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強作歡笑,施展奇妙的道法,換上了一身白衣舞裙。她跳的舞叫作白狐,這是狐女的情傷之舞。隻見她纖纖白衣,衣袂飄飄,長長裙擺,隨風婆娑,好似天上的仙子,不染塵埃。她的舞姿變化萬千,時而輕盈曼妙,腳步細碎,如同林間靈狐悠然穿梭於湖畔,每一步都透著自然的和諧與愜意;時而又變得急促有力,身形疾轉,如同被卷入狂風中的靈狐,奮力抗爭,旋轉間展現出不屈的生命力;時而宛若靈狐躍過山澗,帶著一股子不羈與自由,將靈動之美演繹得淋漓儘致。堪稱完美的肢體動作,每一步都精準而富有情感,它們交織在一起,不僅勾勒出白狐的種種姿態,更舞出了白狐的悲歡離合。這是一支神形兼備、韻味悠長、極儘之美的古典之舞。
白羊的舞美輪美奐,閃爍著靈性的光輝,竟引起了天地異象,仿佛古老的空間被悄然開啟。半空中,一位身著絕美古裝的女子緩緩浮現,她容顏絕世,氣質超凡,宛如遺世獨立的仙子,不染一絲凡塵煙火。她身後,九條潔白無瑕的尾巴輕輕搖曳,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貴。女子輕啟朱唇,歌聲悠揚,流淌而出,那聲音清澈純淨,宛如天籟之音,穿透了歲月的塵埃,直擊人心最柔軟之處,令人沉醉。
“我是一隻修行萬年的狐,萬年修行,隻為與你結成那一世姻緣。哪怕百劫,我也無畏無悔,縱使飛蛾,也要為愛撲火。
我期待著金風玉露,沒想到一世薄涼。我愛你時,你正落魄,指洛水發誓愛我。離開你時,你功成名就,另結新歡。
情如風雪無常,卻是一動即殤。待來竟不來,落花寂寂委青苔。
你可聽見我在哭,你的心到底會不會痛?我想忘卻前世那飄渺的因果,卻抹不掉那一世,你舍身救我的英姿。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軒夢哥哥,那壞女人是不是在湯中下了迷情蠱,把你迷惑,讓你忘了晴雪。看到此舞,你會不會想起我們在一起時候的美好?你會不會被我的舞所明悟,忘記懷中的魔女?”白羊白晴雪)在舞蹈的時候,仿佛感同身受,讓她的舞更美,更至臻。
軒夢目不轉睛地看著舞蹈,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哀傷,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負心漢,深深辜負了一個女子的一片癡情。“我是真的很愛她嗎?還是並不愛?”他捫心自問,卻感覺心空了,好像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幽蘭很聰慧,也很敏銳,她發現軒夢的異樣,也發現白羊的舞蹈大有玄機,她再也無法安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高聲讚歎:“姐姐好高超的舞技,好高深的道行!”
“姐姐一個人跳舞,有多無趣,不如小妹陪你共舞一曲。”她甜甜地一笑,又說道,眼睛中劃過一道詭異的魔光。說罷,她不由白羊分說,一縱身來到舞場中央,翩躚起舞。她跳的是一曲魔舞,叫作狐媚,乃是上古妖妃所創,每一旋轉、每一跳躍,皆蘊含著不可言喻的媚惑魔力。
隨著幽蘭的身形翩翩舞動,四周漸漸產生一陣奇妙旋律,旋律似有一股無形魔力,就像一縷請帖,跨越時間長河。霎時間,上古妖妃被召喚而來,在半空中浮現,與白狐女遙相對峙。其姿容傾城絕豔,眼眸流轉間儘是妖嬈之氣。她身後,九條粉嫩的狐尾輕輕搖曳,如同夢幻中的精靈,增添了幾分不可一世的尊貴與誘惑。妖妃啟唇輕唱,歌聲婉轉悠揚,仿佛在為魔舞注入無儘的靈魂與力量。
“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悄悄問君,女兒美不美;說什麼正邪殊途,怕什麼天規地律,隻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我為君輕狂,此情永不渝;願為君舞一曲,君笑我歡笑;我生為君生,問君可知我心?
