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莘被逗笑了。“是啊，吃了個臥槽。”
歲禾也笑起來。“不過很香。”
“是很香，酒店的精致菜肴不覺得好吃，非要吃這市井小肉餅。”
“咱們可能吃的是人間煙火氣，所以覺得香吧。”
“有道理。”
生意場，聲色犬馬，哪裡有什麼人情味。
言莘看看時間。“走吧，找個明亮的地方，等寬兒來接咱們。”
兩人走到了路燈下麵，吃完了餅。
歲禾拿出紙巾，遞給了言莘一張。
此時，一輛車子停在了她們身邊。
車門打開，裴宴川下車。
看到裴宴川，周歲禾蹙眉。
言莘直接往前走了一步，半擋在歲禾身前。
西裝革履的裴宴川，掃了一眼言莘，蹙眉道：“言莘，我跟歲禾有話要說，你可以自己打車先走。”
“喲，這不是裴少爺嗎？歲禾是我先約的，你找她有事也得等我們忙完了再說。”
言莘已經知道他們分手的消息。
本來就看裴宴川不順眼，這回自然也不客氣。
周歲禾淡聲道：“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歲禾。”裴宴川沉聲道：“你不會以為你單方麵宣布分手，就真的結束了吧？”
周歲禾對此早有預料，她神情淡漠。
剛要上前說話，就被言莘擋在前麵。
歲禾拉了她一下。
言莘回頭。
歲禾給了她一個眼神。
言莘隻好退後一點。
“裴宴川。”歲禾看向他，淡聲道：“不結束難不成你要娶我？”
“我.......”裴宴川一下躊躇。
周歲禾看著他，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也冷了下去，“不過是演戲，我都出戲了，你怎麼還認真了？”
她很清楚，裴宴川沒娶她的意思。
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
及時醒悟，抽身離開，避免受到傷害。
裴宴川不想這樣完了，再度道：“歲禾，我們私下裡談這些。”
他實在不想當著言莘的麵說這些。
他怕言莘說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話，影響了歲禾的決定。
“沒有必要再談了。”歲禾徑自開口，眼底冷然一片，“你之所以不甘心，是因為覺得我是個落魄千金，需要仰仗於你，逃不掉，放不下。”
裴宴川的臉微微一紅。
他確實有這樣的念頭，隻是沒想到歲禾會直接說出來。
“而且，分手是我提起來的，你覺得打了你的臉，更加不甘心。”歲禾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很清醒。
裴宴川似乎遭遇了打擊，“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顯然，他不想放棄。
言莘輕笑了一聲，道：“裴少，你這麼不舍，明天去領證，讓歲禾看到你的誠意，也許能原諒你。”
裴宴川一怔，還是堅持：“言莘，我跟歲禾的事，有你什麼事？”
言莘冷笑：“你欺負歲歲，我看不過去你，就愛多管閒事。”
“歲禾，等你空了再聊。”裴宴川顯然是不肯放棄。
周歲禾忽然開口道：“裴宴川，你不敢領證吧？”
裴宴川震驚地看著歲禾，昏黃的路燈光線灑下來，落在了歲禾的臉上。
她白皙的臉龐，修長的脖子，五官精致而又柔媚，望著他的時候，安安靜靜，卻又似乎充滿了力量。
這樣的一個她，看得裴宴川莫名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