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莘的秀眉一蹙,池硯又跟著上甲板來了。
簡直是陰魂不散啊。
小於的聲音飄來,特好奇的語氣。“我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瞬間嗎?哪個男的脫褲子了,怎麼不喊我們大家去看看?”
池硯輕哼了一聲,“夏天你在湖邊,會看到無數脫褲子的男人。”
“我想現在看,夏天看有什麼意思?”小於笑著道:“冬天脫的,那一定是受了一定刺激的人才會這麼乾。”
池硯愣了愣,下一秒,直接樂出聲。
“嗬嗬。”
小於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指望池硯告訴自己答案。
誰知道,池硯笑完後就忽然對陸時和說:“老陸,你說,現在的社會怎麼了?女人彪悍到無人能敵,橫掃江湖,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
陸時和瞥了他一眼,“是你這樣的男人太弱了,所以顯得有些女人特強。”
池硯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豬隊友啊?
“關鍵時候拆台,是很不道德的。”
大家也都跟著笑了。
陸時和勾起唇角,繼續釣魚。
小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池總,難道想要脫褲子的人是你啊?”
她一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池硯扭頭看她一眼,表情不屑。
隔了距離,池硯靠在一側的欄杆上,以優雅的姿態,扭頭環顧整個甲板上的人,最終還是多斜了一眼小於。
這個丫頭一直在幫言莘說話。
她倒是不搞雌競那一套,會幫同類。
但她敢惹自己,那就有仇了。
有仇不報,很不爽。
他舍不得整言莘,不敢整周歲禾,難道還不能整小於嗎?
伴隨著他嘴角微笑的弧度,小於覺得自己可能踩到鐵板了。
心裡有了一種特彆不好的預感。
小於偷偷地看了幾眼池硯,池先生這麼看他,是不是用眼神來警告她。
“我錯了,我不該開玩笑,池先生。”小於也特彆能屈能伸,一看不對,就立刻道歉。
池硯應聲再度勾起唇角。“小於,你會遊泳嗎?”
小於立刻搖頭。“池總,我不會。”
就算會遊泳也不能說自己會呀,這寒冷的冬天裡,下去遊一圈,還不得抽筋死在湖裡。
“我看你開玩笑那麼肆無忌憚,還以為你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呢。”池硯輕笑著,把人給損了一頓。
他可不是小綿羊,隨便被人說,還能不還嘴。
小於嚇了一跳,剛要說話,歲禾已經開口了:“池先生突然問起了遊泳,是想下去冬泳嗎?”
看得出來,池硯不慣著小於。
但歲禾護犢子。
她的人,就是要護著。
池硯笑了一聲,順勢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我不愛冬泳,不過你家四哥很喜歡挑戰自我,做一些極限運動。”
把話題引到了陸時和這裡,歲禾也偃旗息鼓了。
小於卻很感激周總幫自己說話。
言莘現在已經把自己的老板池硯定義為人渣那一類的,也懶得搭理這人。
她皺皺眉,最終還是沒說話。