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次喻音躲在了樹蔭下,而這次,她和梁言一起,站在了陽光裡。
周圍的人群川流不息,像電影的畫麵逐漸模糊,隻剩兩人的身影定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們的眼裡隻剩彼此,熾熱的目光互相交織,兩人都沒有說話,卻仿佛觸碰到了對方的靈魂。
喻音一瞬間好像共情到了梁言的執著,心潮翻湧,如平靜的的湖泊泛起陣陣漣漪。她的內心有一種衝動,還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裡而來的勇氣,想下一刻就答應他。
梁言見她久久沒有回答,回想起自己曾經寬慰過她,會再給時間等她,也許不該像此刻這樣開口試探,以免讓喻音覺得自己在逼她。
其實他是知曉她一直以來的為難和顧慮的,他還是太著急了,梁言在內心責怪自己。
趕在喻音開口之前,梁言再次說道:
“我不該這麼著急,對不起。”
一句話,讓喻音緩過了神,清醒了過來。
她立刻恢複了理智,剛才的自己像被什麼東西迷住了心智一樣,還是被梁言下了什麼蠱蟲,導致她有點恍惚,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候,可以不管不顧的去追求新鮮感,追求熱烈,追求自由。
喻音退後了一步,慌亂的避開了梁言的眼神。
梁言卻在她躲避的眼神裡感受到了她心境的轉變。
喻音的心裡好像有一方小院,梁言感受到那個小院裡的花,開了。
明白她對自己有著同樣的愛意,梁言的心裡充滿了不斷衍生的期許與歡喜。
他跟上喻音的腳步,繼續跟在她身邊朝前走去。
不一會兒已經返回店裡,喻音進去試衣間換衣服,梁言在外間與店員溝通,付了拍攝的費用,留了一個聯係方式給攝影師,讓他把所有照片上傳到網盤,到時候發鏈接給他下載。
喻音換好了衣服出來,恢複了平常的淡然的語氣:“我們走吧。”
梁言和她回到了拍攝片場,在導演組設置的休息區裡等候。
張助來給他彙報拍攝進程,大概還有兩條就結束了,問他要不要等著大家一起收工,總結兩句。
梁言從不拘泥於這些形式,他本來今天來此的目的並不在於關心拍攝進度,隻是想單純的和喻音到處逛逛,製造多一些相處的機會和回憶。
況且他晚上的航班飛回北京,一會送喻音回酒店後,休息一會還要趕去機場。
“我露個麵就行了,坐坐就走。”梁言還是考慮得比較周到,自己帶著喻音過來,畢竟會有人看見,兩人回到片場坐一下,被大家議論起來也可以說是為了工作。
梁言臨走之前又囑咐了張助兩句:“拍攝結束後你留下來替我招待一下他們吧,大規模的慶功宴倒是不用辦了,和遠森的主要負責人,還有拍攝組的那幾個主創人員吃個飯就行,做戲也要有頭有尾,避免被人評頭論足抓到把柄。”
張助明白他的意思,點頭答應。
“另外,”梁言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喻音要是不想去,就彆叫她了。”
“我知道了,梁董。”
梁言交代完後,走到喻音身邊說:“我出去開車,你一會到停車場路口等我,我們回酒店。”
“好。”喻音雖然人在這邊,但心裡還是有點惦記著主會場那邊的情況,不知道羅簡正能不能搞得定,早點回去現場,心裡也踏實。
又開車兩個小時,梁言和喻音回到了廈門。
車駛入了車庫,在酒店的電梯口停下。
喻音要去會場,梁言停好車就要回房間收拾一下行李準備離開。
兩人在車裡分彆,梁言有些不舍。
“你還要在廈門待到幾號?什麼時候回北京?”
喻音掐著手指算了一下,回答他:“活動27號開幕,30號結束,加上掃尾工作,我回到北京估計得九月初了。”
“還有那麼久。”
“忙起來也很快。”喻音輕鬆道。
“我過幾天估計還會再來一趟廈門。”梁言見她吃驚的表情,笑著逗她:“看你這期待的樣子,以為我又是來見你的?”
喻音反駁:“我沒有這麼想。”
有那麼一刻,她還真的以為梁言會是為了她而來。
“我這段時間可能跑這邊會很勤,有個計劃要在廈門實施,現在無法跟你透露太多,如果我有空,我就來見你。”
成立集團分部的事情目前還在計劃籌備階段,連千璽內部也隻有少數的人知道,這屬於商業機密,不到合適的時機消息不能往外泄露。
“誰要你來見我,”喻音略帶一些撒嬌:“我後麵還很忙,沒空見你呢。”
梁言寵溺的笑道:“好好好,到時候求你見見我行嗎?”
兩人儼然一副小情侶拌嘴的畫麵,喻音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全然沒察覺到自己在梁言麵前已經卸下了心防。
喻音開了車門,已經背對著他準備下車。
身後的梁言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按回了座位上,同時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湊上前去,把喻音強行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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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她一個完全貼合的擁抱,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一忙起來就忘記吃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要及時告知身邊的人,不要讓我擔心,好嗎?”梁言在喻音的耳邊說道,語氣裡有倦怠,也有關懷。
一個男人的溫柔在這一刻實現了具象化,他一直是這樣體貼入微的人,喻音從一開始就知道。
隻是以前的她刻意去回避他的關心,現在的她可以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