來的方案都十分完美,通常在甲方的會議上都是一次性通過。近兩年千璽陸陸續續收購合並了一些中小型公司,業務板塊飛速擴張,成立集團後更是掌握了龐大的資源,幾乎涉足了所有跟傳媒有關的行業。
梁言的成功一部分靠自身的優異,從小拔尖的學習成績是他叩開名校大門的鑰匙,在大學中又穩紮穩打的學習專業知識,在彆人還沒開始行動之前,他便早就開始了實踐。在彆人開始實踐時,他早就積累了足夠的經驗開始打拚自己的事業。他好像永遠都走在彆人的前麵,謀事有遠見,成事有規劃。
梁言能成功的另一個部分來自家庭的助力。這是他自己都承認,並且慶幸的地方。第一次創業資金來自父母,他們給了他最大的支持當做後盾,讓他有試錯的成本和足夠的勇氣。
梁言的父母結婚得早,卻生育得晚。生梁言的時候梁父已經38歲,母親35歲。他們年輕的時候忙於事業,大多時間奉獻在各自的崗位上,終於在一段穩定的工作期,梁言出生了。
梁父梁母都是高知,並在人生的階段性節點都走到了合適的位置上。各自的老一輩也都是高乾,梁言的爺爺奶奶在北京退休,全家從政。
梁言從小得到了最好的教育環境,但嚴肅的家庭氛圍也讓他缺失了一部分兒時的童真。他的心態從小就比同齡人成熟,父母的作風也影響他養成了低調的本性。
也許是生活太過於一成不變,也許是學習在他麵前太過於簡單讓他倍感枯燥,所以在遇見喻音後,那種新奇感和她帶給他的未知,都吸引著他不斷的探索。
在梁言畢業那年,父母也剛好退休。搬到了北京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有了大把的時間在後麵指導他的工作。梁父梁母憑著多年來在體製內的政治覺悟和對政策的解讀能力,幫梁言的方案做了很多思想指導。更有梁家的老爺子也出麵幫梁言引薦,老爺子70多歲了,雖然退休十幾年,一句話卻也能抵得上彆人的千言萬語。
梁言從來不否認家庭帶給他加持,沒有他們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在創業的路上這麼順利。他不介意彆人說他靠家人的助力才能發展至今,事實如此,這個社會是現實的,哪裡來的那麼多運氣和機遇,自身的優秀必不可少,可是優秀的人太多,能大放異彩的又有幾個。如果梁言本身自帶了一塊敲門磚,那進門後走的每一步,也都是自己腳踏實地走出來的每一步。
酒會進行到尾聲,想要跟梁言攀附交談的人也全部被蘇洲北和彭呈擋住,他們接過了各位老板的話題,遊刃有餘的應付著,梁言介紹過這是他的兩個副手,大家攀附不上梁言,轉身也都和蘇洲北和彭呈兩個人交流了起來。該換名片的換名片,該存號碼的存號碼,誰也不想放過這次自薦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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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梁言在找尋遠森老總戴玏的身影,遠森在會展行業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公司,就是由於有著不錯的實力,所以前兩年才沒有被千璽收購。梁言之前找專家團隊對遠森做了評估,各項數據顯示出,當下並不是收購遠森的最佳時機。所以他跟戴玏打過交道,還算比較熟知。
雖然熟知,但也談不上是很好的關係,在某些場合見到,也都是客氣的打打招呼。
所以梁言覺得貿然電話聯係他不太合適,還是得親自來見上一麵。
終於見到戴玏的身影,他一直在角落裡打電話,很焦急的和電話那頭的人討論著什麼,說是討論,倒不如說是在爭辯,因為梁言觀察到他說到最後,脖子都紅了。
戴玏掛了電話,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一看是梁言,馬上端著酒杯迎了上去。
“梁董,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梁言跟他握了握手,接著碰了一下杯。
“戴總最近在忙什麼,在聚會上電話都沒有停過啊。”
戴玏憨厚一笑:“哪有忙什麼,如果梁董能給一點項目到遠森,我才能算得上忙啊。”
“好說。”梁言語氣輕鬆:“一會晚宴你坐我旁邊,我們具體聊聊。”
戴玏有點受寵若驚,可覺得今天算是來對了,沒想到還能意外的得到梁言的主動邀請,連連點頭答應。
在後麵的整個酒會過程中,他全程寸步不離的跟在梁言身旁,找準機會一直在自薦。從遠森做的經典案例,講到今後他想要發展的方向。他不斷給梁言明示,他是有這個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