一舞即傾國,流目盼,生姿嬌。飛燕掌上輕盈躍,玉環霓裳翩躚舞,怎比我婀娜多姿若無骨;西施沉魚,昭君落燕,怎比我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的眼望穿秋水,我的心為君封塵,悄悄問君,你可舍得,徒留我孤單。
……”
在歌聲伴奏下,幽蘭的舞更顯妖異。她眼神勾人,舞姿妖豔,極儘魅惑之力,立即就破壞了白狐之舞的神韻。軒夢本來清韻的眼神,變得渾濁,充滿欲望,好像被幽蘭的舞姿所迷惑。
“狐媚子,竟敢用邪法勾引軒夢哥哥”,白羊不由地惱怒,大聲喝道。隨即,她暗中傳音,橫眉冷對幽蘭說道:“相傳十二聖女中,雙子通曉陰陽,擅長詭道之術,道行最高,我很想領教一下。”
“白羊姐姐出生人族皇族,家學淵源,一身貴氣渾然天成,小妹很是傾慕,也想討教一二。”幽蘭微微一笑,傳音回應。
言罷,二女停止了跳舞,上古空間頓時關閉,歌唱的異象消失。軒夢沒有了魔音與魔舞的魅惑,頭腦頓時恢複了清明。
白羊見軒夢眼神變回清澈,很是欣喜,盈盈一笑對他說道:“我和幽蘭妹妹突發靈感,想要對舞一套劍法,請哥哥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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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劍舞美輪美奐,哥哥一定喜歡。白羊姐姐,我們快開始吧”,幽蘭跟著說道。
“好”,白羊笑盈盈地回答。
隻見二女分彆喚出長劍,身形一閃,即刻對戰。白羊身著白色衣裙,手持長虹劍,劍體赤紅如血。她長劍揮動,身姿輕盈如同驚鴻掠影,體態柔美猶似遊龍戲水。劍氣淩厲,猶如長虹貫日,氣勢恢宏。她的劍招極儘美感,飄逸非凡,若仙若靈。
幽蘭身著粉色衣裙,手持黑白雙劍,劍法詭譎多變。一手揮動陽劍,熾熱如日;一手舞動陰劍,寒霜似月,陰陽更替,變化莫測。她的劍氣澎湃如潮,時而黑潮洶湧,如暗夜之淵;時而白潮翻滾,似晨曦初現,引發天地異象。黑潮湧動間,吸納四方陽氣,蒼穹漸暗,烏雲壓頂;白潮翻飛時,吞噬天地陰氣,天變得明媚,陽光燦爛。劍姿輕靈,身影飄忽,於光明與黑暗之間遊走,若妖若魅。
二女出手極快,轉眼已經交手五十餘招,劍氣縱橫交織,難解難分。她們鬥的是道韻,拚的是真元,這哪裡是在為我舞劍,分明是在生死較量。軒夢感覺不妙,趕忙大喊道:“停下來,不要再打了。”
誰知二女充耳不聞,誰也不肯停手。軒夢欲上前分開她們,卻發現她們身形交錯,速度奇快,根本無法分清她們的身影。情急之下,他氣運丹田,兩儀玄氣迅速彙聚,化作一條頭尾黑色、身子潔白無瑕的太極神龍盤旋其上。軒夢喉嚨鼓動,猛然發出一聲悠長而深沉的嘯聲,聲如龍吟,充滿龍氣,深沉而宏達,響徹九霄。
“啊,龍吟功!”幽蘭與白羊不由地驚叫一聲,她們仿佛被龍氣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兩人之間瞬間出現了一道空隙。
“分光錯影”,軒夢口念法訣,身影倏地化為兩道,一道黑影綽綽,一道白影皚皚,極為迅捷,瞬間飛到二女中間。黑影攔住幽蘭,施展出精妙的大擒拿術,出其不意地收取了她的黑白雙劍;白影擋住白羊,以拈花指之姿,輕巧地奪取了她緊握的長虹劍。
“嗖”,兩道影子收繳長劍之後,融合一體,化成軒夢,站在二女中間。這一係列動作非常快,二女都沒反應過來,就發現手中的長劍沒了,軒夢出現在她們麵前。
軒夢妙手一攤,將劍輕輕遞回給她們,麵色凝重道:“你們的劍法精妙絕倫,劍舞更是美不勝收。但大敵當前,豈能如此鬥劍,自損根基?我便自作主張,收了你們的長劍,阻止你們比鬥”。
“還是軒夢哥哥想的周全,都怪白羊姐姐的劍法太過精妙,令我心之神往,一時犯了武癡,沉迷其中,竟生了領教之心”,幽蘭麵色一紅,故作羞愧地說道。
“幽蘭妹妹的陰陽劍法神鬼莫測,讓我大開眼界。不知不覺之中,我心中劍意萌生,進入忘我狀態,失了分寸”,白羊麵色一紅,故作羞赧地說道。
“原來是我誤會了!你們劍都舞累了吧?夜深了,不如各去休息。明天恐怕還有一場大戰。”軒夢見二女相互致歉,彼此和解,便展露笑容說道。
“我好困,我去睡了”,幽蘭對軒夢嫣然一笑,打著哈欠,慵懶地說道。隨即,她施展奇妙的道法,地麵上浮現羊脂玉床,倒頭便睡在上麵。
“我也困死了,去睡了”,白羊見狀,懨懨地說了一聲。她施展奇妙道術,地麵上瞬間浮現了一方夢曇花床,花瓣柔軟細膩而光彩照人,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她輕輕打了個哈欠,悠然自得地躺在了花床上麵。
軒夢微微一笑,腳下生出蓮花寶座,他盤坐在寶座上麵,使用龜息之術,閉目養神。
“軒夢哥哥的道行越來越高,龍吟功、分光錯影,這都是極高深的道法,很難領悟,他居然能融會貫通,不愧是我所喜歡的人。”
“……”
“走開,壞女人,不要搶走我的軒夢哥哥。”
白羊、幽蘭好像有心思,睡得並不踏實,在夢中不由地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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