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臉上的妝有點濃，像是在刻意掩飾什麼一樣。
樓予曦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您是走錯了嗎？宴會廳在下邊。”
譚夫人神色難掩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在蕭和和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我沒走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您認識我？”
譚夫人不答，皺著眉頭看了看桌子上的盤子。
“你是來參加壽宴的！在宴會廳裡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就算了，竟然還跑出來叫人給你送菜？”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場合？”
“這是顧家！今天是顧老爺子的壽宴！一點教養也不懂！真不知道樓誠是怎麼教育你的！”
樓予曦盯著她看：“你認識我爸？”
可樓誠如果認識這麼一個有錢的貴婦人的話，早就在家裡宣揚開了，她不可能會不知道。
譚夫人臉色微變，哼了一聲：“誰想認識他！”
那就是認識了。樓予曦心想。
“您怎麼稱呼？找我有什麼事嗎？”
譚夫人抬了抬下巴：“我姓譚。雙雙是我女兒。”
雙雙？
樓予曦反應過來，是那個說她身上裙子是高仿的女孩兒。
可是譚雙雙的五官，和麵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並不相像。
譚夫人彆開臉：“你老是盯著我看乾什麼？沒人教過你這麼看彆人很沒有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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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予曦收回視線：“對不起。”
“雙雙很喜歡你身上的這條裙子，它是真的也好、是高仿也好，我命令你，現在就去把它換下來！”
樓予曦覺得好笑，走了一個女兒，又來一個媽。
一樣的盛氣淩人。
“我不去。你憑什麼命令我？”
譚夫人目光銳利的瞪著她：“你敢不去？我是你......”
她霎地住了口。
樓予曦敏銳的察覺到有點不對：“你是我的什麼？”
“你認識我對不對？你到底是誰？”
譚夫人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小點聲音！生怕彆人聽不見是不是？”
“小時候教你的那些你都忘到腦後了？！”
小時候？
什麼小時候？
樓予曦的雙眼有點迷茫。
她看著麵前的那張臉，忽然覺得熟悉又陌生。
看到譚夫人不自在的時候會轉過頭抿嘴，這個小習慣跟記憶中某個人很像。
“媽媽...？”
剛喊出這個名字，樓予曦的臉頰就濡濕一片。
可譚夫人的臉色就跟見了鬼一樣：“你彆這麼叫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不是你媽！你彆瞎叫！我才沒有你這個女兒！我隻有雙雙一個女兒！”
樓予曦垂下眼眸，抽出紙巾擦掉了沾在臉上的眼淚。
“我叫的不是你，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我媽媽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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