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長槍”,軒夢猛然一聲怒吼,體內兩儀玄氣澎湃而出,化成一柄黑白奇槍。長槍足有一丈長,槍身刻有上古鎮妖符文,散發一股混沌初開、古樸滄桑的強大氣息。剛才的情色爭鬥讓他心有餘悸,不敢讓邪女再近身。
邪女何等的聰慧,自然看穿軒夢的心思,心中暗道:“你越怕,心中越生鬼,你越不想做,我偏要你做。嘻嘻,能搶走媚後與巫後的男人,想想都刺激”。
“日月邪刀”,邪女麵露微笑,輕聲召喚間,雙手輕晃,一對奇異的邪兵驟然顯現。一金一銀,交相輝映:金色日刃綻放太陽光輝,乃至陽之刀,刀魂是一隻黑色金烏,栩栩如生,仿佛要從刀身振翅高飛;銀色月刃則散發著月亮的清輝,為至陰之刃,刀魂是一隻白色玉兔,惟妙惟肖地呈現在刀身之上,靈動而神異。關於此雙刀,負有盛名,上古就有讚譽:“非金非鐵亦非銀,曾在不周山下藏,天外水火淬鋒芒,日精月華鑄陰陽。”
雙刀一出,霞光瞬間溢滿四周,殺氣直衝天宇,引動天象變化。可是霞光有異,並不聖潔,反而有很邪惡的感覺,讓人心頭蒙上大不祥。
“日月雙刃是人族鎮壓妖族的重寶,何時被邪化,成為邪族消滅正道的利器。”軒夢見狀,不由地麵色變得凝重,心中暗暗震驚。他手中長槍強勢舞動,先發製人。他施展王道槍法,橫掃八荒,並吞六合,掌控著天地大勢。槍尖舞動間,招式變化莫測,虛實相生,奇正相合,令人眼花繚亂;攻勢淩厲之時,槍影如龍,銳不可當,直搗黃龍;退守之際,身形靈動,槍速亦如閃電;槍勢之險,如臨懸崖峭壁,驚心動魄;節奏之短,宛若驚鴻一瞥,轉瞬即逝。靜立時,他如不動之山,沉穩堅毅,氣勢內斂;一動則如雷霆萬鈞,氣勢磅礴,震撼四方。
“嗬嗬,倚仗王道,就能製裁吾大邪道的大勢?想得很美呀!”邪女冷冷一笑,霸道地說道,“天道淪陷,大邪當興,日月換天!”她輕揮月刃,優美的月弧翩翩劃出,刀鋒裹挾著冰寒之氣,霜雪隨之飄落;日刃橫掃,仿若殘陽灑出道道光環,刀鋒熾熱,風雷為之伴奏。她刀姿翩躚,輕靈優美,口中清唱小曲,仿若漢宮飛燕,情歌色舞。其實這是很厲害媚功,一招一式,一顰一笑,都媚態橫生,媚得透骨銷魂,帶有無儘春色。那悠揚小曲,更是纏綿悱惻,迷人心神,亂人方寸。軒夢感覺心煩意亂,身體莫名燥熱,小腹不由自主地鼓脹,邪念重生,急忙口念淨心道經,平息心中的欲火。
月弧高懸,日環隱現,兩者交相輝映,構成一幅奇異天象。刀鋒在邪女手中詭譎多變,刀走偏鋒,殺氣凜凜,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軒夢深吸一口氣,體內兩儀玄功運轉至極致,長槍之上,陰陽無極罡氣澎湃而出,黑白火焰交織舞動,如同太極圖騰,既對立又統一。他借天地大勢為引,長槍舞動間,仿佛牽引著山川河流之力,與邪女的淩厲攻勢正麵硬撼,雙方一時之間竟難分高下。
“嘻嘻”,邪女嘴角勾起一抹媚笑,眼中閃爍著狡黠之光。其實她的刀鋒中,還暗藏玄機。月弧之上,輕盈飄浮著陰冷的陰蠱,悄無聲息;日環之內,則隱匿著熾烈的陽蠱,無形無相。這兩股力量很詭異,已經無聲無息地潛入軒夢的身體。一旦陰蠱陽蠱相遇,就如乾柴遇烈火,變成陰陽合歡散。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邪女突然停止了舞刀,含情脈脈,莫名其妙地說道。說罷,她朱唇輕唇,一曲奇妙的哨聲響起,很怪的旋律,很像邪巫的馭蟲曲。
軒夢頓時感覺經絡之中,出現一冷一熱兩條邪流,向他的心房彙聚。他急忙運轉兩儀玄氣,阻擊邪流。然而,兩條邪流異常古怪,竟能穿透兩儀玄氣,於他的心房內,幻化為一隻冰蟲與一隻火蟲。兩蟲異性相吸,歡快地交融,化成奇怪的藥液,綻放玫瑰的光彩。瞬間,藥液鑽入他的心臟。軒夢頓時感覺欲火焚身,眼中邪女楚楚可憐,讓人無法抗拒她的魅力。
“來呀,官人我要”,邪女趁機施展媚功,綿聲細語,柔情似水地說道。她笑靨如花,美目流盼,含情脈脈,模樣極其嫵媚。
軒夢的血液流動得愈發急促,身上湧動著難以抑製的燥熱,他快步走向邪女,恨不得馬上把她撲倒,共赴巫山雲雨。這時,他體內忽然響起一陣奇異而清越的道音,如同清泉流淌,撫平了他內心的狂熱與欲望。他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有股奇妙的力量在翻湧,把入侵的藥液全部逼出。與此同時,他靈台之中閉目養神的道人猛然睜開了雙眼,眸光如電,銳利無比,震懾妖邪。其趁機手指輕輕地一點,指尖瞬間湧出黑白火焰,奧妙而純淨,頃刻之間,便將藥液徹底焚儘。軒夢隨即恢複了清醒,不過,他將計就計,假裝中蠱,繼續朝著邪女走去。
