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一把拿過那幾張紙，撕了個粉碎。
方荷過來搶：“你乾嘛撕了呀！沒了這些還怎麼把樓予曦那個死丫頭騙過來？”
“騙什麼騙？”樓誠對著她吼，“她讓我們把這些都扔了，她不要了，人家早就補辦好了！”
“什麼破學校，等老子再變得有錢之後，非得去投訴他們！”
“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
方荷看他：“樓予曦除了這些，最寶貝什麼，你不知道？”
樓誠反問：“我知道？我上哪裡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方荷看著他冷笑一聲，從衣櫃裡翻出一張褪了色的舊照片摔在他麵前。
照片上是一個和樓予曦長得有八分像的美人，不到二十歲的樣子，正望著鏡頭微笑。
照片背後還手寫著一行字：攝於愛女一十八歲，秋。
照片上的是樓予曦的母親。
樓誠結結巴巴的說：“你把這個翻出來乾什麼？”
方荷恨不得將照片上的人臉都劃爛。
要不是因為這次搬家，她都不知道樓誠居然背著她一直藏著樓予曦那個死鬼媽的照片。
樓誠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掉照片上的浮灰。
方荷一把搶過來，眼光跟要吃人一樣。
“拿這張照片把樓予曦騙過來！”
“就說你這裡還有她媽的幾件遺物，她要是不肯來，你就扔到垃圾桶裡。”
“我就不信那個死丫頭聽了之後，還這麼鐵石心腸的不肯來！”
說完她將照片的正麵和背麵各拍了一張發給樓予曦。
樓予曦看到時，整個人愣了半天。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放在屏幕上那個美人的笑臉上。
宋姨看見了：“喲！這是少夫人您的親生母親吧，你們倆看起來真像！”
這張照片樓予曦還是第一次看見。
她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
印象裡小時候好像父親和母親一直在吵架。
有一次她早上睡醒的時候，父親從外麵失魂落魄的哭了一場，然後告訴她，她母親死了。
再過不久，樓誠就娶了方荷。
家裡一切和母親有關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樓予曦印象裡那個母親的樣子也在漸漸模糊。
她彎著唇笑：“是，我們長得真像。”
樓誠又打電話過來。
“予曦啊，剛才我還沒說完你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我這裡還有幾件你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你還要不要？”
樓予曦說：“要，你快遞到曦甜蛋糕店，多少錢，你開個價。”
樓誠搓了搓手，笑著說：“予曦你在外麵一個人過了一段時間，還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啊，變得這麼財大氣粗。”
“但是我就想問你，要不要？要，就下午來你姑姑家取走，不要，我現在就和你那些破爛東西一起扔到垃圾堆裡。”
“什麼快遞不快遞的，我嫌麻煩，我不會搞！你自己看著辦吧！”
搶在樓予曦前麵掛了電話之後，樓誠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雙腿架在床上哼著歌。
方荷找了個借口把莊家一家人都哄了出去，進屋來問他：“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