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
裴太太氣衝衝到了兒子裴宴川的辦公室,啪的一下,把錄音筆放在了兒子裴宴川的辦公桌上,給他聽周歲禾剛才說的那些話。
裴宴川聽完後,皺了皺眉,道:“有什麼問題嗎?”
“周歲禾早就不配做你的女朋友了,”裴太太氣得火冒三丈。“她今天還說你媽沒有教養。”
裴宴川反倒是笑了笑,看起來很平靜。
他知道周歲禾桀驁不馴,也就她那張嘴能治的了自己的母親。
“我剛才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媽你先說了歲禾沒教養。”裴宴川開口提醒道:“明知道她的處境,卻還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要是不跟她分手,我還有更過分的。”裴太太一點也沒跟兒子客氣。“她一個落難的千金,天天還高高在上,什麼東西。”
“媽!”裴宴川語氣低沉下去。“我看高高在上的人是你!”
裴太太知道自己的兒子鐵了心要跟周歲禾在一起,氣得扭頭就走了。
裴宴川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機,給周歲禾轉了兩萬塊錢。
奶茶店。
周歲禾正在跟好友楊寬喝奶茶。
手機“叮咚”一聲響。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隻見上麵轉賬過來兩萬塊錢,備注的是:精神損失費。
周歲禾把手機放下,安靜地喝奶茶。
楊寬開口道:“禾禾,你還要跟裴宴川在一起多久?”
提到裴宴川,周歲禾有些不耐,“又聽到我的黑料了?”
楊寬一臉的為難和擔憂,半晌神色略微複雜地交代實情,“他們說你是舔狗,一直死纏爛打,舔裴宴川。”
周歲禾眸光定格在奶茶上,一動不動。
楊寬仔細看她的神色,到底生氣沒生氣,他實在沒看出來。
過了一會,周歲禾忽然笑出聲來:“他們說的也沒錯啊,我就是裴宴川的舔狗嘛,一直追著他走。”
楊寬瞪大眼睛,他有點後悔不該說這事。“禾禾,他們就是沒被人舔過,所以太自卑了,惱羞成怒才說你。”
周歲禾遲疑了下,問,“你說的他們,具體指的是誰?”
楊寬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複雜,欲言又止。
“八卦敢說,不敢說名字,你腎氣不足啊,膽子都沒有。”周歲禾看向楊寬,眼底都是同情。
“禾禾,我才不是不敢說,就是沈鶴那幫人啊。”
沈鶴是裴宴川的好兄弟之一,他說這種話,可信度必然高了。
裴宴川的所謂女朋友被他兄弟說成是舔狗,這些要是沒有裴宴川的授意,外人都不會信。
周歲禾思量半晌,又皺起眉,“寬寬,所以你怕我被人說,想讓我離開裴宴川。”
楊寬點頭如搗蒜:“離開吧,他也不是真心待你,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周歲禾眯著眼眸想了一會,才說:“這兩年裡,我確實已經變得不像我自己了,是太過度依賴裴宴川了,可我還沒有拿到怡園。”
提到怡園,楊寬也是很著急。“買走怡園的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查都查不到?”
怡園被賣了好幾次,最後這次的買主很神秘,誰也不知道是誰。
甚至,連房管部門那邊也為買主保密。
周歲禾也不確定現在怡園在誰手裡。
但,怡園被賣到了八億,即便是她想買,也沒錢買。
這時,楊寬忽然來了句:“我覺得吧,陸時和比裴宴川好多了,當初你就不該選裴宴川,陸時和的實力比裴宴川強多了。”
周歲禾端起來奶茶,喝了一口,掃了一眼楊寬,在他八卦和期待的眼神裡,咬牙罵了句:“滾!”
楊寬立刻起身。“那我真走了?”
周歲禾一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楊寬笑了笑,再度道:“你彆生氣,我隻是說的我自己的感受,裴宴川要真的愛你,早就幫你把怡園買回來了,他明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就是伯母留下的怡園,但他還是視而不見,禾禾,你醒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