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捂著耳朵：“你這丫頭，說話就說話，這麼大嗓門乾什麼？我又不聾！”
譚雙雙有些悻悻的，擠出一抹乖巧的笑。
“樓予曦，你不會不敢吧？或者壓根就沒準備什麼好東西？”
她的笑容挑釁到刺眼。
樓予曦看著她，然後看到那個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的譚夫人，正站在譚雙雙身後給她撐腰。
顧璟珩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眸色深沉如墨，攬住她的纖腰按進懷裡。
“彆理她，我們走。”
看到他們之間旁若無人的親密，譚雙雙眼裡都要噴出火了。
她咬著牙小聲道：“不要臉。”
然後揚起聲音讓眾人都聽到：“哼，看來顧家少夫人也不過如此嘛。”
“人家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她呢，什麼表示都沒有，嘖嘖，真是個白眼狼。”
顧璟珩的利眸掃過去，聲音中染著幾分薄怒：“你說夠了沒有！”
譚雙雙被嚇了一跳，握著譚夫人的袖子滿是委屈的抿嘴。
樓予曦對顧老爺子說：“爺爺，我給您準備的壽禮的確不值錢，但是是我親手做的。”
“本來打算待會兒就給您的，但是既然譚小姐好奇心這麼重，我就現在給您吧，希望您彆嫌棄。”
顧老爺子擺手：“不嫌棄不嫌棄，禮輕情意重，你不管送什麼我都開心。”
樓予曦拿出一個款式簡單樸素的盒子。
“什麼東西呀？怎麼連個ogo都沒有？”
“肯定不是什麼大牌貨，這樣的東西她也拿得出手？”
譚雙雙冷嗤一聲，極為不屑。
樓予曦對那些議論置若罔聞，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雙深灰色的布鞋。
“爺爺，我知道您高血壓經常會腿腫腳腫，走路很困難。”
“所以我特意找了專門做布鞋的老手藝人，按照您的腳的尺碼專門做了這麼一雙，您試試看合不合腳？”
顧璟珩拉住想要蹲下去幫顧老爺子試鞋的樓予曦，從她手中接過東西。
“我來。”
顧老爺子也說：“對對，曦丫頭你身子不方便，這種事讓璟珩來就行。”
顧璟珩脫下顧老爺子腳上的鞋，換上樓予曦做的這一雙。
腳剛放進去，顧老爺子就感覺到了質的不同。
腳踩上去，一點都不硬，軟軟的，像踩在棉花上。
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
腳麵上的布料是純棉的，透氣柔軟還清爽。
最重要的是，顧老爺子的右腳大拇指比左腳的要稍微長一點。
鞋子又經常是成雙成對的，所以他的右腳穿鞋子總會覺得擠腳。
顧老爺子是上個世紀過來的人，骨子裡總有一種老派思想。
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值得訴苦。
所以在顧老太太去世之後，他不說，就沒人知道他的腳這樣會難受。
沒想到樓予曦這麼細心，向管家要來他腳步的尺寸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顧老爺子很驚訝，眼眶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