邪女嫣然一笑,悄然運轉邪陰神功,想要以馭男之術,控製軒夢與其雙修。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她突覺胸口一窒,仿佛有無形詛咒之力,悄無聲息地攀爬上前胸,不由地麵色大變。“可恨,媚後法咒”,邪女不由地心中罵道,“一個喜歡吃醋的老女人!”不過,她依然保持鎮靜,不動聲色,等著軒夢過來,“嘻嘻,這次一定拿下你,既然無法與君雙修,那就吸儘你的元陽。”想到這,她偷偷地運轉可怕的吸星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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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夢假裝癡迷,一副色胚的模樣,迅速逼近邪女,猛然間一掌揮出。這一掌乃是降魔掌的第九式——推雲見天,掌法施展得舉重若輕,表麵掌力若有若無,實則暗流湧動,猶如驚濤駭浪,內勁更是深不可測,浩瀚無窮。此掌出擊無聲無息,先發製人,儘顯偷襲之妙。邪女從容不迫,仿佛一切儘在預料之中,輕輕抬手,一掌迎了上去。“噗”的一聲輕響,兩掌相接,並未激起驚天動力的碰撞之音,反而如同磁石相吸,緊緊黏連在一起。
“不好”,軒夢心中暗驚,他感覺自己的內力好像不受控製,如同脫韁野馬,源源不斷地被邪女的手掌吸走,流入其丹田之中。邪女丹田空渺無垠,恒似深穀,掌心之中,浮現一尊黑洞,旋渦迭起,爆發出無儘吸力。
“嘻嘻”,邪女成功吸取了軒夢的內力,心中十分歡喜。這至強的元陽之力,簡直是世間無雙的大補之物,超過天地最高等級的瑰寶,成就無上大道的法門都藏在其中。她望著軒夢的眼神越來越渴望,越來越貪婪。
“哼,我一直認為吸人內力是很低級又很無恥的事情,不屑為之。你既然先動手,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兩儀吸功術!”軒夢臉色一沉,心中暗道,他心念一動,運轉兩儀玄功,開始絕地反擊。他手掌中驟然浮現出一個黑白交織的旋渦,猶如饕餮張開巨口,不僅瞬間奪回了自己的內力,還更為霸道地吞噬著邪女的內力。
邪女臉色驟變,拚命地運轉吸星邪功對抗。浩浩內力如同溪流,不停地在兩人身體之間流轉,一時之間,相持不下。其實兩儀玄功要比吸星邪功高明很多,隻是軒夢很少吸人內力,功力尚淺,反觀邪女,其對吸星邪功的修煉已臻至化境,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嘻嘻,我的內力有那麼好吸麼?漂亮女人都是有毒的,越美,毒性越大!就要你嘗嘗我的邪毒,你好永遠都記住我!”邪女莞爾一笑,陰柔地說道。她的內力中刹那間融入了無色無味的特殊內勁,“簌簌”鑽入軒夢的體內。軒夢頓時感覺身體出現大異樣,仿佛可怕病毒入體,感染了身體各大重要器官,讓他虛弱無力。
“無形邪力”,軒夢不由地想起人皇經的記載,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大驚,“化功於無形,殺人不見血,軟筋又毀骨,金剛變廢柴,果然名不虛傳。”
“嘻嘻,我的元陰怎麼樣,官人吃得消麼?”邪女見軒夢中招,不由地心喜,出言調戲。
“不怎麼樣!恐怕還不夠看!”軒夢不肯示弱,故作強硬地答道。
“死鴨子嘴硬,本姑娘這就吸乾了你”,邪女一改溫柔模樣,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就憑你,怕是沒那本事!兩儀生造化,陰陽化諸邪”,軒夢突然一改病怏怏的樣子,口念法訣,施展兩儀化功術,隻見兩儀玄氣散發造化之力,白氣主陽,煉化陰邪,黑氣主陰,煉化陽邪。黑暗邪力仿佛不堪一擊,快速被轉化,變成精純的元液,滴落於其丹田。他立即恢複了精氣神,變得神采奕奕。
