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連忙掏出電話,撥打了120。
喻音躺在地上緩了幾分鐘後,緩慢的想要坐起來,張助及時扶住了她,讓喻音靠在了身上。
白萍被嚇懵了,怔在原地沒有出聲。
“你沒事吧,先確定一下有沒有哪裡不能動?頭暈不暈?現在哪裡都千萬不要用力,等救護車到了,先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張助鎮定下來,見喻音至少是清醒的,心裡暫時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應該是些皮外傷。”喻音安撫著張助,心裡的餘悸褪去後,她恢複了沉著冷靜。
仔細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兩個膝蓋都被磕破了,裡麵有烏黑的淤血,手臂各處都有擦傷,特彆是關節處比較嚴重,被擦去了一層皮,露出了肉,上麵滲著一層鮮紅的血。
左腳的腳踝在第一腳踩下去的時候被崴到,應該是目前全身唯一傷到筋骨的地方。第一下被磕到的肩胛骨處最痛,喻音嘗試著動了動,一種拉扯的疼痛感傳來。
她的額頭也被磕破了,不過她還沒有發現。渾身到處都是痛意,她硬是沒喊出來,沉默的等待救護車到來。
張助看向白萍的目光充滿了寒意,雖然兩人隔著一條樓梯的距離,但白萍還是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犀利。
白萍知道自己闖了禍,但她也卻是無心之失,緩過神來後馬上給助理打去了電話,叫來人後她躲在了助理後麵。
醫生及時趕到,用擔架把喻音抬了上來。動靜鬨得這麼大,酒店跟了一些工作人員上來,加上從包廂出來的羅簡正他們,已經把樓梯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羅簡正的著急簡直就要溢了出來,他擠到喻音的身邊反複問她嚴不嚴重,到底有沒有事。
在進電梯前,喻音囑咐他道:“我應該沒什麼大礙,現在去醫院檢查一下就行,你一定要看好現場,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我求你了工作的事你就先彆管了,現在你人才是最重要的。”羅簡正年紀還小,年輕人的情緒隱藏不了,什麼都在表麵。
醫生和喻音先下去了,張助返回飯桌拿上了自己的包,沒有管走廊上的任何人,她徑直走到了白萍麵前,扒開了擋在她身前的助理。
她毫不客氣的用手指著白萍的鼻子說道:“你最好祈禱她檢查出來沒有其他問題,要不然……”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沒站穩。”白萍著急的為自己辯護。
“不管你是何意,你都逃脫不了乾係。如果喻小姐沒事,就看她追不追究你的責任。如果她有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了你。”張助說完,不想再跟她過多廢話,正好電梯到了,她轉身進去。
下樓跟上了救護車,在去醫院的途中,喻音跟張助說:“不要告訴梁言。”
“喻小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要是不跟梁董彙報,那是我的失職。”
“先不要說,等檢查結果出來。”喻音勸說道:“他才前腳剛離開,我知道他很忙,就不要耽誤他的時間,我如果沒什麼大事,告訴他也是白擔心,對嗎?”
“……”張助在猶豫,話雖如此,但她知道喻音在梁言心裡的分量,要說一點都不告訴他,她是沒有這個膽子隱瞞的。
“我自己跟他說,行嗎?等一會檢查完我就給他發信息,你彆說。”喻音見張助為難的樣子,也不好再逼她。如果讓張助去彙報,還不如自己去跟梁言說,嘴長在自己身上,事情的嚴重程度就可大可小。
“好吧。”張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喻音的外傷,依次給傷口上了藥,稍嚴重的地方纏好了紗布。張助領著喻音又去給肩部和腳踝都拍了片,特彆是頭部做了一個細致的ct檢查。
醫生建議喻音留院觀察一晚上,沒事的話明早就可以回去了。
張助不敢懈怠,幫她辦理了留院手續,安排她住進了醫院的vip病房。
病房有個隔簾,病床旁邊有個小床,她今晚就在這裡陪護。
今晚張助推著喻音跑上跑下,又是排隊拍片,又是辦理手續繳費。跟著她折騰了一夜,現在還要委屈她陪自己住在這裡,喻音看在眼裡,覺得連累了她,特彆不好意思。
“張助,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喻音被扶著躺下,帶著十分的歉意對她說道。
“沒關係,安心住一晚,明天我們就回酒店。”
其實當她知道喻音是梁言的那個意中人後,就特彆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在這一兩天的相處過程中,雖談不上對喻音有深度的了解,但單從她表現出來強大的精神內核,遇事處變不驚的態度,再加上她姣好的麵容和獨特的氣質,足以證明她是可以站在梁言身邊的那個人。
張助很欣賞她,同頻的人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共鳴。
入夜,病房裡隻留了一盞小夜燈,整個房間裡有些微弱的光。藥效過去後,傷口的疼痛感被無限放大,喻音被疼得無法入睡。為了不打擾一簾之隔的張助休息,她又不好起來開燈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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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兩個膝蓋酸痛難忍,隻能不停的挪動放鬆一下腿部,來緩解這種難捱的感覺。
喻音不停的在床上翻動,儘管動靜很小,隔壁的張助也依然察覺到她沒有睡著。
“喻小姐,你很難受嗎?要不要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張助從床上坐了起來,略帶關心的問道。
黑暗中突然傳出的聲音,打破了病房裡原有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