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澤城底下的老油坑悶得像個灌滿臭泔水的棺材。青鼎侍脖子那塊新撕開的嫩肉上糊了層黏糊糊的墨綠油膏,燒糊的老疤和底下那股瘟毒灼燒的勁混著刺撓的癢,激得她牙根子都快咬碎了。裴渺那死灶灰壓著她喘不過氣,油亮亮的汗混著血水淌了人一身腥膻。
“狗日的……”青鼎侍燒疤的那半邊嘴蠕動著咒罵,牙關緊咬。嗓子眼那口混著瘟膽油的淤血卡著,咽不下吐不出。
頂子藤鬼的綠影早跑沒影了,就剩油坑窟窿眼灌進來的涼風吹著沒燒透的煙灰嗆人。黏糊油泥裡泡著的兩條身子貼得死緊,裴渺胸口那硬殼底下的“球”跳得又沉又急,隔著油浸透了的爛棉襖都能感覺那熱氣往骨縫裡鑽。
他那隻勒著她新腰肉的滾燙爪子半點沒鬆勁,指頭印在油汙底下都紫得發亮。青鼎侍覺得自個這半邊新長的腰快被烙穿了,油泥糊著的下頭那火燒火燎的嫩皮像是碰上了剛熔化的銅汁,燒著疼還帶股麻勁兒。
“唔……”裴渺喉頭滾了下,油汙裡的腦袋動了動。一股更猛的腥熱喘氣直噴青鼎侍燒糊的耳根子,熏得她半張嫩臉直抽。
青鼎侍沾滿汙泥油垢的手猛地向後抓!不是摳他,是帶著狠勁一把掐在自己那被他勒得透不過氣的腰眼上!掐那皮肉底下被油燙火燎出來的新印子!指頭死命往他指印紫痕裡摳進去!
“呃啊——!”
一聲悶在喉嚨深處的短促痛嚎。裴渺貼在她後脊梁上的筋肉突然繃得像要炸開!油汙底下那層硬殼子“嗡”地一震!一股灼燙的混煞丹氣從殼縫裡爆出來!燙得青鼎侍背上剛長出的嫩皮一片赤紅!
但也就這一下!
那股滾燙的混煞氣被這劇痛硬生生頂了回去!胸口玄丹搏動稍緩,他勒著她腰的手跟著鬆了一絲絲勁。
青鼎侍猛地抓住這瞬息!憋著的那口瘟毒淤血狠命往上一湧,腦袋借勢死命向後一仰!後腦勺的辮子狠狠撞在裴渺汗油的下巴頦上!“哢”的脆響!
裴渺被她撞得頭往後一栽!喉間悶哼擠出半個音兒!勒著她後腰的手掌又鬆了半分!
跑!
油泥糊滿的腦袋裡就剩這念頭!青鼎侍燒糊的獨眼映著油坑遠處塌了一半的爛木橋影子,腰上卯足了吃奶的勁兒就想把自己從這爛灶膛身底下掙出來!
可身子剛往上拱出寸把高,腳底板在油泥裡猛地一滑——
踩著了那根頂了她半天的硬物!滾燙帶棱!頂在腳心軟肉上像赤腳踏了燒紅的鐵秤砣!
“嘶——!”火燒的疼紮進腳心透上來,青鼎侍嗓子眼裡的淤血差點激噴出來!身子一軟又往下陷!
更糟的在後頭!
裴渺那隻剛鬆開半分的手爪,被這一蹬一頂的刺激得突然暴起!粗大的指節猛地回勒!不是掐腰!是狠狠攥住了她裹在油泥褲子下的半麵軟翹的屁股!揉捏搓擠!
油泥隔著濕透的爛棉布都糊不住那凶蠻的勁!五根滾燙如鐵箍的手指摳在她臀峰圓丘最肥軟的嫩肉上!指甲蓋隔著厚油褲都掐了進去!
“嗷——!”青鼎侍仰著的脖子猛地向前一彈!腰眼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狠弓起來!整條腿骨都打著顫!
痛!酸!麻!
火燒油燙!她從未想過這爛屁股被這麼揉一把能竄上這麼股鑽到骨頭縫裡的邪火!
後腰的皮被他那爪子搓磨著,一股油汗淋漓的腥臭裹著粗糲的觸感頂進腦漿裡!
油坑外沿破洞忽地卷進更冷冽的風。塌了的木橋對岸角落,月織姬素白衣角微動,凍色的眸光掃過泥潭裡那兩具緊貼扭動、油汙覆蓋的軀體上。裴渺那隻深掐進青鼎侍臀肉的指爪,正隨著她痛麻弓挺的腰肢無意識地來回搓碾著那半邊翹起的臀肉……
油火光暈搖曳。青鼎侍半身陷在泥裡,沾滿油汙汗水的下巴被迫高高仰起,露出那截新長出的嫩頸子在油汙中彎曲出脆弱的光澤。裴渺那隻掐緊她臀部的手掌虯筋賁張,另一隻沾滿油汙的手臂卻無意識地抬起……
就在那抬臂的瞬間!
一道淬著墨綠死氣的微光毫無征兆地從塌陷的油桶窟窿後激射而出!
細如針!
快如電!
瞄準的是裴渺被油汙覆蓋的眉心印堂!真正的殺招!藤鬼還藏著瘟毒針!
月織姬腳底冰氣微凝!正要彈指截擊——
泥潭深處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