“造化混元功,你居然參悟了天地奧義!”邪女見狀,不由地花容失色,吃驚地說道。她顧不上許多,急忙大喝道:“大邪無量,萬元歸宗”。不知她施展了何種詭異的邪術,隻見天地靈氣如潮汐般灌入她的體內,仿佛為她帶來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靈力,任憑軒夢怎麼吸也吸不儘。
“哼,我就讓你吸個夠,撐爆你。”邪女麵色陰冷,冰冷地說道。她背後猛然浮現一尊靈狐法相,居然擁有三十六尾,眼睛呈現出深邃的黑玫色,散發著莫名的邪異氣息。那眼神比弑殺更為可怕,比蛇蠍更加陰險狡詐,宛如一尊陰狠無情的大魔神,仿佛能吞天噬地,令人生畏。
“這才是你的本相麼?終於撕去偽裝了!”軒夢冷冷地嘲諷道。“分心術,一心二用”,他口念法訣,施展兩儀玄功妙術,一心專注於化功,另一心則致力於融功。隻見化功形成的元液,不斷地被兩儀玄氣吸取與融合,生出黑白道火,初始隻是小火苗,通過吸收元液,不斷地壯大。然而,為了麻痹邪女,他故意裝作被龐大靈氣撐得痛苦不堪,腹部鼓脹,不斷起伏,仿佛隨時可能炸裂。其實,他在隱忍,等待黑白道火醞釀成形,好給邪女致命一擊。
“吞天吐地”,邪女見一舉拿不下軒夢,擔心夜長夢多,當即手掐法訣,催動身後靈狐法相。那靈狐仰天長嚎,聲音中帶著無儘的瘋狂與渴望,穿透雲霄,瘋狂地召喚天地靈氣。它的口中似有無形之力,仿佛叼來龐大的靈海。邪女身體仿佛是巨大的管道,周身閃爍邪異光霞,極速引導靈海灌入軒夢的身體。
軒夢麵色極為凝重,小心翼翼地對抗邪女,若是一招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靈氣灌體的滋味很不好受,他脈門全部打開,身體就像無底洞。兩儀玄氣在他體內極速運轉,一邊煉化侵入體內的邪氣,一邊引導純淨靈氣淬煉筋骨。強大的靈氣衝擊著他的身體,洗經伐髓,強烈痛楚的產生,他咬緊牙關堅持,不由得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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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鏗”,兩聲金烏啼叫驟然響起,大陣之中,又冉冉升起兩輪邪陽。可怕的邪陽強烈地腐蝕聖陣,聖陣越發衰弱,光輝暗淡,都生出病斑,照在身上很不舒服,仿佛染上了可怕的傳染病。與此同時,胚胎所散發的氣息愈發恐怖,令人心悸。四頭金烏的身體在不斷地長大,形容變得更加猙獰與凶惡,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寒芒。
白羊與幽蘭麵色冷俊,身上浮現星辰之光,形成一層無形的護盾,保護自己,令諸邪不侵。胚胎之中散發出的氣息異常邪惡,它猛然生出四條觸手,宛如四條蘊含著無儘力量的長鞭,瘋狂地舞動,阻止二女靠近自己。那四條邪脈湧動著澎湃的氣息,仿佛擁有撕裂天地的偉力。白羊布置的法器全被強橫的邪力衝開,紛紛失去了控製,無法鎮壓邪脈。
白羊與幽蘭麵色陰沉,猛然祭出人後劍與雙胎劍,霎時間,兩劍光芒大盛,仿佛蘊含著無儘威能,散發洶湧澎湃的殺氣。她們口念法訣,手印翻飛,隨著一陣清脆的劍鳴聲,萬千子劍從兩劍之中激射而出,宛如流星雨席卷夜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這些子劍在空中奇妙地盤旋,交相呼應,形成聲勢浩大的劍潮,帶著淩厲的殺氣,向著那胚胎猛攻而去。胚胎似乎感受到了危機,表麵邪異的光芒猛然爆發,不斷有神秘的邪惡符文湧現,形成固若金湯的防護,抵擋這鋪天蓋地的攻擊。場麵極為激烈,波瀾壯闊。空間被撕裂,劍鳴呼嘯天地。
時間不斷地流逝,胚胎久攻不破,白羊心裡猛然生起不好的預感,古井無波的雙眸驚起了憂鬱的漣漪,喃喃說道:“摩羯與水瓶等諸女莫非遇到了強敵,怎麼還攻不破那四個小陣?再拖延下去,那四頭金烏出世,恐怕聖山大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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