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似乎很不歡迎幽蘭,大量的桃枝蠻橫地伸出,頑固地阻擋她前進。桃枝閃爍著淡淡的粉色神光,流轉著神秘莫測的力量,釋放禁錮道法,意圖將她擒拿。
“哼,小小桃園也敢欺負我,我就斬了這十裡桃花。”幽蘭心中魔念驟起,怒喝一聲。隨即,她的本命手鏈綻放出璀璨的雙子聖光,一把奇異的黑白鐮刀赫然顯現在她溫潤的玉手之中,光明為柄,黑暗為刃。頭頂之上,雙子陰陽大道法環緩緩浮現,她手持鐮刀,黑白光芒交織流轉,膽敢攔路的桃枝“簌簌”地被斬落。這一切看似行雲流水,輕鬆自如,實則卻要消耗她的大量的靈力。
幽蘭心中牽掛軒夢,腳步很快,一路急趕。咦,眼前不正是白羊和軒夢麼?她們手牽著手,樣子親昵,正要走出桃林。“軒夢哥哥!”幽蘭情急之下,施展扶搖步法,身體靈動如靈貓,輕盈躍動幾步,便已迅速追至近前。沒想到這卻是一個陷阱,剛才的景象隻不過是紅鸞鳥精心布置的幻境,把她引誘到此。鶯啼鳥囀,紅鸞鳥帶領百鳥在她的頭頂盤旋,布下天羅地網。一道道紅光降下,把她罩住,畫地為牢。大量桃枝趁機伸出,圍攏過來,它們像藤蔓一樣柔軟,把幽蘭捆綁得結結實實。
“陰險”,幽蘭不由地脫口罵道。她急忙驅動本命手鏈,卻發現其聖光被桃枝貪婪地吸走,與此同時,她自身的靈力也如流水般迅速消散。“這些桃枝真是邪氣,還說什麼天地靈根,分明就是個吸血老妖,專門吸人精氣!”她怒不可遏,不由地罵道。她急忙運轉雙子聖女心經,施展聖靈護體之術,才守住一身道行不再流失。然而,儘管心經奧妙無窮,她體內迸發出鴻蒙之力,洶湧澎湃,卻仍舊無法掙開那些緊緊纏繞的桃枝。
“騰蛇、白狐”,她情急之下,呼喚魔盒中的兩大魔王,卻久久不見它們回應。原來它們召喚山魈大戰猴王,消耗了大量的靈力,此時身困體乏。百鳥的鳴聲似乎一曲催眠,它們已經昏昏沉沉地入睡。幽蘭呼救無門,不由地滿麵愁容,六神無主。她麵前就是上古藥池,似乎有人故意這樣安排,好讓她對池中發生的景象一覽無餘。
“壞女人,你要乾什麼?難道要上演春宮大戲,鴛鴦戲水,給我看麼?軒夢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被迷惑呀!你可知道,若你沉淪,蘭兒會很心痛”,她心中暗暗叫苦。
上古藥池不愧是上古聖境,池邊長滿瓊花異草,色彩瑰麗,香氣芬芳;上空紫氣凝聚,氤氳浩然;下方池水無波無瀾,如天鏡浮空。它的池水是百草原液,不知經曆多少紀元,由曆代神農萃煉,萬千靈藥精華沉積於此,讓它擁有大靈性與大造化之力,能使人脫胎換骨,成就無上尊位。池水清澈無垢,好像天精地華,升騰紫氣,綻放七彩霞光。
“軒夢哥哥,這藥池之水可以解蟲毒,並對你的修行大有益處”,白羊聲音甜美地說道。
“晴雪,多謝你,帶我來到藥池祛毒”,軒夢憨厚地回答。
“哥哥,脫掉衣衫,全身心浸泡在藥池中”,白羊溫柔地說道。
“好”,軒夢答道,隨即脫去衣衫,僅餘褲頭。他麵南背北,走入上古藥池。他踏入藥池的那一刻,天空出現異象,紫氣盤懸,化成一頭上古神龍。神龍身軀綿長,似乎萬裡,須發長飄,龍目炯炯,威儀四方,睥睨天下。
上古樂章猛然響起,雄偉宏大,充滿了人族皇道氣息。瓊花怒放,異草吐瑞,四方雲動,似乎四方聖靈前來朝拜。萬千景象如同人皇登基,四海八荒臣服。軒夢心中波瀾不驚,麵容寧靜平和,步履生出蓮花。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氣定神閒,好像這種儀式自己很熟悉。
天地引起大震動,人族子民不約而同地麵向小天山方向叩拜。神農族長雙膝跪下,十分虔誠地叩首:“神農族族長白擎天,率領神農一族,恭賀人皇登基。”“萬歲,萬歲,萬萬歲”,神農族人五體投地,跟在族長身後,高聲齊呼。
“軒夢哥哥成就人皇了,白晴雪這小丫頭,還真有點手段”,小巫女站立在聖山之巔,眼睛炯炯有神,望向小天山,略有所思地說道。她風姿颯颯,周身散發奇妙的聖輝,三千大道法則化靈,對她頂禮膜拜,令她顯得至高無上。
各方妖魔震撼,麵露駭色,心中惶惶不安,想要逃離神農族地,不由地大潰退。這時,一個很黑暗,又很邪惡的黑影猛然浮現,它很可怕,宛若一尊大邪魔,凶焰滔天,身上似乎擁有無上魔法,一舉一動,都引起黑暗法則破滅與誕生。“怕什麼,奪取人皇道果,不僅可以成聖,還可以長生。”大邪魔的話宛若擁有強大的魔力,如同法則一樣灌入各路妖魔的耳中,將貪婪的欲念種入它們的心中。
