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縣長，你喊我來乾什麼呀，我真的急著去打工。”
門口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剛滿十六，就拿著退學申請自己跑來教育局申請要退學了。
越明玉也沒有關電腦，她叫女孩子走進來，坐在自己旁邊，問她：“為什麼要去打工？”
女孩子理所當然：“我是孤兒呀，我長大了，得自己養自己了，彆的小孩都是這麼做的。”
女孩子覺得越明玉有點奇怪，自從越明玉當了縣長，就整天勸孤兒院的孩子不要去打工，孤兒院裡的每個姐姐都來過這間小小的辦公室，現在輪到她了。
她盯著地板，好像那裡等會會長出一朵花。
越明玉：“你姐姐不是去打工了嗎？我記得她每個月都會給你彙錢，要你好好學習。”
“是……但是我怎麼好花姐姐的錢。”女孩子撇撇嘴，“姐姐賺錢也很辛苦的，她沒有文化，又不聰明，去外麵打工要被欺負的，她的錢我給她存著，等以後買什麼保險，她老了也能每個月領錢。”
“那是養老保險，”越明玉歎了一口氣，“政府也有給你補貼的，不花你姐姐的，也足夠你上完大學。”
女孩子還是搖頭：“不要，我要攢起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縣長你就行行好，讓局長同意我退學吧。”
越明玉覺得頭很痛，外麵社會並不好混。
“那你去外麵，不怕被欺負嗎？”
“姐姐都能打工，我有什麼不能打的，我應該是比姐姐聰明點的。”
是，是聰明一點，這麼小就知道要給一個智力障礙的姐姐買養老保險了。
但也不太聰明，這個年紀的少年倔起來，真是十頭牛都難拉回來。
越明玉問：“聰明的話，為什麼不學習？”
她這次終於說了實話：“縣長，我成績不好，老師教的我總是聽不懂，不如把錢攢起來給下個妹妹學，她能學好的，我不能。”
一時間，越明玉徹底語塞。
這一瞬間，她居然在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身上看見了屬於成年人的清醒和冷酷。
“那來和我看看工作吧，看看你想做什麼工作。”
越明玉沒有先去給她看那些最糟糕的工作。
這個孩子吃苦慣了，又清醒得很，她怕這孩子覺得“不過是這個苦，我能吃”“就這而已”。
“這是創想科技發的崗位，一共九十多萬個，看看有沒有你能去試試的。”
花決明困惑抬頭。
花國孤兒院的孩子都姓花。
“縣長您哄我吧。”她雖然一副我再也不學習的樣子，但也知道創想不會要她這樣的。
有那麼多人可以選，怎麼會選她？
越明玉：“你現在還沒高中畢業，所以隻有初中文憑，但創想也有不需要文憑的工作，要求比較高，但你也有希望。”
這句話讓花決明升起了一些期待。
她忍不住悄悄想，如果能去創想打工，她就可以把創想的所有產品都買下來送給姐姐妹妹了，一人一份。
一個月工資就能把創想全係列的一套，十幾個姐姐妹妹，也就十幾個月工資而已。
這個年紀，誰不喜歡酷炫的滑板飛車和全息腕表？
表麵還很不在乎，一副縣長你逗我玩的樣子，看向電腦的眼睛卻忍不住生出了一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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