“奪人皇道果,成就不朽聖位。”各路異族妖魔齊聲大喊,它們的眼中湧現血煞,好像被心魔控製,變得貪婪無懼。它們停止了潰退,大批大批地向聖山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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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夢的身體逐漸沒入池水,池水冰冷刺骨,宛如雪峰融水,寒性十足,隻有這樣的極寒,才能保持藥性長存。隨著軒夢的浸入,池水顯現異象,仿佛沸騰般劇烈湧動,水泡翻騰而上,那是藥性精華從池底升騰。
“冰沸”,白羊不由地麵露驚喜,心中暗道,“這種景象千古未有,隻在傳說中出現。這得有多大的造化,多大的氣運,才能引起藥池主動獻祭。我的眼光不會錯,他定是未來最偉大的人族之主。”
池水感應到軒夢體內的盈盈紫氣,那是尊貴的帝王之氣,它們很歡喜,很雀躍。它們極有靈性,精元彙聚,形成一條條脈絡,就像一條條龍脈。龍脈“嗖嗖”地順著他的穴位,不斷鑽入他的身體,他體內的蟲毒仿佛遇到了克星,簌簌發抖。蟲毒原本的形態是一隻碩大的火噬蟲,蠻橫跋扈,現在卻顯得很慌亂,它被迫無奈,好像施展了解體大法,身體四散分裂,化成一條條細小的蟲子,逃驚慌失措地逃向身體各處經脈的隱蔽角落。
“哪裡走!”龍脈很霸道,大吼著,遊走軒夢的全身脈絡,無孔不入,蟲毒逃無可逃,無處遁形。蟲毒呲著牙,吞吐著黑氣,困獸猶鬥。然而,龍脈發出不屑地冷笑,體表泛起磷光,龍嘴張開,蟲毒便被吸入腹中,化為烏有。
蟲毒被祛除,軒夢的氣色變得紅潤,他感覺四肢百骸無比的舒暢,一層淡黑色雜質從毛孔中逐漸排出。藥池內無風起浪,輕輕將這些雜質卷起,送出了池外。
“是時候了!”白羊甜甜一笑,輕輕脫下衣衫,僅餘肚兜輕掩嬌軀,緩緩步入藥池之中。
她膚如凝脂,腰肢纖細柔美,玉腿潤澤修長,美豔動人,仿若顛倒眾生的絕品尤物。她的肚兜乃是極品靈寶,由上古鳳蠶絲精心織就,正中繡有一隻七彩銀鳳圖案。銀鳳栩栩如生,毛羽煥七彩,步履生輝光。它昂首挺胸,姿態高傲,仿佛傲視天下,接受白鳥朝拜,儘顯尊貴非凡。
上古樂章好像通靈,知道白羊的心意,曲目突然一變,變得很喜慶,很宏大,龍鳳呈祥,琴瑟合鳴,就像帝王大婚的曲目。上空赫然出現大祥瑞,百鳥盤旋,翩然起舞。
“壞女人,不要臉,你要做什麼?”幽蘭見狀,怒火中燒,眼睛都紅了,秀眉豎起,大聲喊道。可是陣法不僅禁錮了她的身體,也禁錮了她的聲音,要其傳不出去。
然而,白羊掌控陣法,卻能聽到幽蘭的喊聲,隨即對她回眸一笑,那笑容瑰姿豔逸,百媚橫生。幽蘭雖為女子,也被她弄得心亂,暗暗生出了愛慕之情。
“晴雪,你這是要做什麼?”軒夢望著白羊,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麵色滿是驚豔。儘管他喜歡幽蘭,心有所屬,然而,此時,一股莫名的欲望仿若填滿了他的身體,他內心很是糾結,經曆了很大掙紮,才終於艱難地開口質問。
白羊笑而不語,她輕輕一彈指,一抹粉紅的胭脂便悄然沒入池水之中。這抹胭脂仿佛蘊含著無窮法力,即便是藥池中這等靈液,都禁不住它的侵染,瞬間泛起了瑰麗的玫瑰之色。這胭脂非同小可,乃是白羊以本源心血精心煉製的天香催情丹。天香催情丹是軒夢的克星,也是修補他身體的奇藥,即便他身懷兩儀玄氣護體,也難以抵禦這奇妙的情毒。
軒夢頓時眼神發亮,癡心地望著白羊,眼中充滿欲火。他遏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衝上去,將白羊緊緊擁入懷抱。誰知白羊動作更快,宛若一隻絢爛的彩鳳,輕盈地撲入軒夢的懷中,紅唇吻上他厚實的嘴唇,與他熱烈而深情地接吻。這讓軒夢更加意亂情迷,他的大手開始不老實,貪婪地要扯下白羊的肚兜。白羊下意識地用玉手抓住軒夢的大手。
軒夢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邪笑,他的嘴唇緩緩移開白羊的香唇,轉而輕柔地親吻著她的頸部。陣陣酥麻讓白羊很舒爽,她的玉手不由地鬆開軒夢的大手,反而幫著軒夢脫下自己的肚兜,讓自己不著寸縷。軒夢大喜過望。兩人赤身裸體,脈脈含情,身體親密地相擁。
藥池中春意盎然,一朵朵金蓮浮現,每一朵都溫婉地托起一抹紅燭。紅燭的火光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宛若精靈跳著一場歡快的喜舞。空中,靈鳥越來越多,它們好像從天南地北趕來,羽翼間還帶著風塵。它們展翅齊鳴,其聲悠揚,好像唱著上古禮樂,又像吟唱大道經文。它們口中銜著的靈花、異草紛紛從嘴中掉落,墜向藥池,就像下了漫天的花雨。這些靈花異草都是上好的靈藥,藥池吸收它們的藥性,變得更加神幻,靈力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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